露台的方向,更是有幾個花花綠綠的膨化食品包裝袋,以及喝完了的啤酒易拉罐。
這才不過兩3天而已,怎麼就這模樣了?
楚城幕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院門發出1聲細微的吱嘎聲,看來少了人出入,連接院門的合頁也有些生鏽了。
懷裡還抱著吉他,楚城幕伸手把幾張掉落到院子正中間的葉片撿了起來,扔到了門口的垃圾回收處,這才重新走進小院。環顧了1圈,卻發現除了偶爾有幾聲不太明顯的鳥叫聲傳來,整座小院如同破敗的古舊祠堂1般死寂。
隨手把露台地板上的幾個吃過的薯片袋子和空掉的啤酒罐裝進1個塑料袋裡,楚城幕這才推門走進了客廳。
唔,好臭!剛推開客廳的玻璃大門,楚城幕就感覺1股劣質酒精夾雜著嘔吐物的酸臭味兒撲麵而來。
把兩扇玻璃門大打開,讓屋外的光線照射進來,楚城幕這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蜷縮著1個身影,那個身影麵部朝外,眼鏡歪歪斜斜的耷拉在鼻梁上,1臉的嘔吐物,連帶沙發的邊緣和地板都被4處飛濺的嘔吐物弄得哪哪都是。
“哥!”楚城幕把吉他放到1旁還算乾淨的餐桌上,捂住鼻子,小心的繞過地上那灘不明物體,推了推張淼。
“唔,你怎麼來了?頭好痛!”張淼被楚城幕推醒,手忙腳亂的把眼鏡扶正,眯著眼睛看了看身前的身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捂著額頭說道。
楚城幕打量了1下茶幾上那堆撕開的包裝袋以及碗裡有些發綠了的米飯,挽起衣袖,從1旁拿起1個塑料袋,說道:“我路過這邊,順道過來看看你,怎麼喝這麼多酒?你這沒有2兩的酒量,還敢白酒啤酒混著喝?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張淼迷糊的環視了1下4周,然後才有些赧然的看了看楚城幕,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不短,倒是有些忘了,這房子的主人是自家表弟了。
“你放在那,我1會兒出來收拾,我先去洗漱1下!”張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腳下1個趔趄,差點摔倒,低頭1看,才發現自己的拖鞋裡也滿是滑膩的嘔吐物。
“趕緊去洗澡吧,自家兄弟,你和我客氣什麼!”楚城幕低頭把桌子那堆東西連同碗筷酒瓶啥的1口氣全裝進了塑料口袋裡。
等到張淼洗完澡出來,楚城幕也差不多把整個客廳收拾乾淨了,拿過1張乾抹布遞給正在擦頭發的張淼,笑道:“你這喝酒上臉的人,怕是隻有通過毛孔來揮發酒精了,把桌子啥的擦1擦,出點汗也好。”
張淼扔下毛巾,1言不發的接過乾抹布,走到餐桌麵前,仔細的擦了起來。
“弟,楚憐走了。”不多會兒,餐桌就被張淼擦乾淨了,隻見他站直了身子,1手叉腰,看著不遠處正在投拖布的楚城幕,說道。
“我知道,不過她還在天路上班,你要是想找她,隨時都能找到。”楚城幕點了點頭,卻沒有告訴張淼現在楚憐的住址。
“在天路上班?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淼看了看楚城幕,有些遲疑著問道。
“就是字麵意思啊,小憐姐有能力,人品我也信得過,財務上的事情,完全交給外人,我可不放心。”
楚城幕起身把盆裡的汙水倒了,然後走進洗手間和廚房,分彆把這兩個房間的門窗都打開,頓時,1陣穿堂風撲麵而來,清新的空氣也順道卷走了客廳裡濃濃的各種臭味兒。
“可……她現在不已經是外人了嗎?”張淼跟在楚城幕身後,疑惑道。
楚城幕聞言,扭頭看了看張淼,又回過頭,1邊看向窗外,1邊解下被自己挽起的衣袖,沒有說話。
“算了,你們的交情,你們自己單論,我也管不了這些。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最落魄,最窮的時候,小憐都1直陪在我身邊,現在我經濟上好不容易寬裕些了,她卻反而離開了我!”張淼重重的呼出1口酒氣,又重新走回到沙發邊上,1屁股坐下,目光散亂的看著天花板,說道。
楚城幕伸手從張淼手裡拿過乾抹布,接著張淼剛才沒有擦的木椅擦了起來,輕聲說道:
“雖然我倆是表兄弟,可你這些感情上的事情,我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不過我總覺得,男人褲襠裡那點事兒,管得住最好,實在是管不住的情況下,最好也彆給家裡那個人帶去傷害。在外麵吃野食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沒見幾個因為吃野食把家裡這個給趕走了的!”
張淼聞言,眼珠子微微活動了1下,看向了還在忙前忙後的表弟,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看來我天生不適合做這些事情。”
說完這話,張淼嘴唇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然後低下頭,把臉埋在了自己雙手之間,肩膀微微聳動,用壓抑不住的聲音哀嚎道:“可我怎麼就把她給弄丟了呢!我沒想這樣的啊!”
楚城幕聞言,站直了身體,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窩在沙發裡哀嚎的男人,淺色的雙眸裡閃過了幾絲不太明顯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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