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我再次警告你,我盛翛然做什麼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這路是我自己選的,我盛翛然寧願自己臟死,也不會拿你們許家1分錢,聽明白了嗎?這從頭到尾就不是錢的事兒!”
伴隨著1聲清脆的“啪”聲響起,剛把煙點上的楚城幕就聽見1個壓抑不住的憤怒聲音。
楚城幕抬頭往這姐弟倆的方向看去,卻見許敬正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那張帥痞帥痞的臉,瞪大了眼睛看著盛翛然,而盛翛然明顯氣了個半死,高聳的胸部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楚老板,我先失陪1下,1會兒陳總差不多該叫您吃飯了。”盛翛然整理了1下剛才因為那1耳光而有些散亂掉的頭發,幾步走到楚城幕身旁,勉強笑了笑,就準備轉身離開觀景陽台。
“你忙!”楚城幕點了點頭,應道。
兩人寒暄完,楚城幕回頭卻看見許敬如同小孩子1般,捂著臉,在原地蹲了下來,不多1會兒,竟背對著楚城幕用手背擦起了眼淚。
楚城幕和仲卿卿對視了1眼,不由有些麵麵相覷。
當初自己可是被仲卿卿這大妞揍得兩條胳膊都腫了,也沒哭吧?這1耳光怎麼就哭成這樣了,還分明給人幾分委屈的感覺。
喂,許敬,明明是你說話難聽來著。即使沒聽見許敬和盛翛然說什麼,但通過盛翛然最後那句話,楚城幕也大概能猜到許敬說的話恐怕不是那麼好聽。
好在許敬哭的時間並不長,不多1會兒就見他擦了擦臉,站了起來,等到轉過身的時候,嘴角又習慣性的掛上了那玩世不恭的痞笑,隻是左臉那個鮮紅的手掌印,讓他的笑容怎麼都看起來有些勉強。
“塗上試試!用了記得還我!”許敬剛走回兩人身邊,仲卿卿就遞了1個塑料管過去,說道。
“這是什麼?”許敬接過來看了看,道。
“蘆薈膠!”仲卿卿瞟了楚城幕1眼,似笑非笑道。
“呃,當初那管?還沒用完?”楚城幕1看仲卿卿這笑容,就想起了這大妞因為攔阻自己和羅溪魚,在健身館把自己摔破了膝蓋的事兒。
仲卿卿輕輕的頷了頷首,眼看許敬從管裡擠了1大坨透明的膠狀物出來,又不由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
“彆心疼了,幾塊錢的東西,下次你要再摔了,我再買。”楚城幕說道。
“楚城幕,你要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不用證明你長了條舌頭。”眼看許敬把蘆薈膠的蓋子擰好,仲卿卿1把搶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的手袋裡,頭也不抬道。
楚城幕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仲卿卿1眼,今晚他可沒少被她懟,這大妞難道真到生理期了,楚城幕隱蔽的往仲卿卿身上某個部位瞄了1眼,唔,太寬鬆了,看不出來。
“想說說麼?”眼看許敬把臉上處理完了,楚城幕把自己的蘇煙遞了1顆給許敬。
許敬接過煙點上,猶豫了1下,看了仲卿卿1眼,這才走到楚城幕身邊,低聲說道:“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反正看樣子,以後你和她打交道的機會可能也不會少。”
“這是我大舅家的閨女,叫盛小冉,後來自己改名字叫了盛翛然,翛然,白瞎這名字了。”
“盛翛然比我大4歲,我倆打小感情就好。因為她和我媽媽小時候長得很像,很多人都說她才是我媽媽的閨女,有段時間她自己都信了,隻要和家裡人吵架了,就說要來渝州找她親媽去。”
許敬嘴上雖然嫌棄著,可說著說著,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絲溫馨的笑容。
“那怎麼?”楚城幕疑惑道。
許敬狠狠的抽了口煙,嘟著嘴,吐了1長串煙圈,這才說道:
“我家最早做的不是文具生意,文具生意是後來國退民進的時候才做上的。最早我家是跑運輸,不過那時候我還很小,隻隱約記得我家買了兩輛大車,那時候還不是現在這種齊頭車,是那種解放大卡車來著。”
“我大舅夫妻倆那時候就幫我家裡跑運輸,後來出了車禍,夫妻倆同時沒了,我爸媽就把盛翛然接到了我家裡養著了。許是她真的把我媽媽當自己親媽了吧,雖然失去了父母,倒也沒傷心多久就走了出來。”
“後來她年紀大些了,也有些懂事兒了,就執意要搬回老家涪城,我媽勸不動,也就由著她了,但也1直有給她寄錢什麼的,還時不時回去看看她。倒是我爸那會兒因為承包了文具廠,經常抽不開身,倒是沒怎麼關心過她。”
“接著我媽不是因為胃癌沒了麼?她就覺得是我和爸爸沒有好好對待媽媽,把媽媽給餓著了,才搞出了胃癌的毛病。所以從那以後,她就不再接受我家的資助,也不肯再認我爸爸這個姨父,也不肯認我這個弟弟了。”
“再後來就是我爸撿到了桑桑,有了桑桑陪伴,我也很快把這個姐姐拋到了腦後。1直到我高1還是高2那會兒吧,我才在我爸那裡聽說了她的事情。那時候她已經在跟著陳功華辦事兒了,要不然我爸咋每年都要跑這邊來住1段時間呢,就是因為她。”
楚城幕聽完許敬這段不算太長的敘述,1個更為立體,也更為倔強的盛翛然逐漸在他心裡構建了出來。
正好這時候盛翛然剛從大廳1側的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扭頭看見楚城幕正看著自己,那對頗為英氣的眉毛不自覺的挑了挑,然後衝楚城幕很是嫵媚的笑了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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