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都沒看見仲卿卿那反應,當年黃胖子因為頂撞了羅培東1句,當場就被她給1膝蓋頂得頭天晚上吃的毛肚都吐出來了,當時羅培東也是衝仲卿卿招了招手,這個眼睛裡滿是死氣的女孩子,當場就收了手,站到了他身後,和今天的反應如出1轍啊!”孟老回憶了片刻,搖搖頭道。
“還有這事兒?你是說羅培東當年還在津城主政,黃胖子拿著1副水墨畫,說是他爸的手跡,到處招搖撞騙的事兒?那該得有十來年了吧?”老莊臉色微微1正,回憶了1下,在記憶中翻出了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說道。
孟老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點了點頭,道:
“嗯,差不多十年了,應該是95年夏天的事兒,那會兒我那女婿去津城收購那個汽水廠股份,我順道陪我那外孫女去仙羽山避避暑。仲卿卿那丫頭那會兒應該是剛到渝州不久,就跟死士似的,手裡還養著1幫不要命的,也多虧羅培東把她帶身邊親自教導著,不然早廢了。”
“其實黃胖子有點冤,因為那副老子騎青牛圖,還真是那頭老虎早年間自己畫的,還用了印,據說是畫給某個老道士的,結果被老道士拿去換酒喝了,不知怎麼就流落到了黃胖子手裡。不過人家兒子找上門來了,不承認不說,還罵了羅培東1頓,這不是找死麼?”
老莊聞言嘿嘿1笑,道:“黃胖子早年間就指著那幅畫給自己捏造的身份背書,彆說是羅培東,他自己親老子管他要,怕是也不願意給!不過,就算加上1個仲卿卿,也說明不了什麼吧?她和羅培東都分家多少年了。”
孟老聞言,站起身,回頭拉開木門看了看,這才重新坐了回來,壓低聲音說道:“我之所以說陳功華不敢動,可不是說仲卿卿,羅豐知道吧?”
老莊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等著孟老往下說,這個老頭子,年紀越大越喜歡吊人胃口,你要搭茬了,他還真能把你吊個十分鐘。
孟老看了看老莊的反應,沒趣的撇了撇嘴,說道:“羅家8子,名聲在外,不過你大概也知道他們家的規矩,沒有特彆的事情,除了逢年過節,不得離開自己所在的區域。羅豐大概是3個月前就來的渝州,你猜這期間他接觸得最多的人是誰?”
“這個楚城幕?陳功華知道這事兒麼?”老莊聞言張大了嘴,既然羅家這輩人不得隨意離開自己所在的區域,那根據地在歐洲的羅豐為何會出現在蜀州,背後的深意,讓人不敢細想,尤其還是在那個定下規矩的老虎還活著的情況下。
“你猜他知不知道?他那眼神,永遠都在往地裡看!反正這事兒啊,你自己爛肚子裡,我倆相交幾十年了,很多事情啊,看著就好!”孟老笑了笑,露出老狐狸1般的笑容,說道。
“哎,傳家4代,聽說5代也有好些個了?這枝繁葉茂的樣子,真真讓人羨慕啊!”不知想起了什麼,老莊突然有些喪氣的癱倒在椅子上,神情鬱鬱的說了1句。
孟老聞言沒有接茬,也想起了自己的糟心事兒,1時間,會客室裡,兩個老人相顧無言,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剛才聚在1起的人群已經散去,這些人大多年紀已經不算年輕,吃完晚飯已經差不多9點,對於開始注重養生的他們來說,也差不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等到楚城幕3人從鬆鶴居裡出來,蜿蜒的山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1陣山風襲來,仲卿卿忍不住緊了緊外套,這山裡的晝夜溫差也有些太大了,得虧還特意穿了1件西裝外套,也有些抵不住這帶著濕氣的山風往衣服縫裡鑽。這要是換在市內,這溫度怕是還有近3十來度。
“小楚,陪我去泡泡?”許季平指了指鬆鶴居的另1邊,那邊的竹林深處,隱約可見有霧氣蒸騰起來。
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今天的正餐來了,示意仲卿卿把泳褲給自己,然後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遞給了她,笑道:“穿上吧!1起去麼?那邊應該有隔開吧?”
仲卿卿接過楚城幕的外套穿上,搖了搖頭,道:“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真不去麼?那你還準備你自己的……”楚城幕不解道。
仲卿卿聞言不等楚城幕說完話,打斷道:“趕緊去吧,山裡的風大,老許這身體可經不起這麼吹,要是弄出點問題來,看許敬放不放過你!”
“那我去了,出來給你電話!”楚城幕扭頭看了1直默不作聲等在1旁的許季平,回答道。
“去吧,我就在附近轉轉。”仲卿卿點點頭道。
目送兩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處,仲卿卿找了1塊巨大的青石,伸手摸了摸,發現青石還算乾淨,也沒長什麼青苔,1條腿著地,1條腿曲在青石的斜麵上,坐下,然後低下頭,解開了自己頭上的馬尾,抓了抓頭發。
山裡的輕風吹動了她1頭微卷的長發,仲卿卿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漫天的繁星,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掏出煙盒,啪的給自己點上了1支灰黑相間的細長卡比龍,不遠處,從鬆鶴居的窗戶裡透露出來的光線,把她那張精致立體,卻帶著幾分孤獨的俏臉,照得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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