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城幕1點1點整理思路的時候,他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卻又再次震動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1眼,發現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曼蔓。
“喂,怎麼了?”楚城幕接通了電話,拿起簽字筆,在打印紙上補充了1個趙司章抱損6千萬。
“楚城幕,我好餓啊,你能請我吃飯不?”電話那麵傳來曼蔓如同小貓1般虛弱的聲音。
“啊?”楚城幕聞言愣了1下,這妞該不會昨晚為了刷喇叭,把所有錢都搭上去了吧?不是,她錢呢?近百萬的捷豹,說買就買的人,居然會沒錢吃飯?
“啊什麼啊,我快要餓死了,行不行,給個話兒!”曼蔓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快4點了,小老外這是1整天沒吃飯了?
“嗚嗚嗚,那你快來吧,我在學校門口,我剛剛去刷了刷飯卡,哪知道連飯卡裡都沒錢了,我好餓。”曼蔓回答道。
“行,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曼城恩的閨女居然會挨餓?這不是搞笑麼?不過要是讓曼城恩知道她閨女挨餓是因為自己,那可就1點都不搞笑了。
掛斷電話,楚城幕拿起手邊的打印紙,仔細的看了1遍,然後把打印紙撕成了碎末,扔進了垃圾桶裡。臨走前,又和正在打聽消息的洪成安以及白方禹打了個招呼,讓他倆把得到的消息彙個總,自己晚點再過來,這才離開了天網。
公司距離渝華並不遠,不到十分鐘,楚城幕就在渝華後大門陰影處的花台邊上,看見了正蹲在花台上拿著1根枝條不知在逗什麼的曼蔓。
小老外穿著1身紅色的短款夾克,斜挎著1個同色的斐樂小挎包,裡麵套著1個粉白色的小吊帶,半截雪白結實的小腹就這麼白花花的暴露在空氣中,下身1條帶毛邊的白色牛仔短褲,腳下踩著1雙軟軟的白色鬆糕拖鞋,1頭金發係了個馬尾,些許劉海被1個紅色鏡片的太陽鏡壓在了額後。
在校門外的停車場停好車,楚城幕拿起手包,幾步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冷汗瞬間就流了出來。因為他發現曼蔓手裡拿著的枝條並不是在逗什麼,而是在地上寫了好幾個大字“楚家的娃娃,殺殺殺”,每個殺字都被刻得特彆深,至於前麵5個字,正被她拿著枝條劃得1塌糊塗。
裝作沒看見小老外寫的字,楚城幕乾咳了1聲,驚醒了正在咬牙切齒的小老外,說道:“什麼時候去把頭發給染了?黑發不好看了?”
“呀,楚城幕,你啥時候來的,今天上午染的,好看不?”聽見楚城幕的聲音,小老外1把丟開了手裡的枝條,抬起頭,1臉歡喜的神色。
“你都要餓死了還去染發?這是什麼鳥?”楚城幕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從花台上站起來的小老外,突然發現換了個發色以後,小老外反倒看起來更加白皙了。從紅色夾克敞開的前胸處,小老外的鎖骨下,那隻如同被火焰圍繞著的蜂鳥1般的紋身也顯露了出來。
“你說這個啊,這是荊棘鳥,1生隻唱1次歌,隻停歇1次,從出生開始就1直尋找屬於自己的那棵荊棘樹,等它尋找到以後,它就會把自己穿在最長最尖的那棵荊棘刺上,然後流著血淚放聲歌唱!”小老外上前摟住了楚城幕的胳膊,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紋身,回答道。
“真有這種鳥?那最長的那根荊棘刺上豈不是跟糖葫蘆似的?”楚城幕回憶了1下,喜歡把東西往刺上紮的好像就伯勞鳥吧?不過那玩意兒也不是紮自己啊!
“糖,糖葫蘆?去你的,明明很哀婉悲壯的故事,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得這麼奇怪呢?趕緊請我吃飯,我都要餓死了。要不是因為染發我都沒發現自己快餓死了,我明明記得我還有些錢的,結果早上給車加了個油,上午染了個發,就硬是1分錢都找不出來了,真是見鬼了。”
曼蔓1把拽住楚城幕的胳膊,也不挑個方向,就隨意的往大門的1側走去,反正這兩邊到處都是吃飯的地方,怎麼走都不會錯就是了。
在路邊的小餐館裡挑了1家看起來相對乾淨1些的小店,楚城幕給曼蔓點了1個辣子雞,1個水煮魚,1個豌豆尖肉片湯。
“你不吃麼?”曼蔓看樣子是真的餓壞了,雖然筷子的用法還是不對,可卻飛快的在餐盤裡夾著1塊塊雞丁,偏偏給人的感覺,還不會失禮。
“我中午吃過了,現在還不餓!我可不像你,弄得自己身無分文,你錢呢?筷子用不好就直接用勺子舀吧!”楚城幕看曼蔓對付魚片有些費勁,從桌子上的筷子兜裡拿了1個漏勺遞給了她。
“彆提了,我不就是把我租的房子改了1下布置麼?我都沒對那個房子進行什麼改造,那個房東就嘰嘰歪歪的,說什麼這是才出來的大平層啥的,說我不懂裝修就不要亂動什麼的,我可是學室內設計的,我會不懂?後來我氣不過,就把那房子買下來了。”曼蔓皺了皺小鼻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楚城幕聞言,有些無奈的看了曼蔓1眼,笑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能把房東氣成這樣?再說了,還有1年的時間你就畢業了,你這是打算畢業以後了還在渝州住著?不去雲城那邊?”
曼蔓放下筷子,拿起楚城幕麵前的空白小碗,往裡盛了點兒湯,想了想,道:
“我也沒做什麼啊!我不就把床搬到了客廳,然後把臥室改造成了工作間麼?你都不知道,我的客廳正對著東方,外麵就是1個大露台,每天都對著朝陽醒來,那感覺彆提多棒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過要在渝州常住,上次你和我說過以後,我去問老爸了,這1兩年內,我確實是哪也去不了。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畢業以後,我就把那個房子再賣了就是了。對了,楚城幕,那個安安還沒來麼?這都快放暑假了,你都答應過我的!”
楚城幕笑了笑,道:“前幾天倒是聯係我了,說是最近就要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彆的事情又給耽誤了,她都不上心,我自然也不上心了,正好我這幾天有點忙,不過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