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閒庭舒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跟在他們身後那群閩州人在沒了目標的情況下,自然不會繼續追蹤他們。更何況銀背猿4人是暗樁,這群閩州人不見得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如果閒庭舒已經發生什麼不測了,那麼銀背猿4人是有條件第1時間聯係自己的。
可自己到現在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閒庭舒還活著,並且被那群閩州人追蹤,不得已,往山上去了。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楚城幕還需要親眼見過了才知道。
想到這裡,楚城幕伸手擦了擦臉上冰冷的雨水,就準備往那鋪設著應急燈的路段走去。他這次出門得急,忘了帶雨傘,這1直下個不停的雨夾雪,這麼會兒功夫,早就把他從裡到外,淋得濕了個透。
“老板,我身手好,還是我去確認1下吧,這天黑路滑的,你去了反而耽誤事兒。目前看這樣子,大猩猩他們應該是往山上走了。”楚城幕想得明白的事情,1直跟在他身邊的苟東賜自然也想得明白,見楚城幕抬腿就走,忙1把拽住了他,說道。
楚城幕聞言看了大個子1眼,心知他說得有道理,於是衝他點了點頭,道:“你也注意點安全,確認完情況就馬上回來。”
目送苟東賜龐大的身軀1路小跑著進了塌方路段,楚城幕伸手拽了1把全程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張浩,問道:“這往山上的路段,中途有什麼地方可以休息嗎?”
張浩聞言,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道:“海拔3千7百米左右,有1個廢棄兵站。”
“晚上這視野條件,你能找到嗎?”楚城幕聞言鬆了口氣,有地方休息就好,想罷,楚城幕又捏著張浩的肩膀,繼續問道。
“能!這路我以前每年都要開上多少回,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張浩咧嘴笑了笑,回答道。
1直在3人身旁守著的中年男人,看楚城幕終於暫時處理完了自己的私人事情,才再次走到楚城幕麵前,搓著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楚城幕此時心下已經平靜下來了大半,看到中年男人這幅模樣,於是主動開口問道:“李隊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男人聞言,扭頭看了看黑漆漆的施工路段,又看了看不遠處停著的兩架直升機,這才咬了咬牙,說道:
“是這麼個事兒,楚先生,我這邊有兩個傷員,馬上就要送出來了。其中1個是貨車司機,因為拉著鋼筋,有塊石頭剛好砸他貨箱裡了,結果鋼筋受力,就1下子把他紮了個對穿,雖然有鋼筋堵塞,傷口出血不是很大,不過到現在,也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還有1個是個小女生,1家人本來開開心心進藏旅遊的,結果全家都埋在碎石下麵了。我們好容易把碎石給挖掉,1家3口就她活了下來,不過她的小腿也被砸斷了。我們的軍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如果送醫及時應該還能保下來她1條腿,您看您這帶了兩架直升機過來,不知是否方便……”
楚城幕聞言,這才明了為啥這個中隊長剛才會突然給自己行軍禮了。隻是嶽鴻並非自己的下屬,他能冒著巨大的風險來跑這1遭,自己就已經很感激了,這會兒又哪好意思開口讓他自己1個人去把兩個傷員運送回雲城。
隻是看了看眼前雨衣下,中年男人臉上那滿臉的風霜和溝壑,以及那不時因為局促而不自覺搓動著的手,楚城幕心下又有些不忍,他可以不把個把人的生死放眼裡,卻無法做到無視1個軍人的善良。
“李隊長,直11肯定是要跟著我的,那架小鬆鼠是私人飛機,實話實說,我也是第1次和對方打交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楚城幕猶豫了1下,還是衝中年男人輕聲說道。
“好好好,問問就好!要是不同意,也就隻能等著救護車再次上山來了,我也算是儘力了。”中年男人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年輕男子這麼好說話,忙喜出望外的點點頭,應道。
在李打印看來,這個年輕男人能大半夜的調動西南獵豹,又能叫市政府的副秘書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1看就是很有能量的人。滿心以為這樣的人不好打交道,卻沒想到對方隻是稍微猶豫了1下,就應承了下來。
眼看苟東賜還沒這麼快出來,楚城幕領著李中隊疾步走到已經重新坐回小鬆鼠上避雨的嶽鴻麵前,和他說明了1下情況。
哪知出乎楚城幕的預料,嶽鴻1聽有重傷員要用自己的直升機,都沒考慮1下,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你那什麼表情?你1個渝州崽兒都能這同情心,怎麼我這雲城崽兒就不能發發善心?”眼看李中隊1路小跑離開,坐在駕駛位上的嶽鴻打開艙門,也不下飛機,直接給還在雨裡的站著的楚城幕遞了支煙,略帶著些許不滿,問道。
楚城幕接過香煙,低下頭,擋了擋雨水,啪的點燃了香煙,深吸了1口,回答道:“我倒不是那意思,隻是覺得本來讓你在這種情況下進山就已經很是強人所難了,1會兒你還得自己1個人回去,有些過意不去。”
嶽鴻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西南獵豹的人,個個都能開直升機。1會兒你放倆兵哥哥在我這邊,你那倆手下跟著你上山不就完了?讓我1個人應付兩個傷員,我也應付不過來啊!喂,說說唄,你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這些驕兵悍將你都叫得動?”
楚城幕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岔了,扭頭看了看不遠處停著的直11,搖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們這麼厲害,至於我什麼來頭,我就1普通人,真的!”
嶽鴻聞言,打量了1下楚城幕的神色,笑道:“要是換個人這麼說,我肯定覺得對方在和我打馬虎眼,不過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倒是有幾分信了。”
說完話,嶽鴻從駕駛艙跳了下來,站到楚城幕麵前,向他伸出了右手,輕聲道:“交個朋友,我叫嶽鴻!”
楚城幕聞言,看了看年輕男人的神色,也伸出了右手,笑了笑,道:“做朋友可以,改改你那個發嗲的發音就行,我叫楚城幕!”
“去你的,老子還沒嫌你們渝州人說話跟特麼吵架似的,你還嫌棄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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