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這照片拍得有問題,全特麼是平拍的,我上哪知道哪是哪,要是以後有可以從高空俯拍的相機就好了。”嚴書墨聞言,收起了手機,往楚城幕所說的方向看了看,發現確實如他所說,有白鷺在起落,這東西沒有水塘壓根就養不活。
“俯拍?以後會有的!”楚城幕聞言笑了笑,無人機嘛,自己在羊城乾的不就是這事兒麼?
眼看嚴書墨跌跌撞撞的在前麵探路,楚城幕正準備跟上,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了1下,扭頭看去,卻見薑妮妮修長纖細的手指間抱著1大捧黑黝黝的桑葚,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哪來的?”楚城幕伸手拿起1個,用手指擦了擦,就當作是洗過了,放到嘴裡,問道。
“喏,那個小坡上,剛才從路邊下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我看你和嚴書墨正在找路,就跑過去摘了下來,再拿幾個,我給嚴書墨送過去。”薑妮妮衝兩人身側不遠的小山坡努了努嘴,笑道。
楚城幕聞言,又拿了幾個出來,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可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不說,還容易弄得牙齒和嘴唇1片黑。以前小雪花1到夏天就喜歡漫山遍野的摘這東西吃,桑葚是白天吃的,肚子是晚上疼的,第2天感覺自己好了又接著乾,然後到了晚上又接著疼,為此沒少被6姑罵。
目送薑妮妮1路小跑著快速的從石礫間穿行而去,楚城幕把幾個桑葚擦了擦,1氣兒吃掉以後,也跟隨著兩人的步伐往山坳的最裡麵走去。
有了白鷺的指引,3人不多時就來到了嚴書墨照片上的水泡子。
這是1塊不算太大的水田,水田最裡側靠近山體那邊有1股小小的活水正沿著溝渠流到了水田裡。水田靠近竹林的1側還修了1個專門用來蓄水的水池,水池上方鋪設了幾塊預製板,預製板上灑落了不少掉落的竹葉,看得出來已經有很長1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這塊水田原本應該不是用來專門養殖小龍蝦的,因為水田裡還種著不少稻子,小龍蝦這東西最愛夾稻穀的根莖,沒人會在稻田裡放這玩意兒,應該是由於附近彆的水田被平了以後,這些無處可逃的小龍蝦才躲到了這裡。
此時的稻穀已經抽了穗,綠中帶黃的穀穗上還沾著1些細小的白點,看起來成熟也就月底的事兒了。楚城幕站到水田邊上,低頭往水裡看去,發現不少1指多長的小龍蝦因為受驚,正在水裡到處竄來竄去,水田正中間的過江藤下,更是有不少黑影在來回遊動。
“可惜這地勢太低了,不然咱們直接把這個水田的水放乾,最起碼能弄個23十斤!”嚴書墨蹲在楚城幕身旁,1邊打量著水田,1邊把地籠的屁股用塑料線給係上,滿是可惜的說道。
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左右環顧了1圈,蹲下身,解開了手邊的套了78層的塑料袋,拿起那堆很是腐臭的魚內臟往嚴書墨已經係好了的地籠底部塞了進去,然後說道:
“和我想1起去了,不過用地籠也不差了,咱們來喝了頭湯,總得給彆人留點湯底兒才是,我還擔心這裡的小龍蝦太臟了,這水體看來倒是不差。”
剛把礦泉水放到了陰涼處的薑妮妮見楚城幕已經開始往地籠裡塞東西了,忙幾步走了過來,也毫不嫌棄的從裡麵抓了1坨內臟出來,往1個新的地籠裡塞去。
“我還以為楚大少爺會很嫌棄這些事兒呢!”薑妮妮幾下把東西塞好,然後很是熟練的又往地籠最裡麵塞了1塊石頭,掂量了1下分量,笑道。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道:“肯定是嫌棄的,不過躲不掉的情況下,我1般都選擇直麵。這裡就3個人,不是我就是你或者是老嚴,總得有人去弄這些醃臢的東西才是。倒是你,這動作1看就是行家啊!”
薑妮妮蹲在地上,小吊帶下1對豐滿翹挺的胸部被那雙少女感十足的緊致大腿擠得有些變了形,卻毫不在意的衝楚城幕昂了昂下巴,得意道: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以前我就經常在江邊漲水退潮以後,留下的水坑裡下地籠抓魚抓螃蟹,然後給我爸改善1下生活,隻是這幾年禁漁了,抓的那點魚蝦還不夠賠錢的,我才沒敢去弄了。”
“薑妮妮,按照常理來說,你應該是秦怡的朋友才對,怎麼現在反而和我們走得更近了?”嚴書墨幾下把地籠都套好了,也湊到兩人身邊,笑道。
薑妮妮聞言,先是看了看楚城幕的神色,卻見楚城幕1臉的古井無波,這才收回了目光。嚴書墨這話裡包含的意思可就有些多了,正常來說,不應該是楚城幕和秦怡才被算作“我們”麼?怎麼弄得嚴書墨和楚城幕成了“我們”,秦怡被單獨甩出去了?
薑妮妮收拾好了1個地籠,又伸手直接把楚城幕手裡的地籠接了過來,同時在在1旁的塑料袋裡翻了1塊香皂遞給了楚城幕,笑道:
“這是我走的時候在門口買的,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啊,女人慕強嘛!秦怡雖然和我高中的時候玩得不錯,那也僅僅隻是玩遊戲罷了,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姑且稱之為酒肉朋友,或者說是塑料友誼。而且嚴格來說,不是我和你們走得近,而是我和楚城幕走得近。”
楚城幕聞言,看了看1臉憤憤不平的嚴書墨,笑了笑,拿起香皂,直接伸手在水田把手打濕了1下,魚內臟上油膩膩的,沒有這東西還真洗不乾淨。
薑妮妮也注意到了嚴書墨的神色,笑著解釋道:
“嚴書墨,你彆不服氣,我這人可能更注重結果!就拿當初我爸把人打了,又是賠錢又是被關進拘留所的,彆人還揚言要把他廢了這事兒來說。當初秦怡不也很上心,很著急?還找到了那個李娟幫忙,可到最後除了把自己弄得哭鼻子以外,為我解決麻煩了麼?並沒有!”
“這在我看來已經是天都塌下來的事情了!你可以想想,我爸本就是個酒鬼,身體也差,又沒收入,如果他被人廢了,對我來說會是多沉重的負擔,甚至有可能不得不輟學。要是那樣,我的人生就全毀了。”
“可這事兒在楚城幕看來,那就是1個電話的事兒,為此還順道把李娟給收拾了。雖然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我卻不能不感恩。要是換你當時在我身邊,你也是和我1頭的那個人,嚴書墨,這些事情你能解決麼?”
楚城幕聞言,甩了甩手,把手裡的香皂遞給了已經往地籠裡塞完了內臟的薑妮妮,笑道:“補充1下,我當初主要是收拾李娟,幫你是順手!”
薑妮妮聞言,沒好氣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倒是嚴書墨聽完後沉默了好1會兒,然後看了1眼蹲在自己身側的楚城幕,梗著脖子來了1句,道:“那我可以找老楚幫忙啊!”
薑妮妮聞言笑了笑,拿起香皂走到水邊,洗了洗手,輕聲說道:“那你和秦怡,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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