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卿夾著細長的香煙,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當年你們燕颯……”
仲卿卿話音還未落,長孫馥就白了她1眼,道:“好好說話,真當這裡還是渝州呢?”
“哦,羽毛都沒了還不讓人說?當年你們燕翊風闖下大禍,自己丟了1隻眼睛不說,還被燕家人趕出了京都,終身不得回京,好不容易保住了神華集團的職務,就把你留在了京都做釘子。”
“為了當好這個釘子,你幾次出生入死,這1身的傷痕不就是這麼留下的麼?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有啥不能說的?你啊,還是早點脫身吧!不然我看你早晚也得死在這個49城裡,這裡的水太深了。”
心知長孫馥帶來談話的地方,必定很是安全,仲卿卿還是撇了撇嘴改了口,回答道。
長孫馥聞言,微微笑了笑,再次伸手往兩人的酒杯裡倒了半杯酒,輕聲回答道:“我也想走啊!可我走得了麼?卿卿,我是注定不得好死的,如果你哪天在新聞上看見我的死訊,記得來幫我收個屍,把我埋回我的陝州老家,你知道在哪的吧?”
仲卿卿聞言,心中微微1緊,卻搖了搖頭,偏過腦袋,也不看長孫馥,開口拒絕道:“彆指望我給你做這種事情,你不是還有個親妹妹跟著燕翊風麼?”
長孫馥聞言,突然壓低聲音,湊到仲卿卿耳邊,說道:“可如果我想把我妹妹從燕翊風身邊接走呢?”
仲卿卿1聽,大驚失色道:“你瘋了?誰不知道燕翊風把你妹妹看得比眼睛珠子還重要,要不是因為她,她當年怎麼會闖下大禍?以至於整個前途全毀了?”
長孫馥再次把杯裡4十多度的威士忌1口喝掉,吐了口酒氣,1把扯開了自己的亞麻布襯衫,露出那滿是傷痕的身體,神色激動道:
“這些年,我為了燕總出生入死,身上沒有1塊好肉,手裡更是沾了不少人的鮮血,也差不多把當年欠她的情分給還掉了。”
“當初我是欠了燕總的人情,可這關我妹妹什麼事?她憑什麼從我身邊搶走她?我們家就剩我妹妹1個乾淨人了,她不該擁有那樣的生活!她應該有個完整的家庭,應該相夫教子才對,而不是跟在1個……不然我死了以後,怎麼對得起泉下的爹娘?”
仲卿卿低頭打量了1下長孫馥那白皙赤裸的身體,整個身體上遍布密密麻麻如同蜈蚣1樣的醜陋疤痕,尤其是下腹部的位置,1條長達2十多厘米的傷疤幾乎把長孫馥整個分成了兩半。仲卿卿知道,那條傷痕下麵正對著的位置空空如也,長孫馥因為這個傷,幾乎丟掉了整個女性的生殖係統。
伸手把長孫馥的襯衣扣子1個1個的重新扣上,至於已經崩飛了的,仲卿卿也管不著了。
過了好1會兒,仲卿卿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衝長孫馥說道:“放棄吧!做不到的,憑你自己1個人,怎麼可能從燕翊風身邊帶走1個人?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就算帶走了,你又能把她安頓在哪裡?”
長孫馥任憑仲卿卿給自己係好了扣子,伸手抹了抹因為激動而溢出眼角的淚痕,拿起仲卿卿的酒杯,1口把酒喝掉,輕笑了下,說道:“如果僅僅是帶走的話,我自己問題不大,至於安頓的話,你覺得楚城幕怎麼樣?”
仲卿卿聞言,神色奇怪的看了看長孫馥,難得沒有著急,也沒有心慌,隻是好笑的搖了搖頭,心中升起1股無比荒謬的感覺,1手撫住了自己的額頭,又伸手摸了摸長孫馥的額頭,笑道:
“長孫馥,你沒發燒吧?這種事情不好笑,楚城幕就是1個小小的商人,雖然他是有些本事,可怎麼也摻和不進這樣的事情裡麵吧!更何況,你要是拿敢楚城幕來做文章……”
說著話,仲卿卿的神色轉冷,微微挺了挺腰,然後用俯視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女人,說道:“我就弄死你!”
長孫馥被仲卿卿滿是惡意的目光盯著,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反而伸手打掉了仲卿卿的手,再次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輕笑了下,道:“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對,你家小男人是普通人?普通人怎麼會被羅騁虎看在眼裡?”
“什麼?”仲卿卿這次終於失態了,忍不住驚呼道,相比起現在京都台麵上的這些個家族,仲卿卿很清楚羅家的潛藏在海平麵以下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哪怕她僅僅隻是跟隨著羅培東窺探過冰山1角,那些海麵以下的猙獰形狀,就已經足以讓她心驚膽戰。
長孫馥1口把4十多度的威士忌像白開水1般喝掉,伸手撫摸了1下仲卿卿精致立體的小臉,輕笑了下,說道:
“嗬嗬,說你啥都不知道吧,你還不信!大概是03年45月份的事情,羅騁虎曾經秘密的南巡過1次,當時視察的是雲城軍區。我廢了好大的勁,通過燕家的關係網,才查到那次羅騁虎壓根就沒去雲城,而是直接去了渝州1個叫斷龍山的小地方。第2年,羅豐就從歐洲被叫回來了,去的地方也叫斷龍山。”
“我雖然不清楚這個楚城幕有什麼地方值得羅騁虎這麼另眼相看,但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這些開國將帥裡,說他的眼光第2,沒有人敢稱第1!所以,我隻需要相信他的眼光就行了。”
呆若木雞,心思已經亂做1團了的仲卿卿,過了好1會兒才回過神,拿起酒桌上的酒瓶,直接對嘴吹了1氣兒,才擦了擦嘴,再次惡狠狠的看了看長孫馥,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站起身,又衝長孫馥很是嫵媚的笑了笑,道:
“你現在告訴我了,我肯定會阻止他。長孫馥,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把我仲卿卿看上的男人牽扯到你們的破事兒裡來!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利用他,我發誓我會捏死你!”
說完話,仲卿卿拿起自己的手包,摔門而去。
長孫馥側身看了看包廂的大門,拿起仲卿卿剛對嘴吹過的酒瓶,也不擦1下瓶口,直接把剩下的酒液全給1氣兒喝了。過了好1會兒,這個死寂的女人才扯著嘴角笑了笑,空洞麻木的眸子裡滑過了幾絲黯然,自言自語道:
“我如果手裡不是有足夠的籌碼,我又怎麼會告訴你這些事情呢?傻丫頭,記得幫我收屍啊!我也不想把你的男人牽扯進來,可誰叫我先看上他的時候,你還沒出現呢?而且這千瘡百孔的身體,我也快撐不住了啊!”
正在和嚴書墨1起返回江女寺宿舍的楚城幕,突然感覺手機震動了1下,掏出來看了1眼,發現是仲卿卿發過來的,“把長孫馥的名片扔了,以後彆和她有往來!”
楚城幕見狀也沒多做猶豫,直接回複了1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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