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收拾傷口吧!我先出去了!”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的閒庭舒,手忙腳亂的扯了幾張抽紙,1隻手捂住了眼睛,帶著幾分哭腔,扔下1句話,打開浴室門,1溜煙跑了個沒影兒。
“噗哈哈哈哈哈……”確定小女人跑出了浴室,性格惡劣的大男生,終於沒憋住笑,大笑出聲。太逗了,1直以來,那種看見美女流鼻血,楚城幕都以為隻是網上的段子,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在現實裡見了1把。
又在浴缸裡泡了1會兒,楚城幕估摸著閒庭舒已經收拾好了自己,這才慢條斯理的從浴缸裡站了起來,扯過搭在浴缸正上方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這才穿上了睡衣,拿起了閒庭舒遺落在洗衣機蓋上的紗布和傷藥,施施然,走出了浴室。
咦,人呢?不是說要換藥麼?自己1個人怎麼纏紗布,怎麼換藥?抱著1大堆東西走出浴室,楚城幕才發現整間房子安靜得有些不像話,客廳裡不僅隻留了1盞昏暗的路燈,連閒庭舒的主臥門都給關上了。
不會吧?楚城幕見狀,忙把手裡的東西都隨手丟到了閒庭舒的辦公桌上,先是擰開1間客房的房門,隻見客房的床上,已經換上了1整套乾淨整潔的夏被和床單。
閒庭舒,你個騙子,楚城幕異常悲憤的關上了房門,你自己流鼻血又不是我害的!說好的1起睡呢?不對,這女人肯定是趁自己洗澡的時候,又拿了1套全新的被褥出來,不然就剛才這麼會兒功夫,肯定來不及鋪床的,尤其她還在流鼻血。
關掉房門,楚城幕幾步走到閒庭舒主臥門前,伸手擰了擰門把手,果然不出所料,門被從裡麵反鎖上了。伸手敲了敲門,沒人應答,楚城幕把耳朵貼到實木房門上,卻隱約隻能聽見1個翻身的動靜。
“庭舒,開門!”楚城幕又擰了1下門把手,輕聲說道。
“我不開,誰叫你剛才笑得那麼大聲了。”過了好1會兒,臥室裡才傳來1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閒老師,咱們做人要講道理,你那床單被罩是剛才被我笑了以後才鋪的麼?我說呢,我把那個包裝袋抱走了,你咋1點都不急!從小你就教導我,做人得有誠信,有你這麼為人師表的麼?”楚城幕聞言,隔著房門,回答道。
“我早就不當老師了,我離職都好多年了,還是你給我把教師崗位給弄沒的,你忘了?少拿什麼為人師表來說事兒,你剛才不是笑得那麼囂張麼?今晚你自己睡去。”臥室裡,鼻頭還有些紅腫的閒庭舒翻身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房門,恨恨的回答道。
“彆啊,庭舒,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這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麼?哪知道你還能因為看見我的身體而流鼻血,你來這麼1出,我現在內心都老驕傲了。咱將心比心的說,要是你看見我因為看見了你的身體而流鼻血,你會不會想笑?”楚城幕背靠著房門,有1下沒1下的敲著門,說道。
“可問題是你沒流鼻血,我上哪知道我會不會想笑?”閒庭舒依然氣咻咻的說道。
“我這不是還沒看見麼?我要早看見,早流鼻血了!來,咱也彆拖了,就是今晚,給我個機會,也給你個機會,讓我流個鼻血,也讓你見識見識我流鼻血!”楚城幕用後腦勺撞了撞房門,回答道。
聽到門口大男生滿嘴的無賴話,端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噗嗤1下笑出了聲,道:
“好啦,過兩天我再給你好麼?我剛才都看見你傷口上的紗布了,明明都還有血跡,你跟我說你沒事兒?我又不會跑了,是誰剛才說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楚城幕聞言,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你肯定看錯了,我紗布上的血跡是你不小心噴濺上去的鼻血,不信你現在幫我解開紗布看看,肯定是好了的!”
“duang!”1個枕頭被砸到了房門上,嚇得靠在房門上的楚城幕1激靈,忙站直了身體。
“你還說是不是?你以為我沒看見?你那個血跡明明是從裡麵滲透出來的!等等,你是說你還沒換藥?”小女人再次羞怒道。
“啊!我自己1個人怎麼換藥,怎麼換紗布啊!說起來,我都已經兩3天沒有換藥了呢,說不定你的判斷是真的,渝州那鬼天氣,搞不好早就化膿發炎了。”楚城幕1聽閒庭舒問起自己的傷口,忙換上了可憐兮兮的口吻,回答道。
聽著楚城幕那裝可憐的話,閒庭舒明知道對方在賣慘,可猶豫了片刻,還是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擰開了房門,抬頭看了看門口的大男生,輕聲說道:“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進來吧!去把藥和紗布也帶上。”
不多1會兒閒庭舒就幫楚城幕重新包紮好了傷口,這不是她第1次給楚城幕處理傷口了,除了楚城幕挨打那次,幾次受傷換藥,都是她在給他處理。
把換下來的紗布丟進1旁門後的垃圾桶裡,閒庭舒轉過身,剛想開口讓楚城幕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卻見大男生已經躺倒了自己的床上,還裹上了自己的夏被。
大男生伸出那隻完好的胳膊,癱在了枕頭的1側,然後朝站在床邊的小女人招了招手,笑道:“天色不早了,1起睡覺覺吧!”
閒庭舒聞言,用指頭揉了揉還有些發紅的鼻頭,扭頭看了看大開著的房門,輕咬了1下下唇,走到門邊,關上了房門,又按滅了臥室的頂燈,窸窸窣窣的爬上床,把頭枕到了楚城幕胳膊上。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1陣陣急促的呼吸聲,1個略帶鼻音的軟糯女聲響了起來。
“楚城幕!你睡了麼?”
“嗯?還沒!”
“你聽過那個禽獸不如的笑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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