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羅騁虎又忍不住得意1笑,道:“自己去查查1963年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就知道你老子我這大將銜兒是怎麼來的了。”
“63年?那不是3年自然災害剛過麼?國內有啥大事兒?”羅培東1臉無奈的看了看自家老子,這些開國將領就沒幾個彼此服氣的,人家都死了十多年了,還較勁呢?
羅騁虎聞言笑了笑,猜不到就算了吧!有些話,哪怕是對親兒子,也是不能說的,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會引出大麻煩的。
小聊了1會兒,父子倆又重新撿起了棋局,不出意外,羅培東又再次輸了。
看著羅培東把象棋棋子1個個的撿回盒子裡,羅騁虎端起有些涼掉了的茶盞喝了1口,又從常服內兜裡掏了1包純白色沒有任何標誌的香煙出來,往石桌上扔了1顆,自己又點了1顆,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
羅培東收拾好了棋子,撿起石桌上的香煙,低頭點上,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羅騁虎,道:“爸,你這煙要不然還是戒了吧?”
羅騁虎聞言,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前兩天保健組才來給我檢查過身體,你老子的5臟6腑沒有任何問題。”
“沒問題那怎麼還?”羅培東夾著香煙問道。
羅騁虎聞言,滿是嫌棄的看了羅培東1眼,說道:
“沒問題是沒問題,但是使用年限快到了啊!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兒子?天地萬物,誰也逃不了1個生老病死。”
“我剛不說了麼?要是照現在我的身體情況,還能活個78年沒問題,可我活夠了,所以寧願拿這78年來換這兩年的輕鬆快活。以後等老子要死那天,你那些哥哥姐姐,誰要敢說要給老子插管,你就把他們往死裡打,現在你這輩人就你身子骨最利落,打出問題了,我擔著!”
羅培東聞言,哭笑不得的看了自家老子1眼,你都躺床上等著插管了,還幫我擔著?
“這次來京都的事情辦完了?”羅騁虎看了看羅培東,哪還不知道自家幺兒心裡想的什麼,也不在意,換了個話題,問道。
“差不多吧!我那邊還差點證據,姓黃的這次也算是倒了8輩子大血黴了,渝州的市委書記早不換晚不換,他剛1伸手,就換了。”羅培東聞言,捏著香煙,搖了搖頭道。
“證據?收拾他1個破落戶還用什麼證據?直接抓人就是了,就說是我說的!小魚兒雖然在他們這輩人裡算不得多出色,可姓黃的小輩這是在壞人根基。”羅騁虎聞言,猛的把手裡把玩的打火機往石桌子上1拍,怒道。
羅培東聞言,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看了看怒氣勃發的老頭子,說道:“爸,我又不比你,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就算是報私仇,也得講究1個師出有名不是?倒是你,啥時候這麼在意小魚兒了?你不是1直都不喜歡她麼?”
羅騁虎聞言,斜眼看了羅培東1眼,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怕告訴你實話,楚城幕那小子就這麼值得我高看!當初我1直覺得這丫頭留在外麵終究是少了幾分大氣,哪知道她才是運氣最好的那個。去把我桌子上的東西拿過來,對了,還有我的印章。”
羅培東聞言,拿起手裡的象棋盒子,走回了兩人身後的屋舍裡,不多時又拿著1份文件和1副畫卷以及印章走了出來,幾步走到羅騁虎麵前,就要把東西遞給他。
羅騁虎見狀,搖了搖頭,隻接過了畫卷和印章,說道:“這份文件是給你的,你先看看,有個思想準備。”
羅培東聞言,老老實實的在羅騁虎對麵坐下,正準備打開牛皮紙文件袋,卻見自家老子已經把畫卷給展開了,準備往畫卷上用印,隨意的打量了兩眼,不由有些驚訝道:“《溪山行旅圖》?不對,這應該是贗品才對吧?真跡不應該是島上的博物館裡麼?”
羅騁虎聞言,嗤笑了1聲,對著印章上哈了口氣,然後重重的蓋在了畫卷的空白位置,笑道:“你說這事兒巧不巧?姓莊的前段時間給我送來了《快雪時晴帖》,結果姓燕的又給我送來了《溪山行旅圖》,而且都是贗品!”
羅培東聞言,思索了片刻,道:“他們這是在試探您對98年事情的態度?”
羅騁虎點了點頭,打量了1下自己的印章,等到印章乾得差不多了,隨手把畫卷卷了起來,遞給了羅培東,笑了笑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你回渝州的時候,順道幫我把這畫送到浙州去。”
羅培東聞言,接過了畫卷,有些疑惑道:“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騁虎聞言,卻微微搖了搖頭,也不打啞謎,歎了口氣道:
“我把姓莊的送過來的《快雪時晴帖》掛在了書房,卻沒有用印,我把姓燕的送來的《溪山行旅圖》用了印,卻讓你幫我送回去。是想告訴他倆,98年他家兩個老子借著大洪水分我軍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等我走了以後,無論他倆誰上台,收攏軍權是必然的事情。前任開了個很不好的頭,交權不交完,弄得現在這位,不管做什麼事情,掣肘都很大。將來3派分立的格局勢必被打破,你們還想像老子這樣保持超然的地位,是不可能的。不過目前我還活著,這1畝3分地,就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羅培東聞言,沉默了半晌,說道:“爸,你看好誰家?”
羅騁虎聞言,頓時就氣不打1處來,拿起手邊的打火機就想朝兒子砸去,可想了想,又忍住了脾氣,沒好氣的瞪了羅培東1眼,道:“看好誰家?看好誰家?你他媽當年不跟我死強,我還用看好誰家?我特麼看好羅家!羅培東,你大爺!”
羅培東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羅騁虎,笑道:“我大爺不是45年就死在戰場上了麼?誰叫你當時不和我說這些的?”
言罷,還不等羅騁虎搭話,羅培東就自己搖了搖頭,道:“哪怕你當時和我說這些,我可能也聽不見去,畢竟上麵還有這麼多哥哥,這種事情你要和我說了,我也不信!”
羅騁虎聞言,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微微往藤椅的靠背上靠了靠,道:
“這倒是大實話,我就算看得再遠,也不可能看到現在的事情。說實話,我現在也有些看不明白局勢,燕家的老頭子死得早了點兒,莊家那個倒是還活著,不過估計也沒幾年了,要是姓莊的熬不過這幾年,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好。行了,不扯這個,先把你手裡的東西看1看。”
羅培東聞言,放下了畫卷,從手裡的信封裡,抽出了1疊紅頭文件,隻看了兩眼,這個性情沉穩的中年人就忍不住變了臉色,朝羅騁虎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問道:“老頭子,你這什麼意思?”
羅騁虎聞言,卻隻是疲憊的揮了揮手,道:
“就是字麵意思,讓你有點心理準備,本來1開始我就是打的這主意,沒想到你自己把石頭給搬開了。今年我過壽,記得把你媳婦兒和女兒都帶過來。培東啊!你老子我這輩子什麼時候看走過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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