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學古典樂器的啊!”陳曦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楚城幕聞言愣了1下,疑惑道:“你剛不是說你是中專生麼?”
陳曦聞言點了點頭,理直氣壯道:“對啊!考試成績不好,恰好我打小就跟車站的1個阿姨學過琵琶,就考了個學樂器的學校,這不是中專是什麼?就跟新東方和藍翔似的,1個學廚師,1個學挖掘機,不都是1門手藝麼?楚老板,你看我還行麼?”
楚城幕聞言,有些頭大的看了看眼前的小丫頭,琵琶和旗袍可是絕配,你這渾身都沒2兩肉,兩個屁股加起來還沒苟東賜1個胸大,沒事兒學什麼琵琶,連旗袍都撐不起來。
聯想到秋錦歌就是古典樂器方麵的大拿,思索了片刻,楚城幕心裡隱約有了1個彆的想法,從手包裡拿出1支簽字筆,然後在便簽上記錄下了仲卿卿的電話號碼,遞給了麵前的小丫頭,笑道:
“到了渝州打這個電話,和她說是我讓你去的,讓她安排你和秋錦歌碰個頭,試試你的成色,如果秋錦歌覺得你能留下,你就留在天籟試試看吧!”
陳曦伸手接過楚城幕遞過來的便簽,小心翼翼的揣回錢夾子裡,聽到楚城幕突然說起了秋錦歌,不自禁的就帶上了幾分小迷妹的神色,說道:
“秋錦歌?咦,她也是你們公司的人麼?我可喜歡她了。當初女子十2樂坊剛出道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她們的主唱換成秋錦歌該多好。結果這群玩意兒不在國內好好的發展,非要去什麼日本,小日本欣賞得來咱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麼?”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這丫頭倒是和自己想1起去了,不過能不能留下,還得看秋錦歌的判斷。路邊長大的小野菊不見得就比不過被人精心照料的富貴牡丹,畢竟牡丹再好看,它也沒有香氣不是?
偶遇陳曦,不過是楚城幕人生中1個毫不起眼的小插曲。
目送這個小丫頭背著吉他鑽進了1輛出租車,楚城幕示意苟東賜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抬手看了看時間,眼看快到中午了,掏出手機給已經抵達雲城的盛翛然打了個電話。
“安排好了麼?”電話很快接通,楚城幕直奔主題,問道。
“安排好了,許仲平的意思是,你和許家人的關係匪淺,又救過他的小孫女,直接在家吃個便飯就行了,還特意交代了,讓你不要送禮。不過我已經幫你準備了幾瓶好酒,這些人嘴裡說著彆送禮,你要真空手去,又該在心裡說你不懂事兒了。”盛翛然笑道。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見苟東賜已經把車開了出來,坐上車衝苟東賜說了1聲槐樹街,然後繼續和盛翛然說道:
“家宴?你那邊準備了禮物那還真省了我不少事兒了。本來我還真沒打算送禮的,合作就談合作,彆扯什麼交情,如果能對我印象差1些,未必不是好事兒。許季平跟我來這1麼1出,我倒是不太想和他們走得太近了。”
盛翛然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道:
“彆這麼任性!你這是1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季平是許季平,許仲平是許仲平,不能混為1談。1個沒有根基的人,能靠著自己的政績官至副省級,最起碼人品上還是信得過的。這種人最是難打交道,但你不能不欽佩他的為人。”
“再說了,人家重視了幾十年的官聲,最後在你這裡破了功,你還不想著備點禮物,也不怕他到時候給你穿小鞋?更何況你的天路不也在蜀州?人家可是主管蜀州交通的,要是惹得人家不爽,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道:“那就得看在他心裡到底誰更重要了!不過你要說他幾十年的官聲在我這裡破了,那可真不1定。這幾天我查了查青湖過往的資料,咱們這個副省長表麵看著不動聲色,私底下可沒少為他兒子活動。先不說了,1會兒見麵再聊。”
華西醫院所在的武侯區距離省委家屬院所在的青羊區並不算遠,2十分鐘後,楚城幕就在省委家屬院外和正靠坐在奧迪引擎蓋上抽煙的盛翛然碰了頭。
看到楚城幕的路虎大老遠過來了,坐在引擎蓋上,身著1身利落黑色女式西裝的盛翛然懶洋洋的朝他招了招手,並指了指自己腳底下的好幾個包裝盒。
看到引擎蓋上的女人,楚城幕眼中劃過了幾絲詫異,也在省委家屬院門口下了車,幾步走到盛翛然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1番,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她那頭乾淨利落的棕色立體短發上,問道:“怎麼突然想起換發型了?連發色都改了!”
盛翛然聞言笑了笑,突然側了側頭,露出半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笑道:“造型師說我脖子好看,被他1頓侃,再加上以前那個波浪發型我留了好些年,也差不多該換換發型了,就剪成了短發,好看麼?”
楚城幕聞言,仔細的看了看,笑道:“確實不錯,有的女人天生就適合短發,尤其是你的眉毛看起來就英氣十足,這發型和你很搭。”
盛翛然聞言,輕笑了下,說道:“其實我這是在提前適應短發是什麼感覺,要是哪天我運氣不好,真的進去了,省得還要重新適應1次。”
楚城幕稍愣了1下,隨即笑著搖搖頭道:“你也不用時刻提醒我,我答應過你,就會全力以赴。”
盛翛然仔細的看了看楚城幕,輕笑了1下,俯身把腳底的幾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包裝盒提了起來,遞給了楚城幕,輕聲說道:
“我是信得過你的,不過我卻信不過羅培東。之前要是早知道你和他女兒關係匪淺,我就不該多餘去撞死紀煵了。說實話,雖然有你的承諾,我心裡寬慰了許多,不過1想到不小心參合進了你的私事兒裡,我就又有些忐忑。”
楚城幕伸手接過幾個禮盒,打量了1下,笑道:“這年份的茅台可不好找,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提進去?看你這樣子是後悔了?”
盛翛然聞言卻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楚城幕,低聲說道:
“彆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那天晚上沒能和你繼續做下去,我想那才是我真正後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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