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嚴書墨聽到楚城幕的調侃,明顯噎了1下,捂住手機左右看了1眼,把自己打麻將的座位讓給了1個觀戰的叔叔,隨即走出休息室,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能特麼彆哪壺不開提哪壺麼?為了這女的,老子都挨揍了。”
楚城幕聞言1樂,嚴書墨居然挨揍?老嚴動手打兒子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啊,再次往邊上走了幾步,忙問道:“嗬嗬嗬,嚴伯伯居然舍得揍你?怎麼了呢?有啥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嚴書墨聞言,揉了揉眼,山裡的娛樂實在是太少,天天就是打麻將,鬥地主,也不知這幫老家夥怎麼待得住的。
緩解了1下因為盯了1整天麻將而有些疲勞的眼睛,嚴書墨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月牙湖,又1點1點的把視線從深綠色的月牙湖挪移到月牙湖邊上那幾座如同竹筍1般高高聳立著的青山,長出了1口氣道:
“滾蛋,你走了以後,當天晚上我就回你安排的農家樂那邊休息了。可是思來想去感覺不是這麼個事兒,半夜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明了1下這個事情。本來我隻是想提醒1下我爸我妹有身孕了,結果我爸多奸啊,3兩下就聽出來了我和燕子之間不對勁。”
“被他1追問,我也瞞不下去了,就把我和燕子之間的事兒和他說了。結果這老頭子半夜高價租了1艘遊艇,連夜過來把我給揍了。都特麼彆提了,你都不知道,這個山莊起碼住了上百人,大半夜的都不睡覺,趴在欄杆上,就看著我爸拎著1根鬆樹棍,把我在院子攆得雞飛狗跳。”
楚城幕聞言,嘴角越咧越開,再次笑出聲,調侃道:“嚴伯伯不講究啊,這種事情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對吧?明明什麼都是你先的,憑啥他揍你?不講道理嘛!要我說,你就該和他對打,明明是他棒打鴛鴦,現在還倒打1耙!哈哈哈……”
嚴書墨聽到楚城幕那不加掩飾的笑聲,哪還不知道發小現在肯定是1副幸災樂禍的樣兒,氣急敗壞道:
“你特麼還笑,虧得這事兒沒傳開,不然我家該成為笑談了,這次我爸他們的同學會,可差不多全班都來了。不過你彆說,我還真是這麼跟我爸說的,我說明明是我先的,你是後來才和阿姨認識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楚城幕聞言笑道:“你還真說了?還能怎麼著?你爸打得更狠了唄!嚴伯伯就不是1個講理的人,白長1副斯文人的模樣了。”
嚴書墨聞言,蹲下身,用手指彈飛了1隻爬到他腳背上的螞蟻,歎了口氣道:“他把我打急眼了我能不說麼?我特麼現在大腿上還1塊青1塊紫的,除了沒爆皮,都快趕上你51節挨揍那次了。說起來,老楚,你當時是因為啥挨揍來著?也讓我開心開心?”
楚城幕聞言1噎,這特麼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扭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盛翛然,壓低聲音道:“過幾天等我上山的時候再告訴你。”
說完話,不等嚴書墨接話,又忙轉移話題道:“你那邊的事兒就算了了?現在你那便宜妹子呢?還纏著你麼?”
“切,神神秘秘的!”嚴書墨咕噥了1句,又接著說道:“不了了還能咋整?誰特麼弄出來的找誰去啊!1天天的扭著我算啥事兒?當天晚上我就被我爸給提溜到鎮上了,和燕子把話給攤開說清楚了,第2天1早她和阿姨就下山了,不過我感覺那個阿姨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怎麼說?”楚城幕好奇道,難道這還有共犯不成?
“總感覺那個阿姨的反應似乎太平靜了1些,而且1句話也沒說。正常情況下,1個女人知道她女兒有身子有可能和我有關,她怎麼不得上來給我1個大逼鬥啊?”嚴書墨摳了摳臉頰,疑惑道。
楚城幕聞言,想了想,問道:“嚴伯伯呢?有跟著1起下山麼?”
嚴書墨聞言,扭頭看了看休息室的方向回答道:“沒呢!還是天天在山上打牌。”
楚城幕聞言,思索了片刻,老嚴做人雖說談不上什麼8麵玲瓏,但好歹1個麵麵俱到還是擔得起。現在繼女有了身孕,他還老神在在的在山上避暑,這擺明是對自己新娶的媳婦兒不滿了。
歎了口氣,楚城幕說道:
“那估計那阿姨搞不好還真的提前知道這個事兒。你啊!以後消停點兒吧!你爸這明顯是和那個阿姨心生芥蒂了。雖然半路夫妻本就是搭夥過日子,但這好歹正兒8經扯了結婚證的,現在搞得雞毛鴨血的,以後還怎麼1起過日子了?”
嚴書墨是當局者迷,被楚城幕這個旁觀者提醒了1句,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硬是愣了好1會兒才回過神來,遲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爸有可能會和這阿姨過不下去?”
楚城幕聞言,回憶了1下老嚴那破性格,也有些不確定這老頭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用更加遲疑的語氣說道:
“你老子的腦回路有時候我都把握不住,感覺4十多歲的人了,有時候想法還幼稚得要死,他能乾出啥事兒來,我還真猜不準。不過你之前不是不喜歡你爸2婚麼?現在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嚴書墨曆來相信楚城幕的判斷,楚城幕雖然說得遲疑,不過還是隱約聽出了他嘴裡的那份不看好,頓時有些急了,忙說道:
“那特麼能1樣麼?沒結婚之前我當然反對了,現在都已經在1起了,這阿姨平時也挺照顧我爸,我還是想他好好的。要是到時候真又離了,我爸這破性格,很有可能就孤獨終老了,到時候我又不在他身旁,誰來照顧他?”
楚城幕聞言,撇了撇嘴道:“多大事兒,等你有錢了,你給你爸找1個排的保姆,天天伺候著不就完了?”
“扯淡,那特麼能1樣麼?老楚,你說我該怎麼辦?”嚴書墨聞言,沒好氣道。
“還能怎麼辦?你爸要願意在山上待著,你就陪著他唄,同學會總有開完的時候,誰還能1直在山上待著不成?到時候你臉皮厚點兒,受點累,在幾人之間活躍下氣氛。反正你也不能算是完全無辜,畢竟你是真捅了。”楚城幕想了想,回答道。
嚴書墨聞言,有些牙疼的倒抽了1口涼氣,道:“我?還去活躍氣氛?那特麼得多不討好啊?虧你想得出,我爸看我不順眼,那邊又特麼想嫁禍給我!我約個炮而已,招誰惹誰了?老楚,你可真是我的親兄弟!”
楚城幕1聽,也感覺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妥,畢竟嚴書墨做得再過火,也不過就是幾次約炮罷了,現在對方擺明要嫁禍給他,自家兄弟還沒必要這麼犯賤。
“那你就和你爸統1戰線得了,後媽沒了可以再找,老爸可是親的!以後你上我這邊來了,彆人看你有出息,到時候不還多的是幫你爸介紹的?而且嚴伯伯除了腦門禿了點兒,長得也挺帥的。”楚城幕想了想道。
嚴書墨聞言,不自覺的抓了抓自己的腦門,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麼1條路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再次歎了口氣,嚴書墨蔫兒蔫兒的說道:“也隻有這樣了,看來以後我真得管住小嚴子了,下來我就把qq號碼給清空得了,反正浪也差不多浪夠了。對了,跟你扯了半天,我差點忘了正事兒了。”
“正事兒?”楚城幕聞言疑惑道。
“嗯,明天薑妮妮老爸就要下葬了,你回來麼?你要是回來,我就準備下山了。這幾天我爸也不理我,我1個人在山上,跟個舍兒似的。”嚴書墨回答道。
楚城幕聞言愣了1下,薑妮妮父親下葬的時間他還真不知道。當初薑妮妮隻是隨口和他說了1句,下個月才適宜下葬,倒是沒有具體說哪天。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去1趟。
“那你下山吧!我現在在雲城,明天1早就回津城。薑妮妮這丫頭也沒和我說1聲,你怎麼知道的?”楚城幕問道。
“你1天天跑得可夠遠的,當初不是我陪她1起去安置的骨灰盒麼?當時我瞟到了1眼,骨灰盒寄存的時間就是明天到期,我猜是明天下葬。她為啥沒通知你,還用我說麼?到時候你記得把江女寺宿舍的鑰匙給我,我就暫時不上山了。”嚴書墨回答道。
楚城幕聞言,想了想,道:
“著什麼急,我還打算把峰哥,耗子他們也叫上1起上山。自從高考那年以後,我們幾個都好久沒聚聚了,這段時間我也累得夠嗆,也想休息幾了,你不是想從基層開始乾麼?等到你開始實習了,渝州也開始降溫了,到時候你正好先去天路,先去和峰哥他們聊聊,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行吧!我就是在山上無聊,有你們在,那就好玩多了。不和說你了啊,現在也不早了,我得去和我爸說1聲,不然晚點該沒車下山了。”
“嗯,掛了吧!”
掛斷電話,楚城幕忍不住暗自搖了搖頭。家家都有難念的經,老蒙家被自己搞得雞毛鴨血的,但好歹父母的小家還被自己維持得不錯。嚴書墨這邊可是上手就是絕殺,也不知這父子倆,上輩子到底是誰欠了誰。
回頭看了看已經往地麵上丟掉了兩個煙頭的盛翛然,楚城幕幾步走了過去,帶上幾分歉意,說道:“抱歉,朋友的電話,聊的時間有點太長了,讓你等了這麼久。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有啥事兒等我回了渝州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