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出現其實挺奇怪的,什麼項目都想插1腳,完全不在乎是否會盈利。而且正常來說,渝州的招商引資都是成規模的,港商已經在前年來過1次了,當時還在渝州的9龍,南安以及北曠拿走了不少土地。”
楚城幕聞言繼續說道:
“當時我聽說有這麼1個港商的存在,也沒太當1回事兒,畢竟今年的渝州原本打算推出的地塊,本就是麵對渝州本地商人的。可直到他突然拿走了老鋼廠百分之十的股份,以至於地塊推出擱置,我才對這個人的來曆多了幾分興趣。”
“當時我就派苟東賜去了1趟港城,拜托了他的戰友幫我查1查李9歌這個人的底兒。哪知道他戰友在那邊做私家偵探,查來查去,竟然查不到李9歌兩千年以前的身份資料。後來李9歌在渝州露出了些許小尾巴,讓我給抓著了,1個月以前,我就又派苟東賜第2次南下,直到十6號左右才返回,而這次的收獲卻是不少。”
“嗯?查到什麼了?”羅溪魚此時已經完全被楚城幕的話題吸引走了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問道。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道:
“大概就是梁家輝演的電影《黑金》裡那1套,不過在這近2十年的過往生活裡,卻又有大概3年的時間查不到任何消息。原本查到這裡,就已經差不多了,最起碼已經能夠證明他隸屬於境外的勢力。可直到我突然想起有1次伯伯和我的對話,我才下定決心要弄死他。”
羅溪魚聞言,忙推了推楚城幕,問道:“我爸和你說啥了?”
楚城幕雙目緊盯著羅溪魚,麵色鄭重的說道:“伯伯曾經和我說過,莊雍聖的2兒子,目前在英國就讀的學校,和盛翛然背後男人的子女就讀的學校是同1所,而盛翛然,又被李9歌以她背後男人妻子的名義,在渝州被收拾過1次。”
羅溪魚1時間接收了太多的消息,表情微微有些發愣,直到過了好1會兒以後,這個小女人才倒抽了1口涼氣,情不自禁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
“你的意思是,李9歌這人是衝著莊雍聖來的?”
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羅家的立場到現在還是保持中立,而王海書記的立場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燕家那條線上的人,畢竟燕家的傳統勢力範圍就在東南。”
“如果李9歌落在王海或者是伯伯手裡,且不管事後會查出來什麼,在外人眼裡看來,那就是你們羅家開始傾向於與燕家合作。現在莊家的老頭子還活著,還不到明牌的時候。”
“所以李9歌不落到任何人手裡,悄無聲息的發生1些小小的意外,對所有人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尤其是在伯伯已經決定留在渝州了的情況下。”
“什麼?爸爸決定留在渝州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之前也是,現在也是,怎麼每次都是你先知道?到底咱倆誰才是我爸親生的?”
羅溪魚這次再也在楚城幕腿上坐不住了,1下子站起了身,俯看著大男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1下對方的5官,試圖和自家老子找出幾分相似來,帶著幾分醋意,很是詫異的問道。
楚城幕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道:“真不愧的親生父女,上前天晚上,你爸看我的眼神,和你現在看我的眼神1模1樣。這個事情說實話,我也有些沒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到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太過兒戲了,姐姐倒是可以回去幫我打聽1下。”
短暫的驚愕以後,羅溪魚又湊到楚城幕身前,伸手攬住了他修長的脖頸,把下巴壓在他的頭頂上,輕聲說道:
“小幕,你說的話雖然大多是你的猜測,可姐姐願意去相信你。隻是你現在搞出這麼1出,但凡消息靈通1點的人,都會懷疑你在裡麵做了些什麼,以後你可就再也藏不住了。”
楚城幕用手撫摸了1下羅溪魚白嫩的臉龐,輕笑了下,道:
“懷疑就懷疑吧!不是連姐姐你都沒法找出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在裡麵做了什麼嗎?更遑論彆人?目前市委那邊已經對李9歌的死定了性,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當初我在北曠分局捐車的時候,姐姐不就想把我推到前麵去麼?現在我主動站到前台,姐姐又反倒擔心上了?現在知道我為啥非殺李9歌不可了吧?”
羅溪魚聞言,雙手按住楚城幕的肩膀,把自己撐著站直了身體,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楚城幕,幽幽的歎了口氣,道:
“小弟,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讓當姐姐的覺得自己很沒用。明明當初我答應過你,要護著你,可現在你參與的事情,老羅寧願和你商量也不和我說1聲。難怪我今天過來之前,老羅還特意在電話裡交代說要我不要去找你的麻煩,哎!”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從小涼亭的木椅上站了起來,1手按住了小女人的小腦袋,寵溺的說道:
“有沒有1種可能,無論是我這個當弟弟的和伯伯這個做父親的,都不想讓你牽扯進這些事情裡麵呢?姐,時候也不早了,要不要去我家裡吃個晚飯?”
羅溪魚聞言,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道:
“我知道,在你和爸爸眼裡,我看起來有些笨笨的,也不夠聰明。可不管是你還是爸爸,能不能彆把事情都做完了才告訴我啊!你都不知道,當我得到這個消息以後,我內心有多擔心,多張惶?”
“爸爸也是,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對我說,要不是我在今天中午的渝州新聞裡看見了擴大會議的召開,才和爸爸打了個電話,我甚至都不知道在渝州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過來之前,我答應了老羅回家吃晚飯,今天就不去小弟家裡做客了。”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再次按了按羅溪魚的小腦袋,笑道:
“嗯,那我送你上車吧?姐,你都不知道,前幾天伯伯把我抓到家屬大院那邊大熱天的打了兩個多小時的籃球,可把我給累壞了,我背上還被他用籃球砸了好多印子呢!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因為那份人事調動的緣故,後來臨走的時候,他才告訴我,讓我多和你打電話……”
“嘿嘿嘿,老羅也是,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嘛!非要拐這麼大的圈子,小弟你有被他砸疼麼?看我晚上怎麼修理他!”羅溪魚任由楚城幕牽著小手,破涕為笑道,眉宇間已經半點看不出剛來時的憤怒神色。
“疼倒是不疼,1共十場比賽,我就輸了7場,就是覺得有點丟人……”
“哈哈哈……小弟你怎麼連老羅都打不過?”
十分鐘後,黑色的紅杉劃過1道漂亮的弧線,消失在了楚城幕的視野中。
車上心情愉悅的小女人,卻直到車子都快到了沙濱路,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過來這1趟,又不是僅僅衝著吃醋過來的,明明是想讓小弟以後不要這麼膽大妄為,怎麼就讓這臭小子把話題給帶偏了?還把自己弄得委屈得要死!
臭小子,下次再看見你,非要把你耳朵擰下來!小女人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降下車窗,扭頭看了看身後遠處那巍峨的詠誌山,好笑的搖了搖頭,又升起了車窗,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通過沙濱路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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