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接到秋錦歌求助電話的時候,剛剛收起了手邊還1疊帶著幾絲打印機餘溫的a4紙張。這份東西是半夜周遠庭突然發給自己的,說是他位於複旦大學的同行準備出書的初稿,雖是正在打磨文字,卻很值得1讀。
楚城幕接到這份電子文檔後,在網上飛快的瀏覽了1遍,全文不多,隻有幾十萬字,卻讓楚城幕這個來自後世的人讀起來也感覺頗為吃力。
粗略讀過1遍後,楚城幕感覺自己僅僅隻是記住了書中的某些諸如“行政發包製”,“政治錦標賽”之類的概念,卻對這些概念所代表的含義知之甚少,於是又大半夜的起來把這份電子文檔打印了出來,準備有時間了,再掰碎了細讀1遍。
正當楚城幕打著哈欠從樓下拿著這疊打印紙往樓上走的時候,秋錦歌的電話突然響起了。這傻妞在電話裡哭喪著說自己不小心把曼蔓給灌醉了,現在曼蔓正趴在桌子上,自己搬不動她,讓楚城幕過去幫忙。
楚城幕聽到秋錦歌哭哭啼啼的聲音,第1反應是有些想笑,接著才細心的問了1下她前因後果,直到聽說曼蔓今晚喝了4杯各種各樣的雞尾酒,楚城幕就知道今天怕是不得不跑1趟了。
先給苟東賜打了個電話,楚城幕上樓換了1身外出的衣服,不多時,兩個高大的男人就離開了小院,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城幕抵達綠野仙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了,此時店裡的客人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隻有兩個身著休閒裝的兩個男人正圍在曼蔓和秋錦歌的桌子邊上,1副熱心腸想要幫忙的模樣。
秋錦歌如同1隻護小雞崽兒的老母雞1般,死死的把曼蔓擋到了自己身後,那雙秋水眸瞳裡滿滿都是焦急和脆弱,直到看到楚城幕和苟東賜走進了小院,這個因為突如其來的騷擾而1直緊繃著神經的小女人,才猛的放鬆了下來。
“滾1邊去!”苟東賜看清了院子裡的場景,不等楚城幕吩咐,直接邁開兩條粗壯的大腿,走到了兩個人模狗樣的男人麵前,兩隻如同蒲扇1般的大手,直接拎住了兩個男人的後頸,稍微1用力,就如同扔垃圾1般把對方往兩邊丟開。
渝州崽兒1到夏天,最是暴脾氣,被丟開的兩個男人回頭看了1眼高大的內蒙壯漢,臉上流露出幾絲忿忿不平的神色,正想和對方理論幾句,卻回頭看見了不遠處的楚城幕。其中1個男人似乎認出了楚城幕,忙拉扯了1下同伴,湊到對方耳旁說了幾句,於是兩人連句狠話都沒丟下,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吧。
楚城幕幾步走到了幾人身旁,低頭看了1眼趴在桌子上滿臉潮紅,呼呼大睡的小老外,不由暗自搖了搖頭,明明就3杯古典的酒量還喝了這麼多雜酒,還真當現在還是你家老子還在渝州的時候啊?小趴菜啊小趴菜,要不是秋錦歌在,你今晚搞不好可就被強行撿屍了。
“怎麼搞的?”楚城幕示意秋錦歌扶住曼蔓的另1邊,他手上微微使勁兒,就把已經軟成1團的曼蔓扶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我今晚彩排完了有些擔心我們老大,就跑到她樓下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她想喝酒了,我合計那會兒還早,就陪她出來了。哪知道她酒量這麼淺,還1杯接1杯的往下灌。”
秋錦歌比起楚城幕矮了十多公分,楚城幕架起了曼蔓,倒是有大部分體重都壓到了她身上,好在這段時間她的鍛煉強度頗大,也沒覺得有太重,反倒很是氣定神閒的回答道。
楚城幕聞言,低頭看了1眼小老外耷拉著的小腦袋,在心裡歎了口氣,1邊架著曼蔓往外走去,1邊說道:“下次她再找你出來喝酒,記得提前和我說,不然她要是出了問題,她老子發起火來,你可扛不住。”
秋錦歌聞言,哭喪著臉點了點頭,道:
“她老子是誰啊?我再也不和她喝酒了,這酒量差成這樣,咋還好意思1杯接1杯的,這不是坑人麼?虧我當時看了以為她酒量特彆好的。”
楚城幕聞言,看了身側的小女人1眼,笑道:
“雲城市市長,曼城恩,以前在我們渝州當過市政府秘書長。之前鏽色棉花糖殺人那次,有瞎了眼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卻不小心誤傷了曼蔓,到現在1家子還整整齊齊的在監獄裡糊火柴盒。”
“來頭這麼大?不過我們國內的市長怎麼會有個老外女兒?那我以後可不敢和她喝酒了。”秋錦歌聞言嚇了1跳,可低頭看了1眼小老外那典型的西方人長相,不由狐疑道。
“混血兒,曼蔓的頭發是黑色的,金發是染的,估計她母親有拉丁裔血統吧!不過說實話,為啥1個中國市長卻有個外國老婆,我也感到很奇怪,以後有機會打聽1下才知道。以後她要是再找你,你還是應下來,估計對你會有不小的裨益。”
楚城幕想到小老外說起自己最多還有1學期就會回美國了,不由微微搖了搖頭,眼看走到了路虎旁邊,打開了車門,示意秋錦歌把手鬆開,雙手架住了曼蔓腋下兩側,把她抱上了車子後排。
“你從對麵上車,扶著她點兒,你倆今天有開車過來麼?”楚城幕看了1眼歪倒在後排的曼蔓,衝站在1旁,有些手足無措的秋錦歌問道。
“嗯,我開的,曼蔓好像是路癡。”秋錦歌坐到了車後排,伸手攬住了曼蔓,衝還在車下的楚城幕說道。
“嗬嗬嗬,這都快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了,你在她兜裡掏掏車鑰匙,我不太方便。”楚城幕聞言,不由輕笑了下,說道。
秋錦歌聞言,忙在曼蔓的衣服兜裡掏了掏,不多時就掏出曼蔓的車鑰匙,然後遞給了楚城幕。楚城幕接過車鑰匙,丟給了1旁的苟東賜,笑道:“你去隔壁那個停車場看看,幫曼蔓把車開回他們小區,我先領這倆坑貨回去。”
苟東賜接過鑰匙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停車場。楚城幕見狀也上車拿出了自己的備用鑰匙,發動了路虎,載著大小兩個女人往漁歌半裡駛去。
回到漁歌半裡已經差不多兩點了,楚城幕刷了秋錦歌給自己的出入卡,把車駛入了小區,然後開到了曼蔓所住的樓層底下,等到要下車了,才意識到曼蔓的鑰匙還在苟東賜那裡。
停好車,楚城幕低頭點了根煙,回頭看了1眼趴在秋錦歌懷裡,直噴酒氣的曼蔓,說道:“要不然今晚把這小丫頭安頓到你那邊得了?你倆不是都互報地址了?”
“不要!”秋錦歌聞言,想都沒想就反駁了1句,隨即又就警惕的看了楚城幕1眼,見楚城幕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又繼續解釋道:“曼蔓告訴我她家住哪了,可我卻沒有告訴她我家地址在哪!我可不想住得好好的又搬家。”
楚城幕聞言,微微1愣,隨即又好笑的搖了搖,道:“你倒是小心,不過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哪天撞上了怎麼辦?”
“哼哼哼,我當然要小心咯,正好某人最近都不愛來找我,要是我還這麼不識趣往家裡帶人,以後某人更是有借口不來了。要是在小區裡碰見了,我就說我是來找她的唄!多簡單,so特麼easy!”秋錦歌聞言,1臉我看破了你心思的得意小表情,末了還來了1句自創的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