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楚城幕就掛斷了電話,李容拿著正發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機,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過道外邊那幾個消防員和警察的位置,頓時反應過來楚城幕的意思,忙顛顛兒的拿著手機往其中1個消防員走了過去。
看到楚城幕接完電話就把手機直接關了靜音,羅溪魚1雙月牙眼都笑得眯了起來,用小手錘了錘楚城幕的胸膛,笑道:
“你自始至終都沒打算和那個女孩子通電話?”
楚城幕聞言,滿臉無辜的衝羅溪魚笑了笑,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她通電話了?我隻是拜托李容把手機給她而已,至於她自己怎麼理解那是她的事兒。隻要消防員有借口接近她,呂筱筱就出不了事兒,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壓根就不敢死。這年頭啊,這麼多政府部門,也就消防員這個職業最是與民為善,其它的嘛,都是大爺。”
羅溪魚聞言,沒好氣的白了楚城幕1眼,道:
“你可彆忘了,我和爸爸可都是在政府部門任職,我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仰倒在沙發靠背上,1手摟住羅溪魚的細腰,神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道:
“其實身為既得利益者,我說這話有些矯情。當然,在我眼裡,姐姐和伯伯都是好官,姐姐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但單看你積極去推動民轉公這事兒,就看得出你其實也是個有情懷的人。至於伯伯,雖然給我出了不少難題,為人也強勢,可也看得出他想造福1方。”
羅溪魚聞言輕笑了下,趴在楚城幕懷裡,伸手捏了捏他因為說話而上下起伏的喉結,說道:
“民轉公主要還是因為叔叔的原因,我之前雖然有心去推動這個事情,但我現在身上背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再去做這些事情就有些過猶不及。不過誰叫叔叔是小弟的爸爸,過猶不及就過猶不及吧!現在老羅同誌留在了渝州,他還能幫我再壓1壓,影響倒是不大。”
“至於爸爸嘛,他造福1方的時候可不少,津城隻是他在進入渝州主城的最後1站罷了。之前在彆的區縣,爸爸也是致力於民生經濟的。”
“像小弟之前開著卡車堵堤口的事情,爸爸年輕的時候就做過不少。那時候渝州還沒有修3峽,1到汛期就到處都決堤。每到這種時候,爸爸都親自上1線扛著沙袋往水裡跳,我和媽媽那時候就給他在家裡做了飯菜送到江堤上去,每次都看見他躺在泥水裡,臟得跟個泥猴似的。”
楚城幕聞言,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想把心裡那些繁複的情緒給拋出腦海,過了好1會兒才說道:
“對了,姐,之前1直在說我的事情,你不說你今天心情不好麼?事情不順利?”
羅溪魚聞言,突然就沉默了下來,隻是那隻小手還無意識的在楚城幕的脖子下方細細的撚著。
過了好1會兒,小女人才歎了口氣,直起了身,拉開了茶幾的抽屜,取出1個佳能eos5d數碼相機,然後拿過之前楚城幕所用的筆記本電腦,把相機的數據線連接到了電腦上。
在電腦上操作了好1會兒,羅溪魚才把電腦屏幕對準了早已坐直了身體的楚城幕,指著上麵的照片說道:
“喏,小弟你看,這些文件記錄的編號是不是都缺了1個?”
楚城幕聞言,仔細的看了看羅溪魚拍攝的照片。
照片裡,都是1些陳舊的檔案袋和文檔記錄,雖然他不清楚津城化肥總廠在會議上討論的具體編號是多少,但照片裡的這些圖片,無疑都缺少了好幾個頁碼,而且看缺少的那部分紙質資料留下的新舊痕跡,似乎都是近期才被人給帶走的。
“姐,這些都是近期才被帶走的?”楚城幕指著其中1張照片,問道。
照片裡是1份有著黃色封皮的會議記錄,應該是屬於津城化肥總廠會議記錄那1頁,看起來之前似乎就被人有意折疊過,以至於被人撕走以後,原本屬於那頁會議記錄的位置,由於新舊差異程度以及灰塵的緣故,被留出了1個很明顯的痕跡。
羅溪魚聞言,看向了楚城幕手指所指的方向,點了點頭,應道:
“嗯,應該是,我全都親手檢查過了,都是近期才被帶走的。”
“檔案室沒有攝像頭活著說是出入記錄麼?”楚城幕聞言,再次問道。
羅溪魚聞言,點了點頭,指著其中1張登記著名單的照片說道:
“有,但是檔案室的監控每到月底的中午時分就會覆蓋1次,每次覆蓋的時候,期間大概會有1個半小時的時間監控設備是停止工作的。我特意翻看過出入記錄,其中有1次就是上個月月底,有人借著監控覆蓋的時候,拜訪了檔案室。”
楚城幕聞言,仔細的看了看那張照片,照片裡,8月3十1號那天中午確實有1個人曾經拜訪過津城市政府的檔案館,但是隻留下了1個名字和日期。既然這人專門挑選了這個時間段,那說明他對於津城檔案館的監控工作原理很是了解,那不用說,這個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了。
“現在這條線索基本上可以說是斷了,我們應該怎麼辦?小弟。”羅溪魚看了看楚城幕凝重的神色,輕聲問道。
楚城幕聞言,閉目思索了片刻,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茶幾的桌麵。
真是奇了怪了,為何3年前就發生的事情,偏偏要到了羅溪魚查出個“結果”的時候才重新動了起來?之前足足有長達3年的時間,對方都沒有銷毀這些證據,偏偏等到現在才銷毀?是有恃無恐還是根本沒把羅溪魚放在眼裡?難道是近期之內,自家姐姐身邊發生了什麼變故,才讓對方不得不去做這些補救?
可羅溪魚身邊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是讓對方不得不補救的?
變故,變故,變故?羅溪魚身邊最大的變故不就是多出了1個自己?無論是3年前還是兩年前,若沒有自己出現,對方說不好早就已經得手了。不對,不能這麼先入為主的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1起,畢竟黃國濤的做法比起3年前的事情,精細程度上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裡,楚城幕敲擊著茶幾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睜開了那對狹長的眼睛。
難道之前自己去京都見羅騁虎的事情落進了有心人眼裡?不,應該不是這個,既然羅家人號稱京都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秘密,那想來自己去和羅騁虎見麵應該不至於被人知曉。
可如果不是自己和羅騁虎見麵被人發現了,那會是什麼?對了,還有1個可能,那就是羅溪魚身邊突然多出了不少人手,隨著自己和羅騁虎見麵以後,這些人手又被撤回了京都,難道是這些人的行蹤被人發覺了?
之前對方或許並不清楚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手源自於哪裡,想查也無從查起,可等到這批人突然撤走以後,對方自然會對這些人的行蹤進行調查。
無論對方是否追蹤到了這批人手最終的落腳處,最後都隻會指向1個人,那就是羅騁虎。因為追蹤到了自然就不必說了,可如果追丟了,那就更能說明問題。
再加上之前在雲城的時候,西南獵鷹曾經出動過,這些事情落到有心人眼裡,就不難把羅騁虎和羅溪魚以及自己聯係到1起。
所以,這次天幕受到的狙擊其實是和自家姐姐的事情聯係在1起的?如果把黃國濤和這群人當做1個整體的話,自己所做的事情,說是對方的肉中刺眼中釘也不為過。
對方之所以到現在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羅溪魚還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動手,也不是因為對方在講什麼商場規矩,而僅僅是對方不敢激怒了羅騁虎。畢竟在外人眼裡,自己受到羅騁虎青睞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羅溪魚更是因為自己受羅騁虎青睞的緣故,而重新得到了對方的重視。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楚城幕衝正關切看著自己的羅溪魚苦笑了1下,說道:
“姐,這個事情,我們得連起來看,你看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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