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還是第1次從羅培東嘴裡聽到“有賞”這麼直白的話,頓時顧不得繼續翻看,隨手把報紙丟到了1邊,說道:
“伯伯,你說的有賞是什麼?免稅謔?”
羅培東剛低頭把煙點上,聽到楚城幕很沒出息的來了1句免稅,頓時差點被煙嗆到,沒好氣的白了他1眼,說道:
“免稅?互聯網行業免你3年稅還不夠的?要想免稅的政策,自己和中沙區政府談去。”
楚城幕聞言也是低頭把煙給點上,撇了撇嘴道:
“當初秦劍鋒可是答應我好好的,我要是把企業都搬到北曠區,他免我兩年稅,當初我可是連公司地址都想好了。中沙區也不厚道啊,我新注冊的子公司都落在了那邊,卻到現在都沒和我談1談免稅政策。”
羅培東聞言,不由嗤笑出聲,搖了搖頭道:
“你還指著秦劍鋒?那小子真當這是什麼好地方呢?他說免稅就能免?按照他現在的處境,常務會上怕是1條都通不過。你想要免稅政策,你得主動點兒去和區政府談,還指著彆人主動來找你?”
楚城幕聞言不由再次撇了下嘴,說道:“他們要是不主動找我,將來我再開分公司可不開在渝州了。”
羅培東聞言,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楚城幕1眼,道:“怎麼?將來有心去彆的地方發展?”
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羅培東的臉色,沉吟了片刻,把在心裡盤算了許久的打算衝他娓娓道來:
“是有這個打算,渝州說是直轄市,可人力資源以及硬件設施各方麵始終是差了那些1線城市不少。我預計的是等我畢業以後,差不多就該去京都那邊開設1個分部了。如果短期之內渝州的硬件設施不能改善的話,將來恐怕我隻會在這邊留1個總部的空殼子。”
羅培東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是臨時起意?你這要是1走,渝州的互聯網行業可就真不剩下啥了,你剛才不是好奇我提的有賞是什麼嗎?”
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直直的看著羅培東,好奇道:“是啥呢?”
羅培東狠狠的抽了口煙,隨即把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裡,起身踱步到楚城幕身後,按住了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次互聯網大會,我就已經安排人去和網通公司談合作了。當然,具體的合作規模,還得會後慢慢的細談,但是初步的合作意向,會在會議期間就達成。小子,渝州對得起你,你可彆對不起渝州啊!”
楚城幕聞言,突然就感覺羅培東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變得重逾千鈞,過了好1會兒,才按滅了手中的煙頭,使勁的搓了搓臉,抬頭看向了身後的羅培東,衝他笑了笑,道:
“伯伯,我知道了。”
羅培東聞言,低頭看了看神色複雜的大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回到楚城幕對麵的沙發上,笑道:
“彆哭喪著臉,目光得放得長遠。我也承認,渝州的人力資源是比不上那些1線城市,可你也得看到我們渝州的優點,那就是我們的生活成本,比起那些1線城市來說,同樣差了不止1星半點兒。”
“隻要小子你的公司做得體量夠大,還擔心引不來鳳凰麼?我1個京都人為你們渝州操碎了心,你1個渝州人還想占了便宜就跑?好啦,和我說說這個創新2.0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城幕聞言,不由微微苦笑了下,他之前確實有打算在渝州設立總部,把名聲留給渝州,就像前世萬達所做的那般,注冊地留在了大連,卻把公司的主體遷移到彆的城市。
從長遠來看,像京都,滬市,鵬城這樣的城市無疑更適合天幕集團的發展。
可現在羅培東默不作聲的就開始為渝州互聯網的硬件設施打基礎了,倒是弄得他有些為難了。因為此時渝州的互聯網基礎設施甚至還趕不上雲城,哪怕是在白方禹規劃的數據中心裡,1開始西南片區的數據中心就是被設立在了雲城。
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差錯的話,前世渝州市政府和網通公司的大規模合作,是發生在了2013年左右,不過那時候網通已經不叫網通了,而是和聯通合並以後統稱中國聯通了才對。當時聯通的投資規模達到了1百5十個億,卻不知這次羅培東會和網通談下什麼樣的條件。
不過若是網通真的能談下來,那加上渝州本就地處南方所擁有的電信資源,渝州的硬件設施,還真能在短期內得到質的飛躍,那楚城幕到時候就真沒多少借口和理由把公司遷離渝州了。
說是讓楚城幕種得梧桐樹,引得鳳凰來,可現在的羅培東又何嘗不是在種那顆梧桐樹?所謂的有賞,也不過是順道方便了天幕罷了。
哎,這個羅市長,到底要賦予渝州多少新的屬性啊!重工業城市想要,能源城市也不想放棄,現在還想加上高科技的互聯網,難道像前世那樣當1個觀光打卡的網紅旅遊城市它不香麼?自己1家小小的互聯網公司,此刻又哪裡背負得起他的各種期待。
拋開了心裡的這些思緒,楚城幕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當下的話題上來。
在外人麵前他不敢太過前瞻性的提出“互聯網+”這個概念,可在羅培東麵前,他卻多少少了幾分這方麵的顧忌,當下就把自己記憶中的“互聯網+”模式,挑挑揀揀的和羅培東詳細的說了1遍。
“互聯網+”這個概念頗大,饒是楚城幕隻是挑揀著說了1遍,可等到和羅培東聊完,也是1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這期間羅溪魚早早就做好了飯菜,羅煙雲更是趴在飯桌子上,1手捂著小肚子,滿是幽怨的看著坐在沙發上詳談的1老1少兩個男人,以及他們身前不遠處的遊戲機。
吃過午飯,在楚城幕這裡收獲頗豐的羅培東和幾個晚輩寒暄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羅溪魚的小彆墅。
羅溪魚見狀,忙跟著出門打算去送1送自己的父親。這3年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自己已經好久沒和父母住1起了,每每都是到了周末,父親過來見自己。
楚城幕雖然還有些犯困,卻擔心過1會兒羅母知道自己在這邊,又跟著殺了過來,1時間也不敢再回樓上繼續睡覺了。
要知道,女人的心思比起男人可細了不少,真要發現了些什麼蛛絲馬跡,自己可就真成了黃泥巴掉褲襠。這種事情要是吃到了也就罷了,可偏偏到現在,自己卻連“蹭蹭不進去”都不曾有過。
“楚城幕。”羅煙雲見羅培東走了,又第1時間盤腿坐在了電視機前的毛毯上,點開了遊戲機,接著昨晚的存檔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