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公路倒是沒有彆的岔路口,我們也沒有在主乾道上看到周翔的身影。但是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王周翔離開了,我們也無法僅憑因為沒有在主乾道上看到周翔而定他的罪。0口供定罪對證據鏈的要求尤為紮實。”
言罷,秦劍銘又衝楚城幕攤了攤手,道:
“至於說養殖場裡的監控,有倒是有,而且還不少,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拿到。”
“沒法拿到?刑偵破案取證,手續不都在你手裡麼?”楚城幕疑惑道。
“可問題是,這幾天整個養殖場的監控都在維護升級,壓根就沒有工作,沒有監控錄像,我們自然是拿不到了。”秦劍銘苦笑著解釋道。
“故意的?”楚城幕問道。
秦劍銘聞言搖了搖頭,道:
“應該不是,養殖場的監控早在周翔去之前就已經在維護了,如果說是王天麟早有準備,那隻能說明他1開始就動了殺心,那這就和他之後和周翔協商的舉動產生了矛盾。”
猛的聽到秦劍銘用了“殺心”兩個字,楚城幕不由抬頭看了他1眼,看來不僅僅是自己,哪怕是在秦劍銘的判斷中,周翔也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殺心,殺心?看來老秦你也覺得周翔凶多吉少了,那為什麼不搜查養殖場?”楚城幕聞,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會議桌的桌麵,沉吟了片刻,問道。
“手續被卡住了,搜查令檢察院沒有簽字。”秦劍銘回答道。
“卡住了?原因呢?”聽聞這個消息,楚城幕不由和會議桌對麵坐著的張萬家對視了1眼,這種時候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卡住秦劍銘的搜查令手續?
秦劍銘聞言,再次打開了會議室的大燈,疲憊的揉了揉眼角,在楚城幕身旁坐下下來,說道:
“明麵上的原因自然是之前我們沒有立案就開始了調查,程序上有問題,檢察院不是不簽字,而是讓我們把程序重新理順了再簽字。”
楚城幕聞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秦劍銘1眼,他記得很清楚,當天晚上他抵達這邊的時候,市局那邊就已經要求立案了。而且檢察院此時計較程序上的問題,完全是和市局頂著乾,難道這個負責簽名的檢察長不想混了?
“私底下的原因呢?”疑惑在心裡1閃而過,楚城幕再次問道。
秦劍銘聞言,抬頭看了看楚城幕,又側頭看了看張萬家,有些慘然的笑道:
“私底下的原因?私底下的原因就是,市局那邊今早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限期破案,如果不能在1周以內破案,這個案件就會轉交到市局刑偵總隊1支隊。”
言罷,秦劍銘突然狠狠的錘了1下桌子,睜著1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楚城幕和張萬家,說道:
“轉交給1支隊?1支隊是誰的人,就不用我說了吧?當初王天麟的弟弟那個案件,不就是他們和稀泥給和沒的麼?隨便找了兩個小弟頂罪,最後還搞了個取保候審。案件交給他們,還有可能破?所以檢察院那邊打的什麼主意,不用我多說了吧?”
楚城幕聞言,再次意識到自己前世的記憶在這些旁枝末節的地方已經變得不再那麼可靠。
在楚城幕的記憶中,王天麟是明年才會通過黃戴翔和文祥勾搭到1起,也是走了文祥的路子,合城那個豬販的命案才被壓了下去。可在秦劍銘口中,這件事情分明已經發生過了,那豈不是意味著,王天麟其實已經和文祥勾搭到1起了?
“你說的這個案子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回過神,楚城幕看了1眼突然激動起來的秦劍銘,輕聲問道。
“就是在最近。”聽聞楚城幕突然問起了另1件不相乾的案子,秦劍銘明顯愣了1下,回答道。
“那這個案件是什麼時候被捅出來的?”楚城幕再次問道。
“7月初吧?這個案子最早是在我們分局的,當時我不是正閒的麼?就想接這個案子,可黃戴翔反手就把案子轉手到了1支隊,所以我才1直關注著。”秦劍銘聞言,回憶了片刻,說道。
7月初?楚城幕聞言在心裡梳理了1下時間線,不由暗自苦笑了下,看來這事兒或多或少又是被自己給扇亂了。
“那你現在把張隊找過來是幾個意思?”相比起秦劍銘的激動,雖然心裡隱約覺得周翔已經凶多吉少了,可楚城幕卻並沒有太多的感觸,而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秦劍銘聞言,撐著會議桌站了起來,看了看不遠處的張萬家,又看了看身側的楚城幕,突然笑了笑,道:
“我有些受夠了這種被人掣肘的日子,如果1直這麼下去,這個分局局長還不如我之前望天河的派出所所長做得有滋味。”
“打鐵還需自身硬,老是被楚老板你關照著,我自己永遠都站不起來。既然都在扯我的後腿,又給我限期,都不想我破案是吧?那我還偏要破給他們看看。我還不信沒了張屠夫,我秦劍銘就非得吃這活毛豬!”
楚城幕聞言,側頭看了1眼神情激動的秦劍銘,說道:“現在連搜查令都下不來,你準備怎麼破?”
秦劍銘聞言,卻笑著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回答道:“搜查令不給?那我反恐突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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