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大哥求到李朝援幫忙安頓1下李靚,李朝援推脫不得,就把李靚給安頓在了老家淮漣縣團委掛了個閒職,還幫他安排1門親事,心想老家這麼多人盯著,總不會出問題吧?哪知道這個李靚也是奇葩,明明背靠這麼1根大樹,卻偏偏去勾引有夫之婦,還被人抓了現行。”
“淮漣縣是待不了了,李朝援見自家這個大侄子實在是扶不起的阿鬥,就把他安排到了富庶的吳海區,順便把他妻子也調了過來看著他。不過李靚和唐柔的工作關係李朝援都沒有親自出麵,所以除了少數幾個人,下麵的人並不清楚李靚和李朝援的關係。”
“那個李靚是個糊塗蛋,但他的妻子唐柔確實挺有1套。知道李朝援不喜歡李靚,所以平時從不打著對方的旗子招搖過市,還特意叮囑了李靚,要是不想被趕回蜀州老家,那就把自己和3叔的關係好好藏起來,那是救命用的。”
楚城幕聞言,又低頭翻看了1下手中關於李靚的資料,見羅時所說的這些東西資料並沒有記錄,頓時不由對為羅時提供消息的白鵠又隱隱多了幾絲興趣。像剛才羅時最後這句話,這種話擺明是兩口子在被窩裡才會說的,結果這個燕白鵠都能打聽得到,還真有幾把刷子。
“你到底在那看啥呢?就這麼個不認識的唐柔,值得你這麼聽牆根?”把手中的資料放下,楚城幕回頭打量了1下羅時依舊撅著個臀兒在那裡看個不停,不由納悶道。
“咳!”聽到楚城幕的疑問,突然回過神的羅時不由乾咳了1聲,臉色紅了紅,小小聲的解釋道:
“之前白鵠跟我說那個李靚天賦異稟,堪比戰國時期的嫪毐,我這不是好奇這種男人的妻子會不會比普通女人看起來更滋潤麼?”
楚城幕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羅時1眼,說道:“你還會看這些?哦,對了,你之前也不是沒談過戀愛,那個叫啥來著?曼逾明?”
“靠,彆在我麵前提那個沒用的男人!走了,懶得和你說,我找卿卿姑去了。”羅時1聽到曼逾明這個名字,頓時臉色就是1沉,回頭恨恨的瞪了楚城幕1眼,甩著自己的手包,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夕樹院。
羅時氣衝衝的離開了夕樹院,楚城幕見狀微微笑了笑,總算把這個麻煩的小丫頭打發走了。
把手裡的資料快速的翻看了1遍,確定自己把這兩份資料都記下來後,楚城幕這才回身走出院子,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晨風院。
讓在院子裡玩掌機的苟東賜幫自己守在門口,楚城幕掏出打火機把手中兩份資料都點燃後丟進了垃圾桶裡,緊接著又打開窗戶通了通風,這才回身躺在由屏風做了隔斷的紅木大床上,看著天花板,靜靜的發起了呆。
李朝援那邊卻是如同羅時所說,是1條大魚,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又哪是大魚那麼簡單,這分明是1頭巨鯨。
可惜,政治投資這種事情最是忌諱立場不堅定,自己身上羅家的烙印已經太深了,就算李朝援這邊有路子可以搭上關係,自己不僅不能湊上去,反倒需要保持住自己的立場。這或許也是之前羅時拖拖拉拉不願意離去,和自己說了這麼多的原因。
不過不搭上關係,並不等於這個關係不能利用,大妞1心想要在這邊搞個茶園,倒是可以把唐柔和李靚兩人利用起來。
唐柔的心思其實不難猜,在明知道有李朝援這個3叔這層關係的情況下,她依舊想通過自己的本事來促成茶農續約的事兒。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在李朝援那裡挽回1些之前因為沒能看住李靚而丟失的分數。
其實依李朝援的地位,哪怕唐柔小兩口什麼都不做,就在體製內混吃等死,他倆在體製內的位置也會隨著李朝援地位的提高而水漲船高。
可這個唐柔分明不是那種混吃等死的人,她有自己的政治抱負,而不是僅僅如同資料上所寫的那般在區委辦當1個花瓶1樣副主任。
有野心,就有合作的可能,要是麵對李靚這種混吃等死的主兒,楚城幕還真拿對方沒啥辦法。
想到這裡,楚城幕突然翻身站起來,把之前掛在衣帽架上的黑色襯衫換上,然後打開了廂房的木門,衝門外守著的苟東賜吩咐道:“去幫我看著點兒老陳和那女的,他們要是談完了,和我說1聲。”
苟東賜聞言,點了點頭,拿起掌機又坐回了院門附近的石桌邊上。
看到苟東賜離開,楚城幕關上木門,在廂房內找了1圈,見電視櫃邊上放著1台小巧的打印機,於是從裡抽出1張打印紙來,又從手包裡拿出1支簽字筆,回憶了1下記憶中關於合作社正常的模式,在打印紙上書寫了起來。
“合作社將采取股份製,實行獨立的財務管理和會計審核,經營自主,自負盈虧,合作社的成員可以采取現金,地皮,茶園,技術作為本金入股,利益共享,風險共擔……”
“合作社將和茶葉公司合作,為茶農提供最新最及時的市場信息,以最低的成本采購,供應生產原料。同時引進新技術,還將免費組織社員進行技術輔導和培訓,並提供茶葉的采摘,加工,銷售1條龍服務……”
“茶農的合作社,由茶農當家做主,合作社的成員由茶農擔任,並在社內成立理事會,理事會成員由茶農選舉產生,具體章程由所有合作社成員集體討論後再通過,無比做到公平公正……”
目前吳海區這種由政府官員擔任合作社成員的做法,無疑是非常不正規的。他們並沒有參與生產,卻對生產者和生產資料具備支配權。這種短視的做法也就虧得是在這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也虧得洞庭山的茶農居然忍了整整十年。要是換在後世,早被這群茶農給鬨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了。
合作社的正規模式並沒有多複雜,說到底就是把該有的權利還給該有的人,是以楚城幕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把這份規劃書給寫了出來。
之前楚城幕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無意去觸碰吳海區的黴頭,縣官不如現管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尤其是江州和渝州還相隔了1千多公裡。可既然現在有兩個頭鐵的可以去衝鋒陷陣,他自然也樂得把事情扳回正軌。
楚城幕做事情算不得特彆乾淨,在男女之事上也有不小的瑕疵,但是在掙錢這件事上,他還是堅持1個原則,“利己利人,達己達人”8個字,換句直白點兒的話說,就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雖然他此刻還遠遠達不到儒商的境界,但並不妨礙他願意以“修齊治平,埠通貨賄”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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