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天悅以及他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兒1起吃了1頓午飯,楚城幕就回了晨風院。
把手包隨意的丟在紅木桌上,楚城幕有些疲憊的把自己摔進1把老舊的太師椅中,用手按了按眼角。今天從羅時到了以後,他的大腦就沒有停止過運轉,到現在,倒是感覺精神有些透支了。
陳天悅的山莊裡擺放了不少真品古董,就連1些家具也是特意去淘換的老物件。此時楚城幕屁股底下這把太師椅就是,不過他前世來的時候,這些老物件大多被收了起來,卻沒機會1飽眼福。此時倒是有機會好好的欣賞1下,可楚城幕卻又已經累得沒有心情再去看這些物件。
坐在太師椅上發了會兒呆,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中午1點過了,正準備換上睡衣休息1會兒,苟東賜卻突然敲門走了進來,說道:
“老板,渝州那邊細鱗已經上飛機了,這邊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先去機場接他了。”
“細鱗?怎麼取這麼個破外號?你們安保部就不能有幾個正常的外號?說起來,你的外號是什麼?”
見苟東賜走了進來,楚城幕也不避著他,就這麼脫掉了黑色的襯衫掛到了衣帽架上,回頭看了大個子1眼,問道。
苟東賜聞言,看了看楚城幕赤裸上身上那密布的傷痕,忍不住搖了搖頭,道:
“老板,不是我說你,你身上的傷疤是跟著你生意大小成正比的麼?你這生意要是再這麼做大下去,我看哪天搞不好就1命嗚呼了。”
楚城幕聞言,沒好氣的拿起1個木頭方枕朝苟東賜丟了過去,罵道:
“去尼瑪的,老子1身傷還不是某個不負責的保鏢造成的?你這張狗嘴就吐不出象牙,你的外號是不是就是狗東西?”
苟東賜伸出蒲扇般的大手,1把接住了楚城幕砸過來的方枕,隨手丟到1邊,笑道:
“老板你這話可沒道理,你背上的滿背傷疤可是當初自己摔的,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背中間那個傷疤我倒是在,但我也不能替你挨叔叔的揍不是?胳膊上的,那可是你自己給我放的假。”
“至於外號嘛!狗東西也就你叫叫了,安保部那些小崽子敢這麼叫我?我不把他們的卵黃捏出來。細鱗這個外號其實還挺彆致的,這家夥本名叫席麟,不過性格挺陰沉,人狠話不多。當初都在各自取外號的時候,安保部那些人就給他取了個細鱗太攀蛇的外號,這家夥覺得太長了,就選了細鱗倆字。”
楚城幕聞言,拿起手邊的睡衣穿上,回頭看了看苟東賜,問道:
“這人不是從軍隊裡出來的?”
苟東賜聞言點了點頭,道:
“以前是渝州道上混的,跟霍大個子似的,練了點兒家裡的傳武,下手沒個輕重,年紀輕輕就因為把人打傷關了進去,今年年初才放出來。章翎招人的時候,見他有幾下子,就把他招了進來。我合計老板你需要的人得有和3流9道打交道的本事,就把他叫來了。”
“行,那就他吧!快去快回,我正好睡會兒,這尼瑪說是休假,結果比上學還累。”楚城幕應道。
苟東賜離開後不久,楚城幕就換上了睡衣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隻是臨睡著之前,心裡還不忘惦記著,明天怕是應該通過唐柔,和吳海區的區委書記打個照麵。畢竟自己的謀劃再多,沒有這個吳海區的1把手點頭,那也隻是空話。
楚城幕的睡眠質量曆來挺好,也就1兩個小時的光景,過度用腦給他造成的疲憊就1掃而空。
睜開雙眼,楚城幕側頭看了看窗外,隱約能聽見有幾個女聲正在外麵的院子裡輕聲的閒聊著什麼,心知是大妞和羅時等人回來了,也就不再懶床,翻身坐了起來,換上了1身平常穿的休閒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漱了漱口,就走出了廂房。
可還不等楚城幕和坐在石桌附近的大妞打個招呼,就感覺自己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拿起手機1看,發現是老楚打過來的,於是看了看院子裡的3女,又反身走回了廂房,接起了電話。
“喂,爸,怎麼了?”電話接通,聽筒裡頓時傳來了老楚正在哄孩子的“喔喔”聲,楚城幕腦海中立馬就浮現了出了老楚那張大臉上浮現出惡心笑容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寒顫,問道。
“就是問1下你小子現在在哪,張淼十月1號要結婚,他給你發請帖沒有?你能過來嗎?”電話那頭的老楚,有些不情願的把懷裡粉雕玉琢的小丫頭遞給了1旁的老蒙,俯身從茶幾上拿起之前開了免提的手機問道。
“張淼?結婚?”楚城幕聞言,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就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高了幾度。
老楚被楚城幕高了幾度的聲音震得耳朵眼都有些發癢,忙把手機關了免提,用小手指摳了摳耳朵眼,回答道:
“對啊,可惜結婚的對象不是楚憐那丫頭,說起來和咱們還是本家,那丫頭做事情大方又得體的,事事為你哥考慮,哪知最後卻沒能堅持下來。”
“那他結婚的對象是誰?”廂房裡的楚城幕依舊保持著嘴巴大張的傻樣,也虧得這1幕沒讓院子裡的羅時看見,不然這妞還不知道怎麼嘲笑他。
老楚聞言,有些納悶的看了看手機,不說張淼之前在跟著自家兒子乾麼?怎麼連結婚都不通知他?
“說來你也認識,就是小時候咱老家,經常跟著你哥屁股後麵到處跑的那個張妍妍。之前我還可惜楚憐那丫頭,結果今天看到你哥寄過來的光盤,1看張妍妍那肚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臥槽!他還真娶啊?”楚城幕1聽張淼還真決定把張妍妍給娶了,1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啥才好了。
我的親哥,就算孕期親子鑒定貴了點兒,你摳慣了,那是不是也得等到張妍妍瓜熟蒂落以後,確定了是不是自己的種才談結婚的事兒啊?再說了,之前你拿了我的5百萬也掙了不少了,何必非要去給彆人當便宜老子?這張妍妍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老楚不愧是給楚城幕當了2十多年的老子,1聽自家兒子這聲音都有些走調了,不由奇怪道:
“有什麼不對麼?雖說張妍妍比起楚憐來說,各方麵是差了不少,可他倆好歹是青梅竹馬,最重要的是,張妍妍現在肚子裡懷了你哥的孩子,你大姑那邊總算是沒有絕了後。”
楚城幕聞言,糾結了片刻,有些牙疼的哼唧道:
“沒什麼不對,就是感覺這事兒有點太突然了,之前他倆在我這邊的時候,都還沒談婚論嫁來著。說起來,他之前沒有通知咱老楚家,是誰給他張羅的婚禮?”
老楚聞言,問道:
“之前?意思是張淼現在沒在你那裡了?這孩子怎麼1點都沒和我們提起?還能有誰?還不是他老張家那些人,這孩子到底還是和那邊更親,我們事先是半點兒都不知道。”
楚城幕聞言,繼續哼唧道:
“嗯,我和他發生了1點兒不愉快的事情,他就沒在我這邊乾了。”
老楚聞言,倒也沒多問什麼,自家兒子的性格他了解,能讓他稱作不愉快的事情,恐怕自己這大外甥搞不好還真惹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