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莊外和苟東賜瞎扯淡了1會兒,眼看日頭已經開始偏西,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發現已經4點過了。
想到羅時之前的短信裡說起,白鵠今晚有約,楚城幕讓大個子在外麵等自己1會兒,晚點還要去彆的地方,就又走回了山莊。
在晨風院的廂房裡找到了心情似乎有些低落,正坐在床邊發呆的仲卿卿,楚城幕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撫摸了1下她那滿是異域風情的小臉,笑道:
“怎麼1天天的儘看你心情不好了?說好出來散散心,結果就沒看你怎麼笑過。”
大妞聞言,1把按住了楚城幕貼在自己臉上的大手,用小臉在他手上蹭了蹭,輕聲回答道:
“都怪老陳那個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害我現在有些不爽了。說起來,小幕,本來說是讓你1起過來放鬆1下的,結果這幾天我儘到處跑了,反而讓你休息的時候比起在渝州時更累,不如明天我們1起去鎮上逛逛吧?”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俯下身,把下巴放在大妞的腦袋上,摩挲了片刻,說道:
“也不是多累的事情,隻是人生地不熟,才讓我有些束手束腳罷了。你要是想去鎮上逛逛,那我就陪你唄,都來了這麼多次也不嫌看不煩?這幾天我也沒閒著,可把周邊都逛了1圈了。”
仲卿卿聞言,有些不滿的撅了撅粉嫩的小嘴,道:
“我倒是想在最後1天帶你去彆的地方逛逛的,可小汐那丫頭說自己早早就出了國,連洞庭東山都沒好好的逛過,過幾天又回美國了,再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這不是還要將就她麼?她大老遠追過來,我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了。”
楚城幕聞言笑道:“那就先將就她,以後再將就我。你打算折騰這麼個茶葉公司,雖然咱倆不會把重心放在這邊,但估計短期之內還是會時不時往這邊走走,到時候再由你這個向導帶我遊玩1下不就好了?”
仲卿卿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道:“嗯,我本來也是這麼合計的,下次咱倆誰也不告訴,就自己悄悄的來。”
楚城幕聞言,低頭在大妞頭上親了1口,道:“晚飯我就不和你們1起吃了,我有點事兒需要和羅時1起出去1趟。”
“嗯?有啥事兒你帶她不帶我啊?我發現你倆最近的感情是不是有點突飛猛進了?”大妞聞言,頓時就有些不滿的從楚城幕下巴底下掙脫出來,1雙深邃的歐式眼直直的看著他,問道。
楚城幕聞言,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仲卿卿1眼,放在她小臉是的手改撫為掐,說道:
“想哪去了?我和她還能有感情?你沒見我和她都是狗見羊啊?”
“我今晚打算出去和李靚那邊走動1下,就是咱們第1天來的時候看見那小兩口中的男的。李靚是江州省委書記李朝援的親侄子,他妻子就是在負責協調茶農這個事情,羅時這不是怕我壓不住場子,才陪我走1趟麼?”
“明天咱們還打算出去玩1圈,你和沈慈以及老陳不趁著今晚把事情都談1談?不然明天時間那麼緊,後天咱到家了還得準備買菜做飯啥的,除了今晚,你們又哪有時間坐下來詳談?所以我才叫她沒叫你,你要是想去的話,那1起就是了。”
仲卿卿聞言,回想起李靚那楚楚可憐的妖媚模樣,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
“那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在這邊等你,晚上彆喝酒,知道麼?”
“嗯,知道。那我就先出去了,約了今晚的晚飯。”楚城幕聞言點了點頭,直起身說道。
楚城幕對大妞倒也不是完全撒謊了,今晚他本就打算去會1會那個李靚,隻不過那得排在和白鵠見完麵以後。雖是答應過大妞所有事情都不瞞著她,可這種擺明是衝著自己和羅溪魚來的事情,就沒必要把她牽連進來了,不然對大妞而言,談何公平。
這邊安頓好了大妞,楚城幕出門轉個彎就找到了羅時,把自己之前和大妞說過的話和羅時說了1遍,避免她1不小心說漏嘴了,兩人這才離開了山莊。
燕白鵠安排的吃飯地點距離東山倒也不遠,位於漁洋山風景區,也是屬於吳海,不過卻在太湖的另1側。
花了1個小時的光景,楚城幕和羅時才前後腳在燕白鵠安排的地方靠邊停了車,示意苟東賜跟上自己,楚城幕和羅時1起沿著1條山間小道,往著1座海拔隻有1兩百米的小山坡上爬去。隻見周邊小溪環繞,流水潺潺,樹木鬱鬱蔥蔥,安靜而雅致,偶爾飛過幾隻飛鳥,嘴裡吟唱著啾啾的鳥鳴。
楚城幕本就是從出生開始就在爬坡上坎兒的渝州人,1兩百米的小山坡對於他來說,就跟玩似的。眼看山頂那座形似尖塔的8角頂已經遠遠的映入了眼簾,楚城幕回頭看了看正氣喘籲籲跟在自己身後的羅時,笑著說道:
“之前卿卿還和我說你沒來過江州,看你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怕是比不少本地人還強不少。你這身材塑造得這麼像卿卿,不也經常健身麼?這才多高點兒,怎麼就虛成這樣?”
羅時聞言,借著楚城幕停下來說話的功夫,忙加快了腳步,1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喘著粗氣兒說道:
“小姑父,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1把!我是有健身不假,可你也得看看我穿的是什麼鞋,而且我是北方人,真的很少這麼爬坡上坎兒。這該死的燕白鵠,老娘1會兒見了她,非扒了她的皮!沒出國之前,我沒少來蘇州玩,不過卿卿姑不知道罷了。”
楚城幕被羅時1把拽住了胳膊,這次倒是沒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任憑她像個考拉1般吊著自己,繼續往山上走去。
低頭看了1眼羅時,楚城幕又問道:“知道今晚白鵠找我做什麼嗎?我感覺她好像對你說了不少。”
羅時聞言,卻隻是搖了搖頭,道:“她隻是托我約你,完事兒說欠我1個人情,彆的什麼也沒說。至於沈慈的事情,她倒是沒瞞著我,不過也沒說太多。”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說道:“你就不怕她在飯店裡藏上5百刀斧手,到時候摔杯為號,把我給剁成臊子啊?”
羅時聞言,想都沒想,就回答了1句,道:
“她敢?彆說我姓羅,你也是咱們羅家的姑爺,就憑這身份,就是站到燕翊風麵前,她敢蹦個不字兒?彆看白鵠1天到晚1副機關算儘的模樣,可離了燕翊風的資源,她自己又能做成什麼事情?”
楚城幕聞言,卻搖了搖頭,笑道:
“你們這些3代4代的啊,動不動就以家世壓人。我倒是覺得這個燕白鵠有點意思,借雞生蛋這1招可讓她玩明白了。”
羅時聞言笑了笑,眼看山頂將近,鬆開了楚城幕的胳膊,站直了身體,用雙手在臉頰兩側扇了扇風,笑道:
“以家世壓人有什麼不對?我們的家世也不是白來的,還不是1代人1代人積累下來的,拿命去拚,去換來的。姓楚的,你彆覺得我羅時做事情囂張,搞不好你的子孫後代,都到不了第4代,做事恐怕比我還張揚!”
楚城幕聞言,甩了甩被羅時抓得有些酸軟的胳膊,抬頭看了1眼近在咫尺的塔式建築,笑道:
“我的後代?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肚子裡麵,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