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冷不丁的掏出手槍,指著田中秋的額頭,嚇得他臉色刷的變的慘白,聲音發顫的說道:“翔,翔哥,翔哥,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槍拿開。
這玩意要是走火,你也麻煩不是嗎?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王翔陰沉著臉,看了看他,慢慢的把手槍放下,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最好是能給我說明白。
要不然雖然我不會打死你,但是缺胳膊斷腿肯定是少不了的。”
田中秋咽了口吐沫,冷靜冷靜,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輕聲的說道:“翔哥,是這樣的。
本來我和衛城是一起過來闖京城的,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但是這兩年他越來越看中新來的那兩個手下,根本就不念舊情,把我們這批老人都打發走了。
把我放在郊區一放就是好幾年,跟你說句實話,不怕你笑話,就是我想出去找個樂子,都要考慮考慮兜裡的錢夠不夠花。
現在那個辦事處,你看見過吧,破爛成啥樣了,多少年都沒有裝修了,沒錢啊!
衛城就給我們開那麼點死工資,剩下都讓我們自己來,完不成還要扣錢,你評評理,翔哥,要是你,你能乾下去嗎?
我這不和他翻臉,就是對得起他了,自己偷摸的掙點外快,怎麼了,你說是不是?”
王翔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田中秋,半天沒有說話,心說:跟了衛城這麼多年,說翻臉就翻臉,這樣的幾率太低了。
更何況自己和田中秋關係也就是一般,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還是小心為妙。
田中秋看到王翔冷著臉不說話,明顯是不相信自己,眼珠一轉,長歎一聲,“哎!
既然我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我就跟你說一個秘密,不過你可要給我守住了,要不然我可麻煩大了。”
田中秋用餘光看了看王翔,發現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暗自高興,繼續說道:“你一定聽說了前幾天在我們這裡有一起交通事故。
一輛大奔燒成車架,車上死了兩個人,那是我瞞著衛城乾的。”
“哦?為什麼?”
王翔皺了皺眉,一臉的疑惑問道。
“那輛汽車裡麵裝了價值一千萬的白粉,你說我能不動心嗎?”
田中秋兩眼放光,小聲的說道。
“真的?這麼多!”
王翔吃驚的看著他,有些不相信,連聲問道。
這起交通事故他是知道的,當天晚上還上了全國新聞,沒想到是田中秋乾的,更沒想到裡麵竟然有一千萬的白粉。
“可不是咋的,那批貨就是肥龍給海拉孜市的,讓我無意間知道了消息,我就瞞著衛城想把貨截下來。
結果發生點意外,那輛車發生爆炸,燒個精光,沒辦法我這才聯係你,想從你這裡進一批貨。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包括衛城,如果不是翔哥你不相信我,打死我也不會說的,你可不要害我啊!”
田中秋低聲下氣,小聲的說著,眼睛的餘光一直觀察著王翔的表情。
王翔聽完,仔細的琢磨琢磨,臉色放輕鬆了許多,慢慢的把手槍揣進兜裡。
他相信田中秋說的是真的,放心了不少,隻要自己手裡握著他這個把柄,就不怕他反了自己。
他拍了拍田中秋的肩膀,很友好的輕聲說道:“好說,好說,既然你都和我交心了,我也拿你當朋友,說把,想要多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