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地方就是五零七省道,經常有拉煤礦的大車經過,巨大的鳴笛聲不時的響起。
這個房子隻有一間房,沒有院子,出門不遠就是一處廢棄的池塘,裡麵的水漆黑一片,什麼魚類都沒有,泛著濃濃的腥臭味道,離著好遠都能聞到。
這個房子的房門是木頭做的,因為年久失修,都有些變形,關門也關不嚴,風一吹,門就“呼大呼大”發出響聲。
大門油漆斑駁發黑,布滿蝕孔,房門的上方本來是有一塊玻璃的,早就被打碎,現在用一塊很破舊的白色塑料布釘在上麵。
房門的右邊牆上有四扇窗戶,同樣沒有玻璃,用扣大棚用的白色塑料布整個都封了起來,上麵大大小小好多的窟窿。
一進房間,裡麵非常的昏暗,一張很大的木頭床擺在牆角,上麵鋪著幾張發黃的舊報紙。
黃哲肥胖的身軀躺在上麵,麵露疲憊和痛苦,嘴裡輕聲的發出“哎呦”的聲音。
黃哲有三四十歲,大腦袋,胖胖的身體,矮個子,胸前掛著一串佛珠,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把右腳給扭傷了,現在右腳脖子腫的老高,動都不敢動一下。
黃哲麵色憔悴,嘴唇乾裂還有些發白,眼睛無神的看著窗戶那裡唯一的一點光亮。
他睡慣了柔軟的床墊子,這個木床擱的他後背難受,他試著翻一個身,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右腳,疼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啊!真踏馬疼!太踏馬受罪了,上麵什麼時候來接我啊,真踏馬受夠了。”
黃哲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頭上冒出冷汗,不住的小聲罵道。
“嘎吱!”一聲很輕微的響聲,房門被打開一條小縫,嚇得黃哲趕緊閉上嘴巴,抽出手槍,對著門口,警惕的看著。
“老大,是我!章魚!”
人還沒有到,嘶啞的聲音先飄了過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體瘦弱的男人悄悄走了進來,屋子裡麵的光線實在是太暗,章魚用腳慢慢的向前探著,兩隻手向前伸著,慢慢摸到木床這裡停了下來。
“你怎麼拉屎拉了這麼久?咱們兩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你還有東西能拉出來?”
黃哲緩慢的坐了起來,手裡拿著槍,借著微弱的光亮指向章魚,懷疑的說道。
黃哲這兩天就仔細回憶發生的事情,總感覺據點被警方端了沒有這麼簡單,肯定是有人當了內鬼,才會這樣。
黃哲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章魚,雖然是他幫助了自己,才從警方的圍堵中跑出來。
如果自己的腳沒有受傷,早就自己一個人跑掉了,現在自己的身邊隻有章魚一個人,還要指望他照顧自己,先忍忍看看吧。
“嘻嘻嘻,老大,你不知道,你彆看我瘦,可是腸道非常好,一天一泡屎,就是什麼都不吃也這樣。”
章魚有二十五六歲,瘦瘦的,眼窩深陷,頭發亂糟糟的,衝著床上的黃哲笑嘻嘻的說道,說完慢慢的靠在木床邊上坐了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他們已經躲在這裡兩天了,期間黃哲和柳明坤聯係了一次,就一直在這裡等著,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從昨天開始就沒吃沒喝,也不敢出去,餓的都有些浮腫,餓還好一點,就是太渴了,讓人受不了。
“老大,上麵的人不會不管我們,不來接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