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絕寵醫品特工妃!
城門,很快到了。
東林皇已經率百官在那裡等著。
鳳無憂他們連忙下來,步行出了城門,車隊則從他們身後繞過去,先行走上官道。
東林皇站在道邊搭建起的彩綢棚子中,見鳳無憂和蕭驚瀾過來,便先一步迎上去。
一夜之間,東林皇憔悴了不少,至少,老了五六歲。
兒子重傷,女兒又是那般惡毒,不管換了誰,都會老的。
東林皇見他們進了棚子,微微一笑,道“鳳女皇,此次真要多謝你。”
說著話,往旁邊示意了一下。
鳳無憂下意識轉頭,就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車簾掀開,露出蒼白的小臉。
“小皇子!”鳳無憂吃驚低叫。
上官修若醒來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他到這裡來,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引發了毒性,今天……應該才剛剛醒來吧。
“若兒很喜歡鳳女皇,今早醒來聽說鳳女皇要走,便無論如何也要前來送送鳳女皇,也好當麵向鳳女皇表達他的謝意。”
聞言,鳳無憂也有幾分動容。
其實,她和上官修若之間,真的並沒有什麼互動,也不知為何他就這麼喜歡自己。
她自己不知,但東林皇和蕭驚瀾卻都是知道的。
鳳無憂性子坦然,一舉一動都出自真心,再加上她麵對著小孩和長者的時候,本能反應般地柔軟幾分,所以,上官修若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從未感受到的姐姐的感覺。
弟弟依賴姐姐,也就理所當然了。
上官修若從窗子裡伸出手,用力向她揮了揮,鳳無憂見狀,也笑著回應。
崔秀守在馬車外麵,似乎說了幾句什麼,上官修若露出幾絲懊惱神情,但還是聽了他的話,對著鳳無憂又揮了揮手之後,放下了車簾。
東林皇道“太醫說若兒身子還弱,禁不起風,所以隻能讓他呆在車中,不能到鳳女皇跟前來親表謝意,還請鳳女皇見諒。”
這種小事,鳳無憂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陛下過謙了,小皇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當今之計,自然是身體更為重要。”
幾人又說了幾句,東林皇看向蕭驚瀾,道“此次朕招待不周,還承了二位的大恩,實在不知該如何才能道謝,思來想去,也隻有這樣東西,能勉強讓二位不棄。”
說著話,示意了一下,立時有個小內侍上前,雙手遞上了一個托盤。
托盤中是個折子,東林皇看了一眼,便拿起那封折子,道“這是我東林與燕雲建交的國書,還請燕皇收下。”
此言一出,就連蕭驚瀾都有一瞬間驚訝。
這份禮,太厚重了。
雖說燕雲現在從西秦分裂出來是事實,可是,隻要一朝不被天嵐大陸上的其他國家承認,就一朝名不正言不順。
甚至,慕容毅可以一直宣稱燕雲是西秦的領土,而蕭驚瀾是逆黨叛賊。
這封國書,彆看隻是輕飄飄的一點,但卻承認了燕雲的合法性。
而一旦承認燕雲合法,這就意味著,若是有一日蕭驚瀾向東林請援,東林可以名正言順地兵馬和物資,而不被西秦內政的說法所阻攔。
蕭驚瀾沉默了一下,才雙手接過了國書。
“陛下的厚意,蕭驚瀾銘記心中。”
這話,蕭驚瀾說過一遍,那一次是為了蕭老夫人,而這一次,卻是為了他的家國天下。
不管哪一方麵,東林皇做的都實在無懈可擊。
東林皇微笑點頭。
他這一舉動其實非常聰明。
算起來,真正救了上官修若的人是鳳無憂,可是東林皇無論送鳳無憂什麼東西,都很奇怪。
所以,他乾脆把這份恩情報在蕭驚瀾身上,他自信不會看錯二人之間的感情,更不會看錯鳳無憂的性子。
鳳無憂如今雖然和蕭驚瀾有些彆扭,但心裡還是極在意他的,隻要蕭驚瀾好,她便會當著自己也很好。
而蕭驚瀾又視鳳無憂如珠如寶,他強大起來,也就相當於鳳無憂的芳洲也強大起來。
而且,幾日的相處,東林皇認定蕭驚瀾能力非凡,燕雲在他的領導之下,將來實力定然不容小覷,現在和他交好,對東林也有好處。
簡簡單單的一封國書,可是背後的考量和意義,卻遠非平常人所能想像。
當皇帝的,又哪有一個是簡單的?
收下國書之後,又有小內侍用托盤端了三杯酒上來。
東林皇執起酒杯,說道“朕送燕皇和鳳女皇,此次沒能讓二位儘興,下一次二位來的時候,朕再親自帶二位,好好遊覽一下我東林風光。”
鳳無憂和蕭驚瀾都端起了酒杯。
不得不說,今日這場送行,真的遠超出他們的預期,而東林皇,也當真是位了不起的皇帝。
若不是遇到鳳安然,也許……他會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