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當唐若雪走入二樓一間破敗房間時,陶嘯天就反手把厚實房門關上了。
唐若雪微微眯起眸子,對這個動作有些敏感,但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陶嘯天現在是喪家之犬,除了她能暫時保住他之外,海島再無他的容身之處。
她現在是陶嘯天的救命稻草。
隻要她拿捏陶嘯天,陶嘯天是不敢傷害她分毫的。
而且這房門雖然厚實,但是玻璃鑄造,可以一目了然看到外麵。
相信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清姨也能看到房內情況,可以及時營救自己。
最重要一點,陶嘯天傷害了她,下場就必死無疑。
“唐總,坐,坐,我拿東西給你看。”
“你要喝點什麼嗎?”
陶嘯天放下手裡的炸雷和短槍,隨後熱情招呼唐若雪在一張椅子落座。
他還從一個袋子裡麵翻出不少飲料:“喝點啤酒暖暖身子?”
這一所凶宅,幾十年來死了不少人,但因為有不信邪的人,所以前後也易主了四次。
易主四次,也就裝修了四次,最近一次易主是十年前。
因此整棟彆墅除了陰森森之外,裝修並不怎麼落伍,家具也都勉強可用。
這個房間,是一個兩麵玻璃的練琴房。
不僅能通過落地玻璃看到前院大門,還能通過房門掃視彆墅裡麵情況。
它進可攻退可守,陶嘯天就把它當成臨時落腳處。
房內除了原有的一張床和幾幅畫之外,還被陶嘯天拖入了幾個紅木沙和鋼化茶幾。
茶幾擺著食物和淨水,還有幾支短槍和炸雷,以及一大堆現金。
這昭示著陶嘯天窮途末路,也昭示著他隨時會狗急跳牆。
“不用喝東西,我有水,你把證據拿給我看一看。”
唐若雪在殘留灰塵的紅木沙落座,但沒有觸碰陶嘯天遞過來的罐裝啤酒。
她揚一揚手裡的保溫瓶,淡淡出聲:“最好是宋萬三的罪證。”
“看來唐總是嫌棄我啊,不,是防著我。”
陶嘯天哈哈大笑一聲,隨後把手裡的啤酒放下:
“行,我給你找東西。”
他掃過唐若雪手裡的保溫瓶一眼,捕捉道底部一抹紅點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接著,他就轉身跑到房間角落,推開一個櫃子從背後摸出一個旅行袋。
刺啦一聲,他拉開袋子拉鏈,拿出一個平板電腦。
“唐總,這個平板電腦,有宋萬三操縱迪國、邁國、蛇國股市的部分罪證。”
“他曾經為了做空蛇國金管局,雇傭了一批匪徒去搶劫蛇國外資的彙旗銀行。”
“接著又重金收買去解圍的特戰隊長。”
“蛇國特戰隊打著圍剿匪徒的幌子,跟傭兵裡應外合運走彙旗銀行一噸黃金。”
“接著在途中把抓拿的十幾個匪徒全部放走,斃掉一批死囚穿上匪徒衣服來代替。”
“當然,這種危機對一個國家不算什麼,也影響不了經濟市場。”
“宋萬三最牛叉的是,他錄製了整個行動過程。”
陶嘯天把平板電腦打開,點出一份視頻遞給了唐若雪:
“在蛇國官方宣告擊斃匪徒解決銀行危機時,宋萬三把特戰隊長和匪徒的密謀全部公布出來。”
“死囚代替匪徒的事情也都曝光。”
“這一出,不僅瞬間掀起了滔天輿論,還讓各方對蛇國官方失望透頂。”
“官方和匪徒勾結監守自盜還肆意殺人,這一個行徑引得蛇國境內的外資惶恐不已。”
“誰也保不準自己是下一塊肥肉。”
“於是外資紛紛撤資跑路,蛇國官方公信力降至冰點。”
“宋萬三隨之瘋狂做空。”
“蛇國官方努力補救,連儲備金都用上了,可也擋不住宋萬三的凶殘,以及人心背離下的天量資金砸盤。”
“金管局每天都損失慘重,可又不敢停止證券交易。”
“公信力已到冰點,一旦行政乾預市場,隻會讓人覺得蛇國官方真收割外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