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吧。
彆說方向陽了，江遊也懵了。
這本筆記記載的十分詳細，包括一些巡夜司的內部用語，小隊編號。
再者，筆記最開始，那誓約禁物規則尚未消散。
如此高大上的東西，怎會是隨便什麼人能夠擁有的。
“我來。”
方向陽坐到座位上，劈裡啪啦一頓操作，同樣未能查到任何有用信息。
司主的權限已經是大周最高，葉老頭都沒能查到，他一個小小戰將，自然無效。
“加密頁碼給我。”
葉老頭抽出密密麻麻，鬼畫符般的單獨一頁。
“走，去深淵部。”
半分鐘後，葉老頭眉頭越發皺起。
江遊喉結浮動。
本以為資料送到後就結束了，結果看現在這情況，貌似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葉鬆柏方向陽在前，江遊跟在後邊。
一瘸一拐，勉強跟上二人。
巡夜司內七拐八拐，半晌，來到另外一座樓棟中。
整個深淵部門單獨劃分出來，剛一進門，江遊便看到有人不停的在傳遞資料，以及坐在工位前核對數據的巡夜人。
二人一路前行，穿過數個大廳，來到一個大型的資料室前台。
“葉司，方戰將。”
女性巡夜人立刻起身禮敬。
“查一下紙質記錄資料，68年到72年的全部深淵任務，都找出來。”
葉鬆柏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噢噢好。”
他這嚴肅措辭給姑娘嚇了一跳，不敢怠慢，連忙行動起來。
三人到旁邊屋子中靜靜等待。
葉老頭和方哥也終於有時間從頭到尾，仔細翻看一遍資料。
等了近十分鐘，筆記隨之翻到最後一頁。
葉鬆柏長舒一口氣，合上筆記。
方向陽麵目凝重，“深淵裡層。”
“是的，裡層。”葉鬆柏點頭。
“小遊。”
“在。”
“這東西你怎麼找到的？”
“長京市，一處下水道內……”
江遊細細道來。
藍色光球的事情他沒有隱瞞，這東西鑽入自己身體後就再沒有任何異常。
麵板上也沒有顯示相關內容。
江遊都有些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被消化掉，從而化成勢了。
“長京市下水道……”方向陽喃喃出聲。
長嶺聚集地在偏西部位置，那深淵裂縫入口距離長京市更是距離有數百公裡之多。
這城市都廢了大幾十年，哪個深淵探索隊會閒的往這裡鑽。
“先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葉鬆柏壓下繁雜念頭，開口說道。
全身檢查，自然是檢查那藍色光球。
巡夜司附屬超凡醫院，存在更精細化檢查身體狀況的儀器。
畢竟深淵恐怖，若有異種藏匿身上而被巡夜人帶出，將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司主帶頭，一路大開綠燈，江遊基本沒排隊，很快輪到他檢查。
機器掃描而過，不多時，一份正常的檢查報告盛放在二人麵前：
狀態極差，肌體有崩潰趨勢，短時間內不宜吸收汙染，勢壓枯竭，需靜養至少半年時間。
臟器皆有不同程度的衰竭，尤其腎功能，五年內需禁欲。
這傷勢放普通人身上，基本屬於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層次，放在超凡者中也稱得上嚴重。
拖著這一身傷還能獨自前來巡夜司，江遊這小子，多少有點離譜。
方向陽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