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隆隆行駛著，傳來輕微顛簸感。
戰將交接大會比預期要晚了幾天。
方向陽卸任太過突然，好多巡夜使、司主檔期都是排滿的，哪能輕易抽開身。
於是放寬了些日子。
乘上這座火車，等到達北都，差不多也就趕上戰將交接大會。
陸遙遙躺在床上閉目。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位格的掌控程度越發熟練。
亡魂+雙生。
補全後的位格效果極強。
她靜靜躺著，不管肌膚紋理，還是衣服褶皺，都同真人無異。
然而她的的確確是魂靈狀態。
感受到目光注視，陸瑤瑤緩緩睜開眼。
“怎麼？”江遊問道。
“休息好了。”她伸了個懶腰側過臉看著桌邊少年，“我現在對睡眠需求不大，每天休息一會就能精力充沛。”
和高階超凡者差不多。
江遊坐到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臉蛋。
“新年那時，我說回顧過去一年，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再回看這半年，感覺猶有過之。”
江遊感歎。
陸遙遙主動抓起他的手，傳遞著自己的溫度。
“你說我是不是天煞孤星。”江遊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呢。”陸遙遙輕拍他的手背，瞪眼道。
“那怎麼跟我沾親帶故的都出事了。”
“咱們兩個接觸的人是一樣的，那照這麼說，我也是天煞孤星。”陸遙遙反駁道。
“這不一樣。”江遊歎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陸遙遙索性坐起身，拍拍他手掌，“不要這麼想。”
感受著掌心的柔軟溫度，江遊隻得笑著點點頭。
“我這些日子學了很多東西。”大概是為了讓江遊好受些，陸遙遙主動打開話題。
“是嗎？”江遊笑笑。
“恩，按照我的構想，再有幾年，魂國就能鑄造起來，到時候就能容納更多亡者的魂靈。”
“老胡還誇我來著，他說按照這個速度，也許哪天你就打不過我了。”
少女貼的更緊，“你如果一直頹廢下去，可就要被我超過了。”
懷中溫潤，江遊咧了咧嘴，將她麵頰捏麵團一樣捏成各種形狀。
“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哦，哭鼻子的應該不是……”
“閉嘴。”
給丫頭腦袋當啷一下，江遊心情稍有緩解。
半晌，陸遙遙再度開口。
“關於戰將交接，你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啊。”江遊摩挲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淺笑著搖搖頭，“應了方哥的話，就算參加，也不一定能輪上我。”
“哪能這麼想。”陸遙遙不滿，抬起頭看著他，“這不一定的事多的去了，難道大家都覺得，沒可能輪上我，然後就放棄？”
“我覺得你不應該將重點放在‘我能不能成功’這件事上，而是‘我要不要去做’。”
少女聲音清脆，卻顯得極為認真，“如果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就去試一試。覺得還不夠，那就再等等。”
“你反倒教育起我來了。”她認真的小模樣令江遊忍不住失笑。
吧唧一口，引的遙遙嫌棄擦擦臉。
“猶猶豫豫，怎麼這時反倒是小女人作態。”她指指點點。
“你這丫頭。”江遊好氣又好笑，“等等，狐狸那一副叉著腰的動作，該不會是你教它的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陸遙遙目光躲閃，隨後直起身板，“而且現在說的是戰將交接。”
“是啊。”
江遊思緒拉回。
他長歎一聲，索性站起身。
“怎麼了？”
“我去車頂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