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鬆了口氣。
這是預料之中的情況。
裁決在殺人等方麵，效果還是比不上處刑。
可話又說回來，想處刑，那得跟人家正麵硬拚，打到殘血才能觸發。
就當時那個情況，時不時有至高繞開皇者，冷不防給自己來兩下。
他是真做不太到，同時也擔心夢魘之主手段詭譎，不與自己硬碰硬。
隻能燃燒一切，又焚燒壽命又是將處刑值全部投進去，就為了徹底激活裁決，勉強給夢魘來一記狠的。
這樣做保底能把對方重要權柄敲下來，今後成為沒有爪牙的老虎。
見他神情放鬆，大魅子冷笑，“說完好消息了，你猜猜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雖然夢魘之主大殘，但畢竟沒死，九尊至高羈絆沒有完全破壞？”江遊猜測道。
“卡娜芬妮現在這個狀態，死沒死不重要了，哪怕百萬年都沒辦法恢複，至於什麼九尊至高……換種思路來說即便沒有卡娜芬妮強行將祂們喚醒，以當前環境，蘇醒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魅神輕歎，“比起這些，我覺得更壞的消息，是你的狀況。”
“我的狀況？我怎麼了？”
江遊輕笑，然後轉動脖子嘗試看清身體。
結果這一眼看完，他笑不出來了。
隻見身軀上遍布細密裂紋，從頭到腳沒幾處好的地方，蒼焰遮擋，儘量將軀體拚接起來。
左臂空空蕩蕩，完全消散不見。
全身劇烈刺痛，隻要稍一動彈，幾乎就會散架。
“是破碎之主。”
江遊微微吸氣。
“嗯。”大魅子再歎，“彆看破滅之主蘇醒得早，但祂權柄顯然恢複的不夠，光恢複力量去了，破滅權柄沒展現出多少效果。”
“而破碎之主的權柄殺傷力當真強大，令萬物之破碎……你左臂今後怕是很難恢複了。”
這可不是李叔那時候，斷掉一枚臂膀那麼簡單。
通過大周科技，刺激細胞生長，斷肢再生，還能進行複原使用。
承受至高攻擊，還想重新長回來？
人家掌控破碎權柄，直接已經令軀體這個概念碎完了！
除非江遊擁有與之媲美的時間，令軀體狀態倒流，說不定能夠做到這一切。
或者更強大的生命也不是不行……
想這些沒有用的多少不太現實，因為就目前而言，他似乎沒有任何手段能夠令臂膀重新長出來……
“壞了，我成李叔了。”
江遊凝望著空空蕩蕩的左袖，沒來由的冒出一句。
“什麼禮數？”大魅子一愣。
“沒事。”
江遊搖搖頭，他看的倒是很開，“獨臂就獨臂吧，總比丟了性命強。”
“其次，你皇者階位也接近崩碎。”魅神再度提醒道，“先不說你到底能不能完全恢複，接下來戰爭怕是出不了力，若是一個不慎，很難說會怎樣。”
“最直觀而言，皇位崩碎，十二皇變十一皇，深淵就相當於徹底輸了唄。”
江遊表情淡然。
“事實上，我認為現在已經差不多輸了，隻是可能要到幾十年後，百年後一切才會徹底終結。”
魅神悲觀。
“深淵一旦終結，你所期待的萬族將會重新回歸神明掌控。”
“新紀元的浪潮掀起波瀾，或者說……紀元是一個輪回。”
“接下來，將重歸神明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