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過來,傅友德早已經看透了安南軍隊的力量,人多力小,簡直不堪一擊!
誰知李進卻搖了搖頭,直接否決道:
“不行,藍玉另有重任,不能隨意調遣。”
接著李進便下了命令:
“傳令全軍,準備紮營,咱們就在這裡製作船隻木筏,準備渡江。”
傅友德卻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李大人,安南水軍橫亙江麵,根本不可能坐視咱們渡江而不管的。”
“若是強行渡江,咱們處於劣勢,恐怕會損失慘重。”
相對於傅友德的擔心,李進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
“此事我自有計較,穎國公放心,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定能渡過市球江,覆滅安南國!”
傅友德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前去下令,命人開始紮營造船。
一時間,所有人都進入了忙碌階段,砍伐的砍伐,安營的安營,一切都在進行中。
...
三日後,當宰相胡季犛火急火燎的出現在市球江的岸邊,在看到對麵明軍的行為之後,忍不住對明軍的愚蠢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嘲諷道:
“哈哈哈,對麵的那些明軍,簡直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
“浪費時間不說,這簡直是要笑死本相了,哈哈!”
安南國君陳哲平則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站在一旁,看著此時興奮過頭的胡季犛,忍不住疑惑問道:
“宰相何出此言?”
聽到陳哲平的詢問,胡季犛倒是也不隱瞞,直言不諱的解釋:
“市球江易守難攻,地理位置極其重要。”
“我本以為明軍會拚命攻打市球江,在咱們抵達之前,占據市球江。”
“可是如今看來,我還是高估了明軍的統帥,在本相看來,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哈哈…”
“現在咱們十五萬大軍抵達,再加上市球江天險,無論是兵力還是地利,都在我們這邊,明軍若再想要攻破市球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明軍又是深入市球江,十萬大軍後勤補給絕對困難,我軍卻能背靠河內城,跟明軍死磕,明軍又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等到時間一長,明軍糧草不濟,又前進不得,隻能乖乖退軍,而我們到時候如果銜尾追殺,必能大獲全勝。”
胡季犛越說越激動,情緒高漲麵色通紅,好似真的看到了勝利的時刻。
一旁的陳哲平臉上也是表現的非常開心,隻是眸底卻隱藏著一抹陰霾。
如果真如胡季犛所說的情況,陳哲平覺得明軍真的有可能會被打敗,如果安南國勝利,到時候胡季犛再憑借著這次勝利的威望,順勢將自己取而代之,也未必沒有可能。
那到最後,自己焉能活命?
想到這裡,陳哲平頓時一陣心急如焚,但麵上卻不敢表露絲毫。
自己雖然是安南的國君,但是如今自己對於安南國來說等於一個空架子,隻要有胡季犛在的一日,就沒有安南皇室的立足之日。
若真到了那時,自己無辜慘死在胡季犛的手中,倒不如趁著這次明軍的到來…!!
陳哲平不由地將幽深的目光移向了對麵的明軍身上,同時,腦海裡也快速的轉悠著各種可行的自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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