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格蕾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冰冷斑駁的石質牆壁擋在了她的眼前,腳下是腐朽的肮臟木質地板,隨著她的行走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耳邊還有著冷風在呼嘯。
“這裡是……?”
明明之前在身處在陽光明媚的花園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何出現在了這裡,格蕾有些不知所措。
“奧爾加瑪麗小姐、櫻小姐、綾小姐——”
她高聲呼喚著,可是出了呼嘯的風聲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回應了。
“嘻嘻嘻嘻~~慢性子格蕾,這樣大喊大叫很容易遇到危險的哦,偵探小說裡麵,這樣做的都是第一個被淘汰的炮灰吧。”
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右手邊響起,格蕾掀開了鬥篷,看著亞德,心裡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嗯……”
她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深深地呼了口氣,隨著心情的平複,她也開始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此時自己所處的看起來像是監牢一般,唯一有光亮透過來的地方就是腦袋大小的狹窄窗口,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
但外麵似乎刮起了大風,看的並不是十分的清楚,隻是白茫茫的一片,還有著刺骨的寒風混合著雪花從窗戶鑽了進來,讓格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好冷啊……”
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向著掌心輕輕地哈氣,這個房間的溫度毫無疑問已經處於零下,隻是普通的呼吸都會產生濃鬱的白霧,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因為寒冷而微微麻木。
格蕾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單薄,但還好有著一個厚實的鬥篷披在身上,暫時還沒有感覺到太過於寒冷。
雖然遇到未知的情況,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是最佳的選擇,但麵對這種惡劣的天氣,留在這個房間中毋庸置疑是坐以待斃,起碼也要找到可以用來生火的東西。
她嘗試性的推了下眼前同樣斑駁破舊的木門,伴隨著一道刺耳的軸承轉動聲音,木門就這樣被推開了。
穿過了木門,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格蕾來到了走廊之中。
與自己離開的房間一樣,這裡入眼處同樣是一片破敗,寬大的落地窗七零八落,呼嘯的寒風從走廊中穿梭,留下了一地薄薄的雪花,腳下應該是地毯的東西早已經看不清原本的圖案,被灰塵所覆蓋。
從走廊兩邊殘破的裝飾來看,自己似乎身處在某座山間的城堡之中,雖然周圍的一切都是殘破不堪,但依稀之間還能看出之前的輝煌。
格蕾小心翼翼地走著,打量著四周的景象,最後停在了一副接連著屋頂與地麵的巨大油畫前。
這幅油畫雖然規模不同,但畫作裡麵的內容卻與自己先前所見一模一樣,隻是缺少了那一抹破壞性的顏色,而顯得格外的冷冽與寂靜。
【自己來到這裡,最大的可能就是觸碰了那幅畫,如果自己觸碰這幅畫的話,會不會回去呢?】
她心裡想著,沒有過多的猶豫,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了畫布上。
隻不過讓格蕾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生什麼奇異的景象,觸感也隻是普通的畫布而已,並沒有那種堅冰一樣的奇異感覺。
“嘻嘻嘻,呆子格蕾。”
亞德的嘲笑恰到好處的響起。
“亞德——!”
格蕾氣呼呼地看著亞德,然後熟練的甩動起了檻,很快亞德就被搖晃的頭暈眼花,開口求饒了起來。
小小的“懲罰”了一下亞德以後,她繞過了這幅巨大的油畫,繼續向著走廊的更深處前進,隻是還沒有走上幾步,她似乎聽到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用力的翻書一樣,又有人在說些什麼,隻是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
亞德在悄無聲息間變換成了大鐮的模樣,立方體隻是他最基本的模樣,作為布拉克莫亞墓園的傳承禮裝,他的功能絕不僅僅如此。
格蕾手持亞德所化成的大鐮,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