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米凱爾走下樓梯來到了餐廳,隻感覺氣氛異常的詭異,沙條廣樹坐在餐桌前,久違的沒有看報紙,麵色陰沉,顯而易見心情不是很美好。
沙條綾香則坐在他的對麵,縮起了腦袋,就像將那些將腦袋插入沙子中的鴕鳥一樣,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愛歌則是在廚房起舞,將一盤又一盤的料理端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很快就堆積如山。
除了各種各樣的煎蛋之外,就是肉料理。白色,和肥厚的茸菇一同伴炒的香腸,此外還有以牛的內臟跟肉和茸菇為食材的腰子派,完全可以夠十個人來吃了。
“米凱爾君,早啊。”
看到米凱爾走下樓下,愛歌笑著揮了揮手,今天的她格外的美麗,就像是澆灌了的鮮花一樣綻放,綻放著獨屬於自己的美麗。
看到愛歌那燦爛的笑臉,米凱爾忽然感覺自己的腎臟在隱隱作痛。
“早,還有沙條家主和綾香。”
他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愛歌的身邊。
“米凱爾君,看起來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是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沙條廣樹看著略有些萎靡不振的米凱爾,陰沉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沒,我休息的很好。”
米凱爾打了個哈欠,隨意地揮了揮手,怎麼看都不像休息很好的模樣,但沙條廣樹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保持著那副陰沉的麵容。
至於今天早上的氣氛為什麼這麼壓抑?
米凱爾看向正襟危坐在沙條綾香身邊的陌生純白少女,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或者說他昨晚就知道了,隻是很忙沒有去理會。
而且少女的麵容雖然稚嫩,隻是剛剛踏上王之道路的少女騎士,但依舊能看到那位騎士王的影子,應該說在麵容上完全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就隻有身上的氣質。
當然也有完全沒有變化的地方,比如頭頂的呆毛。
毫無疑問,這位騎士姬是一名從者,更具體來說她的名字叫做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不列顛的騎士王。
當然現在的她隻是剛剛踏上了王之道路,為了積累更多的經驗而遍曆國境,留下了諸多的冒險傳說,被譽為華美的騎士姬。
………
………
“——請用哦,對了,稱呼你為莉莉怎麼樣?”
愛歌將料理擺放在莉莉的麵前,柔聲的說著,都是些標準的英式料理,但無論是從色澤還是味道上來看,都要遠遠超過莉莉所在的那個時代。
“嗯,當然可以。”
莉莉點了點頭,在料理前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身為騎士的禮節,但頭頂止不住顫動的呆毛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情。
她拿起了刀叉,下意識的看向了沙條綾香和沙條廣樹的方向,擁有著直感的她敏銳的注意到沙條廣樹的惱怒,而對象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