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身著青色的輕甲,手持緋紅色大弓的年輕男人,有著淺棕色的皮膚以及黑色的碎發,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樣溫和,但又帶著獨屬於戰士的鐵血氣息。
【那是從者。】
assassin從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相同地方,看他手持的武器,應該是archer吧。
archer從天台的邊緣一躍而下,落在了assassin的麵前,看起來就像傳說故事中從天而降的英雄。
assassin下意識想要逃離,即便擁有著禦主的她,在正麵作戰上也不可能是archer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並沒有禦主,戰鬥起來恐怕用不上多久就會回歸英靈座吧。
“呦,晚上好啊,小妹妹。”
略帶沙啞的爽朗笑聲在她的身後響起,assassin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著緋紅色大衣的女人倚靠在路燈杆上,一隻手握著啤酒,而另一隻手則把玩著火銃。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騎從者,而且還是很強大的那種,自己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最後一隻高大魁梧的怪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將戰戰兢兢的小混混拎了起來,隨意的扔到了一邊,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assassin的身上,那尖銳地爪牙會輕鬆把她那纖細的身體撕成碎片。
這是第三騎從者。
assassin的心中已經將“撤退”的想法拋在了腦後,沒想到居然有著三騎從者來埋伏自己。
【應該說是自己的榮幸嗎?】
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就要退場了,回歸到英靈座上。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又是為何接受了聖杯的召喚呢。
她下意識的撫摸著堅硬冰冷的骷髏頭麵具,這麵具下擁有著屬於自己的臉。
也許有著屬於自己的臉對於世界上絕大部分是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對於刺客們來說,這種事情何其的奢侈,在曆代哈桑·薩巴赫中,也有為了徹底舍棄過去的自己,而拋棄了容貌的人物。
隻是她一直很畏懼這一點,並沒有舍棄自我的強大意誌。
做為女人出生的自己,被當作兵器來撫養長大,被製作成行走的毒刃,殺掉了很多人。
無論在枕邊、小巷裡、陰影中。隻要服用特殊的藥物調整毒的狀態後,風向合適時,也曾經屠殺過整支軍隊,但大多數情況下是一對一。秘密地、隱蔽地接觸對手,奪取性命。
如果正麵戰鬥的話,這把纖細的毒刃就會被折斷吧,像是自己曾經的一些同伴一樣,刺客就是這樣隻能生活在陰影中的存在,暴露在陽光下就是死去的那一天。
——但是自己卻向往著陽光。
因為自己暗殺的特殊性,所以每一次暗殺自己都會與被暗殺的對象交好,為了讓對方放下警惕,建立起親密的關係。
朋友、婚約者……等等等等,他們雖然都是自己的任務目標,但相處的過程中,確實有著讓自己喜歡的人,如果能作為一個正常女人結合的話,想必一定會非常幸福吧。
隻不過,那些幸福最後都被自己親手毀滅掉了。
她下意識的想起了自己生前的最後一個任務,那時的自己去刺殺一位將軍,隻不過自己卻愛上了任務目標,甚至坦白了自己暗殺者的身份,哀求他殺掉自己。
將軍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在那之前他就死掉了,被那位大人親手斬去了首級。
而自己也同樣被那位大人肅清掉了,死亡對於自己來說,也許更像是解脫,這樣的人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過於殘忍,但又無力去反抗。
所以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回應了聖杯的召喚呢?這麼想來的話,應該是為了讓自己擁有生前從未有過的小小幸福吧。
但是幸福這種東西對自己來說無異於奢侈品,可以預見的這一次的聖杯戰爭自己失敗了,但assassin並不打算就這樣退場,至少也要奮力的掙紮一番。
她掃視了一周,最後把目標放在了那個看起來像是海盜的女人身上,然後果斷地使用了【氣息遮蔽】。
“將我看成了突破的目標嗎?可以啊,放馬過來吧!”
德雷克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隨後將空罐子扔到一邊,同樣的一隻火銃被她握在手裡,
被assassin當成了薄弱的突破口,這讓她的心裡多少感到了不爽,而她發泄自己不爽的情緒很簡單,那就是將assassin乾脆利落的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