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時鐘塔,
“那麼今天的課先上到這裡,論文的內容就是古希臘的星象說,可以結合課上的內容,但必須要有自己的思考與理解,這一點是必須的,而且最低要求標準十頁紙。”
即便是以精英自詡的家族魔術師們也不禁哀鴻遍野,先不說十頁紙的論文,光是古希臘的星象說概論就已經很晦澀難懂了,更彆提要寫出自己的思想,
米凱爾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將講台上的教案收拾起來,心情意外的很好,這種情況怎麼能叫做為難學生呢,應該叫做鍛煉其自我學習能力。
曾經學生時代的夢想就這樣輕鬆實現了,不禁讓人有著幾分唏噓與感慨。
不過他的笑容又引發了一陣熱議,對於這名新任的一級講師,大家除了知道他是阿尼姆斯菲亞家族的成員,有著一名來自於極東魔術師家族的未婚妻以外,其餘的一概不知。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至少其餘的君主是知曉的,當然他們也無力做些什麼,畢竟天體科就是阿尼姆斯菲亞自家的後花園,在這裡求學的魔術師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阿尼姆斯菲亞家族的分家。
魔術師家族的傳承與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重點在於魔術刻印的傳承,即便在生物學上的血緣斷絕了,隻要魔術刻印被他人的肉體繼承了,那個魔術師家係依舊算是延續下來。
多數派閥都會以通過把一小部分魔術刻印分株給他人來設立分家為基本發展勢力,雖然會對被稱為【源流刻印】的母株造成一定的損傷,但是要在調律師的術式下接受治療,很快就會恢複如初。
由於阿尼姆斯菲亞家族人丁稀少,而且隱居於山中,很少參與時鐘塔的政治鬥爭,所以分家的數量相對而言也要少一些,但沒有人會因此小瞧阿尼姆斯菲亞,這樣做的人都獲得了血的教訓。
而米凱爾在時鐘塔成為一級講師的事自然也引發了一陣熱議,大家都在猜測著阿尼姆斯菲亞家族是否改變了一貫的隱居風格,打算正式加入高層的政治鬥爭之類的。
雖然很大一部分猜測都是空穴來風,但阿尼姆斯菲亞決定放棄山中的隱居,加入高層的政治鬥爭這件事,確實是真實無誤的,雖然加入這場鬥爭的隻有米凱爾一人罷了。
………
………
穿過開放式的走廊,距離教室不是很遠的位置,就是米凱爾的專屬辦公室,午後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這裡剛好能看到泰晤士河旁的時鐘塔主樓,以及來自於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魔術師們。
時鐘塔表麵上隻是魔術協會所屬的三大機構之一,但與外界毫無交流的阿特拉斯院和行蹤不定的仿徨海不同,時鐘塔更傾向於魔術的研究發展與創新,並且對全世界的魔術師開放,再加上靈墓阿爾比昂提供的珍貴魔術素體,所以時鐘塔很快便成了魔術協會的中樞,亦可說是魔術協會其本身。
時鐘塔在世界各地都設有支部。魔術師隻要審查資質,登記靈魂顏色之後,即正式成為協會的一員,有著極大的自由性。
隻不過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會有著團體,除了那些日夜刻苦鑽研魔術、倆耳不聞窗外事的苦修派魔術師外,其餘的人多多少少都乾涉在時鐘塔三大派閥的政治鬥爭之中。
這些魔術師為了給其他的派係造成麻煩同時競爭權力、獲得預算等一係列事情而鼓足乾勁。組織的構造也是複雜奇怪,決不能稱作為一條心,但這裡的魔術研究確實可以被稱為是世界最尖端的。
………
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身著翠色洋裝的沙條愛歌正坐高腳凳上翻看著手中的魔術典籍,一臉認真的模樣惹人憐愛,白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淡淺澄澈的眼眸猶如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少女的身姿纖細挺拔,勾勒出如遠山般的畫卷,裙擺下纖細圓潤的雙腿微微搖擺著,在白絲的包裹下半透著軟軟的膚色。
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扭過頭來,當看到米凱爾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燦爛綻放的鮮花一樣,那笑容是那麼的明媚,讓人不禁想到了傳說中的妖精。
“米凱爾君,我在看你寫的書哦。”
她舉著手中的書籍,在米凱爾的麵前晃了晃,
“真的很了不起,果然米凱爾君最厲害了。”
少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如果花兒能說話的話,也應該是這樣的聲音吧。
“對了,差點忘了,我做了一些點心,米凱爾君快來嘗嘗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因為忘記了點心的事而有些懊惱。
“愛歌的手藝果然最棒了。”
品嘗著少女遞過來的點心,米凱爾讚歎的點了點頭,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真的嘛?”
“當然嘍,我怎麼會欺騙愛歌呢?”
他伸出手臂攬住了少女的纖細腰肢,溫熱的呼吸落在沙條愛歌的臉頰上,瞬間少女的臉上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這粉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米凱爾君……”
感受著這份熱度,少女呻吟著,眼睛裡轉著圈圈,幾乎化身為蒸汽姬。
咚咚咚——
輕快且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屋內粉色的氣氛,米凱爾眉頭淺皺,很是不悅,眼眸中流淌著魔力的輝光,單薄的門板已然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嘖——”
當看到敲門的人以後,米凱爾忍不住咂了嘴,不出他所料,在時鐘塔這裡不去主動找麻煩,遲早麻煩會找上門來了。
“米凱爾君覺得敲門的那個女人很麻煩嗎?”
沙條愛歌輕聲問道,臉龐依舊是幾乎要燒起來的火熱,她氣鼓鼓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門板同樣也擋不住她的視線。
“嗯,確實有些,但沒有關係,交給我就好。”
他揉了揉沙條愛歌的腦袋,安慰著說道,然後輕輕的吻在少女的額前。
“嗯,我相信你哦,米凱爾君。”
忽然少女踮起腳來,吻在了米凱爾的側臉。
“這、這、這是獎勵哦,我、我去泡、泡一些紅茶!”
行動永遠在思維之前,當意識到自己在做了什麼以後,少女結結巴巴的說著,整個人顯露著可愛的粉紅色,然後掙脫了米凱爾的懷抱,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壺,怎麼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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