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攻擊緊隨其後,做好了準備的基爾什塔利亞看清了襲擊自己的東西,那是一顆飛馳而來的大口徑狙擊子彈,借此他也用【遠視】魔術發現了那個在暗中偷襲自己的人。
衛宮切嗣趴在距離地麵三十米高的起重機吊臂上,這裡是觀戰的絕佳地點,也是狙擊其他禦主的絕佳地點。
雖然狙擊的失敗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基爾什塔利亞借此展現出的魔道水平讓他愈發的忌憚。
對付這樣強大的魔術師,普通的子彈根本無法起到作用,也許隻能動用自己的殺手鐧了,沒有魔術師能抵禦起源彈的殺害,對付強大的魔術師更是事半功倍。
忽然他體表的汗毛乍立,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是致命的危機正在逼近的預兆。
衛宮切嗣抬起頭來,隻見赤色的箭矢劃破了夜空,裹挾著呼嘯的颶風射向他這邊。在他開槍的同時,archer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抬手一箭射向了衛宮切嗣隱藏的位置。
現在撤退已經來不及了,沒有過多的思考,他緊咬牙關,丟掉了手中堪稱異形的狙擊槍,猛地站起身來,從起重機的頂端一躍而下。
耳邊儘是呼嘯的風聲,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極速下落,起重機的吊臂被炸斷,沉重的金屬構件如雨般砸落,即便自己使用魔術安全的落在了地上,緊隨其後的起重機殘骸也會將自己砸成肉泥。
“saber——!”
無奈之下,衛宮切嗣隻能使用令咒的力量,將saber瞬間召喚到了自己的身邊。雖然這樣做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禦主的身份,但總比要死在這裡強。
saber伸出了手臂,攬住了衛宮切嗣的腰,同時解開了纏繞在誓約勝利之劍上麵的風王結界,將頭頂的金屬殘骸吹飛出去,最後魔力放出,帶著衛宮切嗣安全的落在了地上。
………
………
“看來saber暫時退場了,隻剩下了你和我。”
ancer揮舞著長槍,將射向他的箭矢磕飛,整條街道就像是被轟炸機洗地轟擊了一遍,變得殘破不堪,根本無法辨認原先的模樣,用廢墟來形容也許更準確些。
僅僅隻是白刃戰,就造成了現在戰爭一樣的情形。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簡直就像神話重現一樣。
“如果隻剩下你和我的話,壓力倒是減輕了不少。要知道同時麵對ancer和saber兩騎從者,對我來說可是不小的挑戰呢。”
arcancer相隔的這段距離甚至隻需要ancer的一個全力衝鋒便能跨越,但就是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在連綿不斷的箭矢攻擊下,卻成了一道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塹。
為了防住arcancer已經筋疲力儘,體內的魔力也見了底,雖然開口揶揄著,但他也隻能這樣做了,敗局已定,無法逆轉。
肯尼斯在暗中看著,不由得攥緊了雙拳,就算他允許ancer使用寶具恐怕也不能逆轉戰敗的結果,如果繼續戰鬥下去的話,ancer很有可能被擊敗,自己成為第一名被淘汰的禦主。
如果這樣的戰績傳回到時鐘塔,恐怕……不,是埃爾梅羅的聲望一定會受到打擊,民主主義派閥的君主們是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的,甚至埃爾梅羅在貴族主義派閥的地位也會降低。
該死,如果不是自己實現準備好的聖遺物被盜,怎麼會召喚出ancer這個家夥,現在看起來也不過說大話的能力強一些罷了,如果讓自己知道是誰偷走聖遺物的話……
忽然東南方向的天空傳來了雷霆的轟鳴,吸引了肯尼斯的注意力。那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
牛蹄踏著虛空,每一次蹄子落下,紫色的閃電如同蜘蛛網般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熾烈的閃電擊穿了大氣,發出連綿不絕的轟鳴巨響,僅僅隻是閃電迸發的魔力就能與ancer全力的一擊相媲美。
隻見公牛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落在了殘破不堪的街道上,正好擋在了ancer與archer的中間。公牛的蹄子輕而易舉的便將路麵刨出一個大坑,張開的嘴裡吞吐著細碎的閃電,待到耀眼的雷光散去,身材魁梧的巨漢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麵前!”
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絲毫不遜色於擊穿大氣的閃電,巨漢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arcancer,似乎要把他們的槍刃和箭矢逼退回去。
基爾什塔利亞眉頭淺皺,明明ancer已經被archer全麵壓製了下來,甚至直接斬殺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就這樣被巨漢攪亂,多少讓他心生不滿。
“怎麼,那個魔術師小子,你是對我的出現感到不滿嗎?”
注意到了基爾什塔利亞的情緒,巨漢居高臨下的看向了他的方向。
“當然,你擾亂了這場即將落下帷幕的戰鬥。”
麵對巨漢的質疑,基爾什塔利亞也沒有隱瞞自己真實想法的意思,如果資料沒有錯的話,眼前的從者應該就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哈哈哈,很有膽氣的魔術師,我很喜歡!”
聽到基爾什塔利亞的回答,巨漢並沒有生氣,反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此時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會想到居然有從者會自報家門,要知道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隻不過對此反應最大的並非是其他的禦主,反而是坐在rider身邊的韋伯。
“笨蛋,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韋伯精神過於混亂,甚至在麵對ride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韋伯的存在,也許是之前的rider氣勢太過於淩人,以至於所有人壓根兒沒有看到牛車上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當肯尼斯看到牛車上的韋伯時,頓時就明白了一切,熊熊怒火在心中燃起,俊秀的臉龐猙獰扭曲起來,沒想到居然是韋伯這個家夥偷走了自己的聖遺物。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白費力氣去想著保護他,這樣不知好歹的家夥死不足惜,不過現在也不算晚,自己還有糾正錯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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