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家的宅邸,
雖然貿然進入其他魔術師的魔術工房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肯尼斯還是選擇了登門拜訪。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隻派遣了附有自己意識的人偶,即便無法達成目標,被毀掉也是無傷大雅。
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他打量著遠阪家的裝飾,並沒有那些通俗意義上的豪華裝飾品,而是在方方麵麵都體現出遠阪家作為極東魔術名門的底蘊。
肯尼斯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那樣隻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麵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不過遠阪家還算讓他滿意。
應該說不愧是那個魔道元帥曾經弟子的家族嗎,雖然完全無法與埃爾梅羅相提並論,但在遠東這種魔術的荒漠地區,做的還算不錯。
至少在他的眼中有了可以結盟的價值,要知道肯尼斯本打算隨便找一個炮灰的,如此看來,在自己贏下聖杯戰爭之後,倒是可以深度合作一下。
就在肯尼斯衡量著遠阪家的價值時,遠阪時臣何嘗不是在觀察著眼前的這名君主,如果不是聖杯戰爭的話,恐怕他想要見到時鐘塔的真正權力者,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
如果換成平日的自己,想必一定會努力去爭取到埃爾梅羅的支持吧,但自己現在卻不卑不亢坐在這裡,底氣就是那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而且他多少也能猜到肯尼斯拜訪遠阪家的意圖。
君主·阿尼姆斯菲亞展現出來的實力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沒想到居然會有現代的魔術師可以戰勝從者,不過據說那位君主是死徒之祖。如此一來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遠阪家的某一代家主的老師也是死徒之祖。
考慮到時鐘塔內部激烈的政治鬥爭,眼前的君主·埃爾梅羅一定比自己更加著急,所以主動權在遠阪家,自己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肯尼斯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正在思考如何打開話題才能確保埃爾梅羅的顏麵無損,隻不過忽然他的臉色大變,附身在人偶的意識被果斷的收了回來。
看著忽然斷線的人偶,遠阪時臣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能讓肯尼斯如此慌張,不過很快地麵的顫抖回應了他。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遠方的城區升騰起了灰色的煙塵,本應該矗立在那裡的建築轟然倒塌。
………
………
“該死——!”
周圍的空間忽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可以聽到通過建築物本身傳導的爆炸聲。
四周的牆麵,天花板還有地麵全部裂開,縱橫交錯的猙獰裂口飛速蔓延開來,將這棟建築物撕成碎片。雖然頂層有著魔術的加持,但麵對這種建築物本身的坍塌,也是無濟於事。
肯尼斯這才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但他從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粗暴的破壞魔術工房的手段。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君主·阿尼姆斯菲亞,不過很快就將其排除掉,同為時鐘塔的君主,他應該做不出來這種玷汙魔道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思考是誰做的已經沒有意義了,恐怕用不了幾秒鐘這棟樓就會完全坍塌,ancer揮舞著雙槍,將頭頂落下的混凝土碎塊抽碎,索拉的麵色慘白,她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
肯尼斯深深的呼了口氣,雖然很多從時鐘塔帶來的魔術禮裝都不在手邊,但最大的王牌他可是隨身攜帶著。
他從懷裡拿出了透明的玻璃試管,裡麵固定了虛數空間擴展的魔術以及減輕重量的魔術,實際裡麵盛裝著重達一百四十公斤重的水銀。e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伴隨著簡短的咒語,肯尼斯將試管的塞子打開,隻見如鏡麵般反射著銀色光華的水銀流淌出來,似乎擁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在他的身旁凝聚成了球體。
這就是月靈髓液,他所製造出來的至高魔術禮裝,同時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隻見月靈髓液在魔力的灌輸下飛速的蔓延開來,形成了空心的球體,將肯尼斯和索拉包裹在其中,至於ancer已經選擇了靈體化。坍塌的樓板砸在了月靈髓液所化的球體上,連凹陷都無法留下。
在肯尼斯的預設中,月靈髓液如果專注於防禦的話,甚至就連從者的攻擊都能硬抗下來,在倒塌的大樓之中保護自己與未婚妻,自然也是很輕鬆的事情。
但一想到自己耗費了那麼大力氣打造的魔術工房就這麼被毀掉了,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自己絕對會將那個家夥碎屍萬段,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埃爾梅羅的憤怒!
………
………
“酒店,酒店塌了——!”
路人們拚命的呼喊著,用出吃奶的力氣向著遠方跑去,身後全高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層酒店,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就好似被地麵吸了進去一樣崩倒了。
所有的牆壁都是向裡麵倒塌的,所以沒有混凝土碎片向四周飛濺,隻是單純的煙塵將街道淹沒其中。
考慮到在鬨市區進行爆破,衛宮切嗣使用了名為定向爆破的技術,籍由對承重牆和關鍵支柱的破壞,使建築由於自身的重量而向內側壓下。使用最少數量的炸藥,達到完全破壞的目的。
當調查到肯尼斯下榻在這裡後,他就通過各種手段取得了該建築的設計圖,尋找設置炸彈的爆破點,隻要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實際的操作隻需要按下按鈕就好。
他可沒有興趣去闖肯尼斯的魔術工房,時鐘塔的君主在魔道上的造詣可不是他這個魔術使所能媲美的。雖然正麵對抗還是有著幾分勝算,但如果能不費力氣解決掉的話,他也不會去冒那個風險。
避難者們雖然已經儘可能地遠離大廈倒塌可能波及到的範圍,但是仍然被倒塌所產生的灰塵吹得灰頭土臉,陷入一片恐慌之中。衛宮切嗣邊一邊看著騷動的人群邊,一邊等待著風壓變小後將手中的煙點燃。
“舞彌,你那邊怎麼樣?”
“一直到最後三十二層都沒有任何動靜,目標並沒有從大廈中逃出。”
聽到了舞眯的回複,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被壓在這片廢墟下,即便是君主也不能幸免於難,隻不過………
衛宮切嗣扭頭看向了遠方的那棟幾乎接連天地的摩天大樓,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凝重,與肯尼斯相比,那個怪物才是他贏下聖杯戰爭的最大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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