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愛麗絲。”
衛宮切嗣用手臂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看著麵色蒼白的妻子,打斷了她的治愈魔術。
“沒什麼,我不累。”
愛麗絲菲爾將憂鬱的目光隱藏起來,憔悴的臉上擠出柔和的微笑。
雖然身為特化型的人造人,但連續幾個小時高強度釋放治愈魔術,無論對體力還是魔力量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
“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saber她怎麼樣了?”
衛宮切嗣緩緩地活動著身體,感受著那種鈍痛感,長達九年的自由傭兵經驗告訴他身上殘存的傷勢已經不足以影響戰鬥了,接下來隻需要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saber她正在負責城堡的安全。”
“嗯。”
衛宮切嗣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背,原本的三劃令咒就剩下了孤苦伶仃的一劃,這最後一劃是他身為禦主的證明,如果這最後的一劃令咒也失去的話……
想到那個後果,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最後無奈地將其鬆開,深深地歎了口氣。
自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還是接連遭遇了意外,聖杯戰爭剛剛過去一天,自己就已經被迫使用了倆劃令咒,明明saber應該是最強的從者,但無論目前出場的哪個都不比saber弱,甚至還尤有勝之。
甚至被自己視為對付魔術師的殺手鐧也失去了應有的作用,那名少女居然能用魔術擋下起源彈的攻擊,這帶給他的震撼還要超過聖杯戰爭以來的連連吃癟。
這也許就是東方所說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莫非冥冥中有著力量不讓自己贏下聖杯戰爭嗎?
………
看著衛宮切嗣一臉憔悴的模樣,愛麗絲菲爾的心裡隱隱作痛,衛宮切嗣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當saber帶回了瀕死的切嗣時,那種仿佛天塌下來的惶恐與彷徨至今仍殘留在她的心裡。
她看著衛宮切嗣站了來,取下了掛在牆上的外套。
“切嗣,你現在應該臥床靜養,不可以進行劇烈運動。”
衛宮切嗣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默默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愛麗絲菲爾看在衛宮切嗣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輕聲歎了口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衛宮切嗣,這並不是她所了解的衛宮切嗣。
她知道衛宮切嗣的身上有著很多的秘密,但她也從來沒有去詢問過,在成婚以後,將共同的愛傾注在女兒的身上,隻是過著像普通恩愛夫妻一樣的平凡生活。
不過衛宮切嗣在入贅愛因茲貝倫家族以前,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過的什麼樣的生活,愛麗絲菲爾卻一點也了解,不過這些過去並沒有真正成為夫妻之間的隔閡。
真正讓她感到憂鬱的,是那個名叫久宇舞彌的女人,她總是一言不發,默默的將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切嗣,就像切嗣的影子一樣。即便自己是切嗣的妻子,恐怕也不如久宇舞彌了解自己的丈夫吧。
這是第一次,愛麗絲菲爾心裡生出了強烈的欲望,想要知道衛宮切嗣的過去。
於是愛麗絲菲爾就跟了上去,穿過了漫長的走廊,看到了衛宮切嗣的身影。
他站在陽台上,身體倚靠著護欄,眺望著夜色中的森林,就像一墩經曆了無數風霜雨雪的古老雕像一樣。
夜風帶來了微弱的香氣,那是煙草的氣息,愛麗絲菲爾第一次見到衛宮切嗣時,他的身上就縈繞著這種味道,她很討厭這種味道,在結婚後衛宮切嗣也就戒掉了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