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牛車上迸發的每一道閃電都要比列奧尼達一世的全力一擊還要強,戰車停在了阿喀琉斯的麵前,伊斯坎達爾站在駕駛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喀琉斯。
“真不錯!以敵人來言,長得還算不錯呢。”
“哈哈哈,你是在誇我嗎。”
阿喀琉斯眼睛在麵前的戰車上掃過,看到了半躲在伊斯坎達爾身邊的韋伯,然後又將視線放在了伊斯坎達爾的身上。
“你真的戰車也真的不錯呢,不過與我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我是以rider職階參加此次聖杯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看到你與先前的從者戰鬥,見獵心喜,不過既然你剛剛戰鬥完,我也不會趁人之危。”
“剛才的戰鬥對我來說也就是算的熱身了,根本算不上什麼消耗。”
阿喀琉斯的手握在了長槍的中段,擺出了【毒蛇】的起手姿態,
“不過既然你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同樣報上自己的名字是身為戰士的禮儀,我的名字是阿喀琉斯,在這場聖杯戰爭中同樣是rider職階的從者。”
“什麼?你是阿喀琉斯?!”
伊斯坎達爾微微怔了一下,雖然開懷大笑道,
“哈哈哈哈,原來那位大英雄就在我的麵前嗎?!噢噢,沒想到餘之夙願竟然以這種形式實現,來吧,競速!競泳!還想比試摔跤騎馬和投槍,噢噢噢噢!心中的激動還真是難以遏製!果然感覺不會欺騙我!”
看到激動到有些難以自己的伊斯坎達爾,韋伯也不是不能理解,在得知了自己從者的真名以後,他就查到了大量有關這位亞曆山大大帝的資料,自然也知曉伊斯坎達爾是阿喀琉斯崇拜者這件事。
從小在馬其頓長大的伊斯坎達爾喜歡看那些希臘神話傳說,尤其是《荷馬史詩》,其中那位半人半神的英雄阿喀琉斯更是他崇拜的偶像。
………
“那麼大英雄阿喀琉斯,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然後加入我的麾下,我會把你看作摯愛親朋,與你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笑聲過後,伊斯坎達爾目光炯炯地盯著阿喀琉斯,向他發出了真切的邀請。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我的崇拜者,還真是有幾分意外之喜呢,不過居然想要把我收到麾下,你的傲慢還要超過那些神靈。”
阿喀琉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成為彆人的麾下就要服從命令,而他最討厭的就是命令,他喜歡遵循內心的自由。
“果然失敗了呢。”
伊斯坎達爾搖了搖頭,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眼前的一幕,所以並沒有氣餒。
“那我們就去這座城市的郊外吧,那裡足夠寬敞的偏僻,可以讓我們儘情的較量,與自己的偶像戰鬥,這樣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會讓人心潮澎湃!”
“很好的提議。”
阿喀琉斯點了點頭,這裡確實不適合從者進行戰鬥,如果他與另一位rider進行戰車大戰的話,這裡也太過於狹窄了些。
“哈哈哈,如果阿喀琉斯你也是rider的話,那麼就嘗試追上我的戰車吧!”
伊斯坎達爾抖動著韁繩,神牛的嘴裡吞吐著閃電,然後奮力踏上了天空,留下了一條殘留著閃電的路徑。
“不過隻是戰車而已。”
阿喀琉斯將食指和大拇指彎曲放在了嘴裡,重重地吹響了口哨。
空氣中隱隱傳來馬的嘶鳴和車輪轉動的聲音,隻見三匹馬拉動的戰車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從他的身邊經過,甚至都沒有減速的樣子。
阿喀琉斯熟練的在戰車擦身而過的之後拽住了韁繩,翻身站在了駕駛台上,揮槍指向了遠方夜幕下幾乎不可見的紫色光點。
“克珊托斯、巴利俄斯還有佩達索斯,我們要加把力了,是時候向我們的崇拜者展示一下何謂希臘的英雄!”
似乎聽懂了阿喀琉斯的話語,三匹馬昂首挺胸,同樣發出了響亮的嘶鳴,戰車再次提速,一瞬間便突破了音障,在夜幕上留下了蒼翠如彗星般的軌跡。
“噢噢噢,不愧是阿喀琉斯——!”
伊斯坎達爾感受著身後極速靠近過來的龐大魔力源,忍不住開口讚歎道,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的話,毫無疑問很快就會被阿喀琉斯的戰車追上來,他的好勝心熊熊燃燒,向著自己的戰車注入了更多的魔力。
紫色的閃電轟鳴,戰車再一次提速,所有人不禁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看著倆道流星劃過天際。
很快倆人就穿過了城市,來到了郊外的森林上空,而他們這樣大張旗鼓,不加掩飾的行為,自然也吸引了其他禦主的注意。
肯尼斯抬頭望向那道紫色的流星,借助著【遠視】的魔術,他自然看清了那是伊斯坎達爾的戰車以及坐在上麵的韋伯。
“嗬嗬……”
他不由得發出了冷笑聲,剛剛收拾掉褻瀆魔道的家夥,現在也收獲了最強的從者saber,是時候應該好好的給自己的那位弟子上一課了。
“saber。”
肯尼斯呼喚著自己的從者,伴隨著魔力的彙聚,身著漆黑沉重甲胄的saber安靜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坐在一旁的索拉看到saber,黛眉淺皺,下意識的拿起了紅茶,輕輕的啜了一口。
感受著溫熱的紅茶從喉嚨流到胃部,熱量逐漸彌漫到全身,麵對saber的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厭惡感才稍微消退下去。
這種厭惡感並不僅僅出自於她的心理,而是身為人類的身體本能,她本能的在排斥這名從者。
這時她不由得的想到了那名叫做迪盧木多的ancer,他就從來都沒有帶給自己這種感覺。不過昨夜未婚夫肯尼斯回來後,他的從者就換成了saber,詢問他ancer的下落他也隻是說ancer在戰鬥中身亡了,所以自己才換成了從者。
索拉雖然魔術水平不是很突出,但作為以政治聯姻為目的而培養的女人,她並不傻,在提及如何陣亡的時候,無論是未婚夫提及這方麵話語的支支吾吾還是在對視自己的眼神的遊離,似乎在說明ancer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
以她對肯尼斯的了解,會因為saber的緣故而故意讓ancer去送死也不是不可能。
她微微沉吟著,也許肯尼斯昨夜帶回來的那個人知曉些許,畢竟那名叫做“衛宮切嗣”的魔術使就是saber曾經的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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