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間桐臟硯他明明不是像我這麼保證的,而且……而且間桐家世代傳承的不是水屬性魔術嗎?為什麼會變成操蟲使?”
聽完獅子劫界離的講述,遠阪時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與間桐臟硯也算是老相識了,畢竟冬木市的魔術家族就這麼多,而且間桐家還是和遠阪家並稱為聖杯戰爭的禦三家,他自認為自己對間桐家還算了如指掌,結果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就像個小醜一樣。
“難道你認為我在欺騙你嘍?”
獅子劫界離眉頭微皺,語氣也變的嚴厲了不少,隻不過巨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半個臉,所以能難捕捉到他的眼神變化。
“並不是這樣,獅子劫先生不要誤會。”
遠阪葵微微俯下身子,語氣誠懇地說著,在聽完了這一切的經過以後,她還是很感激眼前的獅子劫先生,作為聖杯戰爭中的禦主,居然能對自己的女兒伸出援手。
隻不過一想到那個男人,她的眼眸不禁黯淡下來,為了拯救小櫻,他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居然什麼也不知道,真的是,真是的太不夠格了……
“那個男人最後的囑托就是讓我在聖杯戰爭以後把小櫻送回到你們遠阪家。”
“獅子劫先生將會是我們遠阪家永遠的摯友。”
遠阪時臣聲音凝重地說著,這是自詡為貴族的他所能做出的最鄭重的承諾了。
“小櫻,我們回家吧。”
他扭頭看向小櫻的方向,但無論他如何呼喚,小櫻都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隻是拽著獅子劫界離的衣袖不離手。
“這……”
遠阪時臣與遠阪葵下意識的看向了獅子劫界離。
“彆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獅子劫界離鬱悶的揮了揮手,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遠阪時臣又看向了米凱爾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了求助的目光。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
米凱爾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
“要不然乾脆讓獅子劫卿收養小櫻怎麼樣?獅子劫家也是曆史悠久的魔術名門,我也算很熟悉,至少不會發生間桐家的事情。”
“什麼?讓我來收養這孩子!”
獅子劫界離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剛要開口反抗,隻不過當他看到米凱爾臉上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時,已經到嘴邊的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變成了更委婉的話。
“我雖然認同米凱爾大人的建議,但獅子劫家世代傳承的魔術是死靈魔術,與小櫻的虛數屬性並不搭配,並不能讓她把魔術繼承下去,隻會白白浪費她的天賦。”
“隻是讓你成為這個孩子的監管人罷了,至於魔術方麵,研究虛數魔術的人雖然稀有,但並非沒有。”
米凱爾看了身旁的基爾什塔利亞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了,而一旁的基爾什塔利亞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感覺有什麼不幸的事情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那麼讓那基爾去教授小櫻虛數魔術怎麼樣?我的弟子雖然在虛數魔術上不算太精通,但教授一個孩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了,至於魔術刻印那種東西,嗬嗬……”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發出了意義不明的笑聲,似乎在他的眼中,被魔術師家族視為最珍貴的寶物也不過如此。
“如果隻是虛數魔術的話,我隻是剛剛有所涉獵,確實稱不上精通。”
基爾什塔利亞點了點頭,認同了米凱爾的評價,對於虛數魔術的鑽研是米凱爾留個他的課業,他用了足足一周的時間,才完全領悟了虛數魔術的淺層知識。
要知道其他類彆的魔術式他基本看一眼就能領悟,可見虛數魔術的複雜與困難程度。
“可是……”
獅子劫界離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不過很快他就在米凱爾的笑容中乖乖地閉上了嘴。
“既然米凱爾大人都已經考慮這麼周全了,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而且我還是蠻喜歡這個孩子的。”
他扭頭看著一直捏著他衣角不放手的小櫻,在心裡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麼遠阪卿的意見呢?”
米凱爾又看向了遠阪時臣,遠阪時臣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小櫻回到遠阪家,魔術才能與素質被埋沒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遠阪家所傳承的是寶石魔術,五百年前的遠阪家先祖遠阪永人更是得到了當今第二魔法使,魔道元帥,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的指導,此後更是以其弟子自居。
不過基修亞在時鐘塔是出了名的浪費天才,成為“澤爾裡奇的弟子”這件事和“被搞成廢人”幾乎是同義的,遠阪永人得幸於那平庸的資質,才成為那唯一無事的例外。
寶石魔術與凜的契合程度更高,甚至有可能完成那名為【寶石劍澤爾裡奇】的大業,所以遠阪家更不能將寶貴的資源浪費在櫻的身上。
與其他的魔術流派不同,寶石魔術就是在赤裸裸的燒錢,遠阪時臣雖然儘力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去賺錢,但也隻不過能勉強讓家裡有所富餘。
作為母親的遠阪葵雖然很想將小櫻留在身邊,就做一個普通人,不去接觸魔術也好,但既然一家之主遠阪時臣已經做出了決定,身為傳統大和撫子的她也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隻是無聲的流著眼淚。
“那麼小櫻這個孩子今後就拜托給您了。”
遠阪時臣緊緊地握住了獅子劫界離的手,這個結果在他的預計中再好不過了,就算那位君主·阿尼姆斯菲亞看中了小櫻那罕見的虛數屬性,想要把她作為收藏品,自己也無法去反抗。
“放心吧,遠阪家主,還有夫人,我會把小櫻當成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去看待,絕對不會讓彆人再欺負她。”
獅子劫界離誠懇的說道,在此之前誰能想到自己隻是參加一場聖杯戰爭,就光速上崗成為父親了,他隻能將這一切歸於世事無常。
他忽然感受到了沉甸甸地擔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那心中的空缺也有被些許彌補,或者這就是當上父親的感覺?不得不說還真是奇妙呢。
隻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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