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berserker——!”
伴隨著少年的高喊,猙獰的怪物咆哮著從天而降,猩紅的雙眼搖曳著光帶,匕首長的利爪流淌著著慘白的寒光,狠狠的刺入下方逃竄的人影之中。
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在那怪物的身上染上一抹血色。
那人影痛苦的掙紮著,骨骼的破碎聲如同被折斷的秸稈,同時血肉紛飛,在這絕對的暴力下他就像剛出生的嬰孩般毫無還手之力。
這般蹂躪持續了數分鐘,在確認人影徹底失去氣息後,那渾身浴血的怪物才停了下來,隆起的肌肉漸漸縮小,鋒利的爪牙與骨突也縮回了體內,近乎三米高的魁梧身材恢複成普通人的模樣。
怪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柔弱的青年,他戴著金絲的單框眼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身上穿著漆黑的正裝,內裡是深灰色的馬甲以及雪白的襯衫,看上去似乎像是英國十九世紀流行的服飾。
邊緣有著深灰色花紋的黑色領巾上鑲嵌著指甲大小的紅色寶石,修剪整齊的金色碎發垂落在耳邊,如果手上再拿著一本書的話,看起來與那些年輕的大學教授彆無二致,根本不會有人會將剛才那個嗜血的怪物與這個文字彬彬的青年聯係起來。
“berserker,順利解決了嗎?”
黑發少年氣喘籲籲的從藏身之處跑了過來,他的手裡還握著單筒望遠鏡,沒有學過視覺強化魔術的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掌握戰場的動向。
“嗯,很輕鬆。”
與其他的berserker不同,作為berserker職介的隻有反英雄的一麵【海德】,而平日裡他都是以善的一麵【傑基爾】出現的,所以保持了理智,可以正常與人交流。
“這個家夥……就是聖堂教會所說的目標嗎?”
黑發的少年蹲了下來,刺鼻的血腥氣讓他的胃部忍不住翻騰起來,血肉模糊的屍體更是加劇了這種感受。
“嘔——”
他忍不住跑開,在角落裡嘔吐了起來,胃部抽搐著,舌頭上帶著一抹苦意,那是膽汁的味道。
畢竟在一周前他還隻是普通的高中生,享受著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校園生活,而這樣的日子在他出於好奇按照祖父的筆記召喚出眼前的這個青年的時候,便徹底離他而去了。
聖杯戰爭——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知曉一切以後,可以選擇退出的他依舊堅持了下來。
麵對肆意妄的魔術師,少年不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夥伴,他堅持下來的原因不過是為了守護這座城市罷了,守護這座有著所有對他微笑之人的東京。
………
“沒事吧,巽?”
berserker柔聲問候道,然後遞過來一瓶水。
“沒事,謝謝你,berserker。”
來野巽苦笑著搖了搖頭,接過了berserker的水,將口中的殘渣與苦味吐掉,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重新走向了血肉模糊的殘缺屍體。
【抱歉了。】
他在心底默默的說了聲,顫抖的手在殘缺的不全的屍體上摸索著,將每一個口袋全部翻了個遍。
“手機、錢包、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