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下午,衛宮士郎都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從遠阪凜那裡也得知了一些有關聖杯戰爭的信息,這讓他對聖杯戰爭有了更深的理解。
萬能的許願機……說實話,衛宮士郎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沒有需要借助聖杯去實現的願望。
也許當初自己成為禦主,隻是因為自己並不想死掉,有著強烈的活下去的想法吧。
而就在他的胡思亂想中,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響起,他這才發現已經放學了。
“衛宮,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怎麼看起來完全不在狀態。”
柳洞一成走到了他的麵前,仔細的打量了下他的臉。
“上課的時候完全就是在走神。”
“啊,抱歉……”
衛宮士郎撓了撓頭,習慣性的說道。
“對我說抱歉有什麼用。”
柳洞一成撇了下嘴,隨即想到了什麼。
“我猜應該是遠阪凜的原因吧,她中午找你有什麼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
“嗯……怎麼說呢,說起來很複雜……”
衛宮士郎再次撓了撓頭,柳洞一成隻是普通人,沒有必要知道聖杯戰爭這件事,貿然告訴對方,隻會把對方卷入麻煩之中。
柳洞一成點了點頭,既然衛宮士郎已經這樣說了,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兩個人走到了學校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說著,忽然有人喊著衛宮士郎的名字。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到身穿一身便服的阿爾托莉雅向著他揮手,然後走向了這邊。
柳洞一成看了眼阿爾托莉雅,又看了眼衛宮士郎,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那個,一成,其實……”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想要狡辯一下。
“我知道的,衛宮你不用說了。”
柳洞一成伸出手比劃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了,那麼明天見吧,衛宮同學,祝你今天玩的開心一些。”
“啊,這……”
衛宮士郎有口難言,隻能露出無奈的苦笑。
“怎麼了,士郎,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此時校門口還有一些同學,看到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少女,都不由得看向了這邊,一瞬間站在阿爾托莉雅身旁的衛宮士郎也成為了目光的焦點。
這些目光似乎帶著某種熱量,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變成一堆灰了。
“沒……”
衛宮士郎感覺自己似乎陷入到了某種人生的巨大危機之中。
“阿爾托莉雅,我今晚要去探望一下朋友,估計要晚一些回家。”
稍微猶豫了下,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原定想法。
“那我也陪士郎一起去吧,現在是聖杯戰爭期間,有我在身邊的話,你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障。”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謝謝你了,阿爾托莉雅。”
“沒有必要道謝,保護士郎你的安全,是身為從者的我的職責。”
………
………
行走在前往間桐慎二家的路上,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衛宮士郎感覺氣氛如此沉重,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必須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當前的氣氛。
“對了,阿爾托莉雅,你原來是認識切嗣的嗎?聽切嗣他說上一次聖杯戰爭,他作為禦主就是召喚你作為從者。”
思考了好久,他還是對這件事比較感興趣。
對於衛宮切嗣,其實衛宮士郎了解的並不算很多,之前的事切嗣也很少對自己說,每次提到過去,切嗣總是用“失敗的往事沒有必要提”這種理由糊弄過去。
沒想到切嗣也參加過聖杯戰爭,不知道他想要對聖杯許下的願望是什麼。
“嗯,切嗣確實曾經是我的禦主。”
阿爾托莉雅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那麼阿爾托莉雅,你知道切嗣想要對聖杯許下的願望是什麼嗎?”
“我也是聽愛麗絲夫人說的。”
說到這裡,阿爾托莉雅猶豫了下,然後繼續說道。
“聽愛麗絲夫人說,切嗣希望成為正義的夥伴,消除一切的爭端,創造一個沒有人哭泣,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的世界。”
“唔……”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話,衛宮士郎不由得怔住了,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嗯,真不愧是切嗣老爸,他的願望還真是……這樣的願望恐怕真的隻能去依靠奇跡去實現了吧。”
“不過沒想到老爸那副滄桑的模樣,心裡居然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這還真是……”
這樣的願望與衛宮切嗣平日裡的形象反差有些大,讓衛宮士郎一時間有種世界在崩塌的感覺。
“可是阿爾托莉雅你不是saber職階的從者嗎,參加聖杯戰爭的七騎從者,saber職階的從者應該是最強的吧。”
“隻是理論上saber是最強的職階,實際的聖杯戰爭之中,還有很多厲害的從者,畢竟大家都曾是泛人類史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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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上一次的聖杯戰爭之中,阿爾托莉雅你……”
衛宮士郎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saber職階的從者理論上最強,但並不代表就是無敵,就像那個怪物一樣的berserker,目前的阿爾托莉雅就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阿爾托莉雅現在的實力比較弱與出了問題的契約離不開關係,如果自己可以正常供魔的話,阿爾托莉雅絕對不會弱於berserker。
“擊敗我與切嗣的,並非是從者,而是一名狡詐的魔術師。”
阿爾托莉雅緩緩地說著,似乎回想起了那不堪的記憶,她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嬌俏的麵容都變的凜冽了幾分。
那種被汙穢的黑泥浸泡的感覺,被強行切斷了契約,然後與其他禦主強製簽訂契約的那種強迫,她也永遠都不會忘懷。
“——魔術師,怎麼可能?!”
衛宮士郎提高了幾分聲音,根據遠阪凜的話,現代的魔術師絕對不會是從者的對手。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而且那個魔術師……”
阿爾托莉雅的麵容愈發地嚴肅了,沉聲說道。
“那個魔術師非常危險,雖然他沒有直接對我出手,但我的直感告訴我,我不是那個魔術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