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會結束後,朱翊鈞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皇宮,讓馮保拿來筆墨紙硯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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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朱翊鈞要費心費力的傳播這些後世的知識,是因為據史書記載,大明士大夫階層對於這些西方知識十分的感興趣,比現如今昌盛的儒學感興趣的多,僅僅在明朝後期的不到一百年間,他們就求知若渴的翻譯了上百本西方科學巨著,數學,天文,物理,化學...都有所涉獵。
但自宋朝從科舉中取消‘明算科’後,過去十分輝煌的算數之學便日漸式微,到了本朝就隻剩下日常應用,已經很少人去專門鑽研這門學科了。
而且,我們曆史上的大數學家大都擅長算術、解方程,在演算具體題目方麵遠遠領先世界,卻隻將數學當成一種應用、一種興趣,對數學中更深層次的東西缺少思辨,自然也就無法將其公理化。
而公理化,是後人想要係統學習數學,進行深入研究所必須的。沒有這一步,後世人就難以得到前輩算傳授的經驗;
雙重因素下,我國的數學家對於近代數學的發展,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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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來的時候年歲已過,朱翊鈞挑燈寫了兩個時辰也不過寫了兩千多字。
看著身旁馮保疑惑的眼神,朱翊鈞問道,“馮大伴,可能看懂?”
馮保猶豫了一下,“陛下,前麵的乘法表奴才還能看懂,這之後的坐標係,相似三角形的判定,全等三角形的判定......,奴才就一無所知了。”
沒錯,朱翊鈞在將現代的阿拉伯數字記載這上麵之後,又將後世小學,初中的知識都塞進了這本書之中。
這也不是朱翊鈞操之過急,實在是大明的隱士太過於強悍;他們雖不進行科舉,但對於《周髀算經》《九章算術》《海島算經》《孫子算經》《張丘建算經》等前人著作都有十分高明的理解,不拿出一些新東西,根本就吸引不了他們。
“馮大伴,你寫幾個字給朕看看。”
朱翊鈞忽然想到馮保上次寫的秀麗的小篆,心裡不僅有了偷懶的想法。
馮保按照朱翊鈞的命令,隨手寫下優美的小篆;
朱翊鈞看看自己的醜字,再看看馮保的書法,氣氛不知為何就突然沉默了下來。
“馮大伴,你先把這些替朕謄抄一遍,朕先去睡了。”
馮保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服從了朱翊鈞的命令,“奴才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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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朱翊鈞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了書桌上整整齊齊的一摞紙張。
走過去一看,都是馮保昨夜的戰績,非但如此,他還按照不同的問題將他們分門彆類。
朱翊鈞看看麵前乾淨清爽的《初等數學》再和自己狗爬一樣的字進行了對比之後,愉快地將馮保的成果變成了自己的成果,帶著一起去見張居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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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
因為朱翊鈞今天起晚了,張居正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在懲罰朱翊鈞讀了十遍《禮記》之後,張居正就要開始今日的教導了。
“陛下,今日我們學習古代帝王的婚嫁方式......”
話還沒說完,朱翊鈞就迫不及待地將昨夜馮保寫出的初等數學遞給了張居正。
“太傅,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