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清宮還沒到半個時辰,張居正就又叫朱翊鈞去上課去了。
朱翊鈞哀嚎一聲,但想到是最後一節課了,也隻好無奈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國子監上課去了。
見到好幾天都沒來過的朱翊鈞終於來上課了,張月明眼睛一亮,朝著朱翊鈞揮手,朱翊鈞也很順從地坐到了她的身邊。
看看張月明終於不用坐輪椅了,朱翊鈞由衷地替她開心,“月明,幾日不見,腿終於好了啊。”
張月明摸了摸自己仍然有點麻痹的雙腿,“陛下,還沒徹底好呢,這幾天都是馬車接送上下課的,走路還是有點疼。”
“哦?哪給我看看。”
說著,朱翊鈞不管張月明的掙紮,直接把她纖細的雙腿抬到了自己的腿上,摁了一下之前受傷的腳踝的地方,“怎麼樣,還疼嗎?”
看到朱翊鈞認真的神色,張月明也不好說不,羞答答的說道,“陛下...還有人看著呢...”
此時,朱翊鈞才注意到四周的同學們奇怪的眼神,但他強忍著羞恥,慢慢的把張月明的腿重新放到了地上,“下課後,朕讓禦醫在給你看看。”
“嗯,謝謝陛下了。”
張月明把朱翊鈞抓著自己腳踝的小手抬起來,死死地摁到了桌子上。
就在二人打鬨的功夫,張居正也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熟悉的人,
“諸位,這是你們的新同學——陸巧,之後她會跟你們一起上課,諸位好好相處吧。”
隨後,張居正就把陸巧安排在了張月明的旁邊,“月明,陛下,好久不見。”
看著陸巧死死盯著二人牽著的手,朱翊鈞深知張居正這時給自己找了個攝像頭過來,關鍵這還是為了張月明好,他還不能拒絕,隻能乾巴巴地回了一句,“確實好久不見。”
隨後又是整整一個時辰的治國之策課程,把大家都聽得欲仙欲死。
下課之後,朱翊鈞搶在張居正之前,帶著張月明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教室,“月明,這兩天你在乾什麼呢?“
“養傷,學學新知識,再看看詩集,是真的好無聊啊...陛下,這兩天你在乾什麼呢?”
“我啊,在跟大魔鬼鬥智鬥勇呢。”
“魔鬼,那是什麼東西?”
張月明轉過頭來,呆萌的看著朱翊鈞。
“簡單來說...就是在給國家賺錢,大魔鬼隻是一個比喻罷了;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了,月明,你想去哪玩?”
“陛下,味極鮮是你開的吧?”
“哦,怎麼看出來的?”
朱翊鈞顯得有些呆滯。
“那字,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張月明嘴角一咧,顯得十分的驕傲。
“好好好,就是我開的,你想要乾什麼?”
看著張月明彎彎的眉眼,朱翊鈞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我早都聽說那裡的飯菜了,父親一直因為腿的緣故不讓我去吃,陛下,咱們一起去吃一次吧。”
張月明眨巴著眼睛,十分可愛的注視著朱翊鈞。
“好好好,咱們馬上就走,我先去叫輛車來。”
看到張月明的這副模樣,朱翊鈞得是心腸有多軟才能拒絕?
“馮大伴,找輛普通一點的車來,朕要去味極鮮吃飯!”
當皇帝就是好啊,朱翊鈞話還沒說去一刻鐘,就有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聽到了朱翊鈞的麵前。
看著麵前以金為線,黃錦為布料的‘低端馬車’朱翊鈞還是沒有抑製住自己的吐槽之魂,“馮保,你腦子出毛病了,管這叫普通?”
“陛下,自從青樓的事發生之後,李太後把宮裡所有製造價格在三千兩白銀以下的車馬全都賣了,就剩下這個是沒有紋龍的了,陛下你就將就一下吧。”
馮保可是再也不想張月明或者朱翊鈞被人挑釁了,畢竟他們受的傷最後都會回到自己身上...
“月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