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位大師倒是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那二十位俘虜受傷慘重,一個個都被俞大猷趕快送到病房裡救治去了。
“葉果先生,倘若你不好好的造船,剩下的那些弗朗基人,本將可就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了哦?”
看著奸詐的俞大猷,葉果都快把後槽牙咬碎了,“你們這樣,不怕主的懲罰嗎?”
“主?那是什麼?我們不信那個。”
俞大猷拍拍麵前這個小老頭的肩膀,“接下來你要好好乾,你的同胞才能吃飽飯,倘若你不好好乾,你的同胞死了,那主恐怕就要怪罪你了吧?”
“哼!彆碰我!”
小老頭很傲嬌地把俞大猷的手扔到一旁,“想要我為你們工作,可以,不過得把我的副手和學徒都放出來,要不然,船我一輩子都造不出來!”
“行,不超過十個。”
俞大猷見自己的手被甩開,也不在意,哈哈大笑著就走了。
葉果恨恨地朝著俞大猷看了兩眼,但也隻好無可奈何的找自己的助手們去了。
依照之前的承諾,葉果自己找了整整十個人,兩個副手,八個學徒,將所有的人數都安排的整整齊齊之後,才無可奈何地朝著龍江寶船廠進發。
這也怪不得他們這麼急,畢竟俞大猷給他們的命令就是要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做出一條小型蓋倫船,倘若無法造出的話,那所有弗朗基人夥食減半。
但現在給的食物也就勉強夠他們吃,倘若這再減半,那他們估計就不用活了。
...
另一邊,那個火槍大師也帶著自己的兩位副手前來尋找劉守有了。
“你就是劉守有?要帶我去哪?”
看著麵前老漢粗糙的手,劉守有突然有一些懷疑,隨手就把自己的配槍遞了過去,“既然你自稱火器大師,那給你一刻鐘時間,把這火銃給我拆了。”
劉守有的配置乃是當代大明最先進的火銃,為了確保其機密不被泄露,趙世珍趙士貞還特地給自強加了很多無關緊要的零件,以保證即使此槍丟失工藝也不會被他人學去。
那老頭兒接過火銃左瞧瞧右瞧瞧,然後蔑視地看了一眼劉守有,“就這?”
隨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整支槍拆解下來。
“這火銃確實有點新意,不過對於我來說嗬...還是太嫩。”
看著拆解掉在地上的火銃,那位造槍師也被這個火銃的複雜程度驚了一下,但在表麵上還是顯得異常高傲。
劉守有見此人並未說謊,還真是個火器大師,當即臉上就彌漫滿了笑意,“大師,失敬失敬,不知你的姓名是?”
“按照你們大明畫翻譯的話,我的本名可以簡單地說為——真離,奧斯曼人,倘若你們能把錢給足的話,讓我為你們工作也不是不行。”
一開口就是純正的閩南話,把劉守有震了個大驚,“你不是弗朗基人?”
“對啊,這群弗朗基人不講武德,偷偷把我掠走,強迫我給他們造槍。剛好,我看你們與這群西班牙人關係也不對付,倘若你們能給我足夠的金錢和足夠的自由的話,那讓我為你們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劉守有聽了大喜過望,“好好好,真離先生,請跟我來一起進京麵聖!隻要你有真才實學,那陛下定然不會埋沒你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