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出境時,車馬緩慢行駛,車上的士兵們也都對陳王百般禮遇,但剛才剛一出陳王領地,這些守衛們一下子就不演了。
看著路邊的源源不斷地在往城裡麵進的火炮,陳王也終於感覺到了事情不對。
“這位將軍,這是怎麼了?何事需要用得到這麼多門火炮?”
“殿下說笑了,我們要做什麼?不應該是您最為清楚的嗎?”
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發生了轉變,但陳王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繼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王殿下,那大壩可好開鑿?陛下難道真的那麼好殺?你當真以為我們這些錦衣衛全都是飯桶?”
連著三個疑問句一句話比一句話狠,一下就要讓陳王意識到,事情敗露了。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你們調查錯了,我可是陛下的親叔叔!怎麼會做陷害陛下的事情?你們做錯了,都是涼王乾的,你們去找他去啊!”
陳王還在歇斯底裡的替自己找借口。
“陳王,是真是假,還請跟我們一起到王府共同去看一看吧。”
見到陳王的負隅抵抗,將領也並不生氣,繼續快馬加鞭的朝著涼王府趕去,隻留下陳王絕望的坐在馬車上。
“完了,完了,都完了...”
另一邊的韓王,虞王處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們都聽從了陳王的話,乖乖地跟著錦衣衛走了。
但可惜的是,這次陳王預估失誤了,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安穩無事的詢問,而是要人命的尖刀。
......
出了封地之後,無一例外,所有的馬車皆是超速行駛,不論車上的藩王如何叫喊,都不肯停下來一點。
等到了重兵看守的涼王府的時候,見到自己剩下的兩個弟兄也都到了,陳王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諸位殿下,陛下正在裡麵等你,還不快進去接見?”
身旁的劉守有有還賤兮兮地湊到他們的耳朵旁,由衷地建議道。
看了看四周明晃晃的繡春刀,再看看大腹便便的自己,三位藩王隻能“自願”地走進了府中。
穿過大門進入大殿,迎麵就是端坐在蟒椅之上的朱翊鈞,“朕的三位好叔叔,你們為何想要陷害朕?”
“陛下,您說笑了,吾等三人自從來了河南,一直謹小慎微,從不搞田地運動,也從未少交過一點稅,我們還有什麼能力去陷害您呢?請您明查!”
“是啊,陛下,吾等幾人哪有這個實力去開鑿大壩啊?”
韓王這個豬隊友,關鍵時刻給陳王來了一句狠狠的背刺。
“哦,真的?陳叔叔,韓叔叔都已經把一切都說了,你還要抵賴嗎?”
陳王狠狠的瞪了一眼笨的像豬一樣的韓王,痛苦的眯上雙眼,“陛下,倘若我說的話,可否饒我一家性命?”
“你可以選擇不說啊,不說的話,反正你一家性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