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重達數噸的白銀,銅鼓和人步履跋涉,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倒在了城主府門前。
看著這人的這副麵目,俞大猷也沒有絲毫留情,“你倒在這裡,是覺得自己沒錯?”
俞大猷一把抓住銅鼓和人的頭發,將他的頭從地上抬了起來,雙目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大人,不是,你聽我說,讓我歇息一會兒,馬上就接著走!”
銅鼓和人現在雙肩都已被勒出血痕,再加上汗水的衝洗,疼得他齜牙咧嘴,但即便如此,在俞大猷的逼問下,他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反叛之心。
“行,歇息可以,每歇息多一分鐘,賠償款多一千兩,我都要看看你能歇多久!”
俞大猷聞言也不逼他了,站起身來笑眯眯地看著,猶如拖著重物的烏龜一樣的銅鼓和人。
一聽一分鐘就要1000兩,銅鼓和人立馬掙紮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
“喲嗬,休息夠了?”
聽著俞大猷無比刺耳的男低音,銅鼓和人嘴角勉強露出一副微笑,“俞大人,休息夠了,這就走,這就走!”
還沒走兩步呢,就聽到啪嘰一聲,銅鼓就又倒在了地上,原本的那張俊臉,因為摔傷和疼痛,現在已經變得比惡鬼還要醜陋了。
“60,59,58...”
看著倒地的銅鼓和人,俞大猷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地開始了倒計時。
“30,29...”
“啊!”
見時間過半,銅鼓和人怒吼一聲,掙紮著爬起了身,此時的他根本不敢再用眼睛對視著俞大猷,倘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俞大猷恐怕現在早都被千刀萬剮了。
“喲嗬,小夥子不錯呀,就剩100步了,加油呀”
聽著就像是耍猴一樣的聲音,銅鼓和人什麼話都不敢說,掙紮著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城主府爬去。
他後方的家臣,看著自己的族長受到如此的屈辱,立馬就有人要跑上去幫忙。
見狀,俞大猷什麼都沒有說,直到那幾個人用手扶住了車輛,才緩言道,“一隻手碰一分鐘加一千兩白銀,你們算算現在加了多少?”
聞言,銅鼓家的家臣都呆呆地立在了原地,隻有銅鼓和人掙紮著出聲,“都彆動,滾開,讓我自己來!”
“可是,大人你...”
“滾!”
四周的家臣剛想說什麼,就被銅鼓和人大喊一聲趕走了。
“到路邊看著,我的事,我自己來!”
看著關係和藹的銅鼓家族,俞大猷隻是站在一旁,微笑著。
看著他那副欠揍的臉,一個家臣當場就忍不住了,“你個渾蛋!...”
當場就要揮著拳頭打了上來,可惜,就要在他的拳頭即將接觸到俞大猷那張老臉的時候,銅鼓和人終於從車架上掙紮了下來,猛地撞開了那位家臣。
然後立刻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俞大人抱歉,請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可以,一拳五千兩算到你們頭上,一會兒帶過來!而且,你這都停了兩分鐘了,可又加了兩千兩哦?”
“謝大人,謝大人!”
等到這會銅鼓和人還敢說什麼呢?狠狠瞪了一眼後麵的家奴,隻能掙紮著起身去推起了足有千斤之重的車架。
從如日中天推到了日落時分,車架才終於被推到了城主府當中,俞大猷拿起銀兩摸了摸,確認是雪花銀之後,這才滿意的開口,
“好了,我接受你們的道歉,你們欠我的那兩萬白銀兩天之內給我送過來!我們的事就此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