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府中,
經曆了這麼多天監禁的王後也已經看透了一切,看著走進來的三人,表情淡漠。
“怎麼了?你們一起來,是要本宮的命嗎?”
看著王後手上拿著的金釵子,三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王後娘娘,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這次來,可是給您送好消息的。”
宋忠言掩嘴一笑,說出了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好消息?你們能有什麼好消息?難不成,能給本宮把王爺複活?”
王後一臉不屑地說道。
“複活,那我們可做不到,我們此次前來,可是給王後娘娘送銀子的。”
劉守有一邊笑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份奏折,放在了王後的麵前。
“送銀子?劉守有,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孩嗎?你要送本宮多少銀子?就這一箱?”
王後說著就站了起來,指著劉守有身旁的箱子,冷笑著說道。
“誒,王後娘娘,這可不是普通的銀子,這是要給您送封號的銀子。”
宋忠言笑著解釋道。
“封號?本宮是王後,還能封什麼號?皇後嗎?”
王後不屑的問道。
“那可不是,這次陛下可是下了大決心呢。他準備封您為一品誥命——雲鶴錦。”
“雲鶴錦?”
聽到這三個字,王後顯然是愣了一下,畢竟此乃一品誥命,即便對於王後來說,一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沒想到自己丈夫一死,自己就能獲封如此殊榮,這不禁也讓她有些難受。
“沒錯,封號為鎮國夫人;這封號可是陛下本想用到自己母親身上的,此次能用到您的身上,足以看出陛下對您丈夫的重視了!”
楊博笑著解釋道。
“這個稱號...倒也配得上本宮的身份。不過,你們這次來,陛下就沒有彆的什麼指示嗎?”
王後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
“有指示。”
宋忠言點點頭,轉身就將下半份詔書念了出來,
“咱們陛下說了,隻要王後娘娘能夠安分守己,每月的初一十五,他都會從道觀給王後娘娘送來一些丹藥,以滋養身體,助長王後娘娘的壽命。”
楊博說罷,劉守有就打開了帶來的木盒,將一粒丹藥遞給了王後。
“滋養身體?助長壽命?”
王後看著眼前的丹藥,冷冷一笑。
“本宮這一生,經曆了太多的背叛與拋棄,如今已經心如死灰,你們以為,這世上還有能滋養本宮的東西嗎?”
王後說著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
見王後已經走遠,宋忠言這才轉身看向楊博。
“楊兄,咱們這麼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會的。”
楊博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首先,陛下這麼做完全就是在收買人心,一個沒有靈魂的正神,能做什麼?無非就是讓天下人去效仿涼王,說白了他就是在拿涼王當槍使啊。”
“其次,有我在盯著,隻要王後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如果王後真的要搞事呢?”
劉守有突然插嘴問道。
“就算王後想要搞事,那也隻會是自取滅亡。如今陛下在涼國公府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王後一旦離開王府,那她就一定會被抓住。
而且隻要王後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殯天的命運可就逃不了了,王後也是個聰明人,自認不會做如此沒腦子的事情。”
楊博說著就站起身來。
“總之,隻要咱們按陛下吩咐的去做,那就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不過,王後娘娘,您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宋忠言突然笑了起來,緩緩走到了王後的身邊。
“為什麼?”
王後冷冷地問道。
“王後殿下,涼王已經仙逝,倘若您也死去的話,涼王這麼多子孫,可就沒人看管了,倘若再做出什麼不和適宜的事,那陛下...”
楊博冷冷地說道。
“你...你們...”
王後氣得渾身發抖,怒視著三人。
“好了,王後娘娘,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後半輩子安享晚年吧。”
劉守有說罷,三人就轉身離開了大殿。
看著三人的背影,王後顫抖著伸出手來,將那粒丹藥捏碎在掌心之中。
“陛下,您這是要置本宮於死地啊。”
王後說著就笑了起來,眼淚卻不斷地滴落在地。
...
河南,
伴隨著涼王的逝去,數十萬兩白銀皆用於強化河南的教育。
“如此甚好,隻是可惜了。”
“是啊,陛下此舉,未免有些太過急功近利了。”
“但倒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所有守城士兵全都站了出來,一箱銀子,一箱銀子的把銀子搬回國庫當中。
而那些曾經被涼王讚助過的學子們,對涼王更是無比感激。
這筆銀子,一半會長久的資助河南的教育,另一半則會作為助學貸款,來讓他們有足夠的銀兩維持學業。
...
陝西,
在河南如此規模的錦衣衛控製下,諸位藩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全都悄悄地跑來陝西,商量未來的走向。
“諸位,如今王爺已經仙逝,我們必須要早做打算!”
在陝西的藩王府中,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的老者坐在主位上,緩緩開口。
這老者乃是宏國公,乃是除了涼王以外,當代藩王資曆最老的王爺了。
此次諸位藩王前來陝西,就是由他主持大局。
“早做打算?宏國公,您覺得我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坐在下方的一位藩王皺著眉問道。
“辦法不是沒有,隻是要看諸位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宏國公沉聲說道。
“決心?宏國公,您說清楚些。”
另一位藩王開口道。
“就如涼王生前所作,隻要吾等能夠延續他的遺誌,暗地裡資助學生,隻要有一人能夠身披紅衣,足可保吾等後半生無憂!”
深夜如同籠罩著一片陰霾。藩王府內的燈火通明,卻照不亮諸位藩王的臉龐。
“宏國公,您也知道,我家現在已經是家徒四壁,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去資助那些學生?”
坐在下方的藩王,滿臉苦澀地開口道。
“這倒也是。”
宏國公微微頷首,他自然知道這些藩王現在都是自身難保,哪裡還有餘力去搞那些事情。
“不過,若是吾等一起湊些銀兩,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起湊銀兩?宏國公,您覺得那些學生值得我們去湊銀兩嗎?”
另一位藩王冷冷地說道。
“值不值得,要看諸位怎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