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隨口一句話,就給唐譚扣上了這麼大的屎盆子。
“胡說!本王對大武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你竟敢汙蔑我!”
曹琰依舊保持著微笑:“我隻是問問罷了,你何必激動呢?”
說完,他緩緩起身,慢悠悠踱到唐譚跟前:“你就打算這麼和本相說話?”
唐譚臉色猙獰,還是咽下了這口惡氣,翻身下馬站立在曹琰麵前。
“曹琰,你彆多管閒事,我不想惹你,並不代表我怕你。”
唐譚在曹琰耳邊小聲說道。
“哦?那麼你為什麼要當街傷人?”
曹琰依舊是笑吟吟的,但是眼中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似乎唐譚再多說一句話就會立刻將其撕裂。
“曹琰,這是我與包希仁之間的恩怨,和你沒關係。”
“包大人?包大人可是先帝欽封的京兆尹,他做事自有公允,你這般強詞奪理,可曾顧念你是先帝胞弟,還是大武親王?”
曹琰這句話說完,包希仁眼睛一亮,暗讚一聲好機智!
果然,唐譚臉色一變。
他雖貴為慶王爺,可是卻是藩王,和大武朝廷沒有半毛錢關係。
如今唐譚借著他是皇室宗親,他若硬闖,隻能落下一個擅權謀逆之名。
而曹琰這一句話反而將他架到了道德的製高點,若是他繼續糾纏,就是罔顧綱常倫理,是個亂臣賊子。
唐譚深吸一口氣:“曹琰!本王再說一句,要麼滾開,要麼本王讓你血濺五步!”
唐譚雖然忌憚綱常倫理的傾軋,但是他更相信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實力才是一切。
曹琰一聽倒是更來了興趣,擺擺手回到太師椅上。
曹琰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既然唐兄如此說了,曹某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說完,他從袖中取出一塊白玉雕琢成的半邊虎符。
上麵還沒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嶽”字。
“什麼!嶽家軍的虎符!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唐譚感覺不可思議。
古代的虎符是分成兩份的,一半在主帥手裡,一半在皇帝手裡,要兩半虎符拚接在一起嚴絲合縫,才能調動軍隊。
但是沒有哪個皇帝會傻到把另一半虎符放到權臣手裡,除非是……
“我為什麼不能有?本相就是等著有人找茬,然後命令嶽家軍給他全滅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呢。”
曹琰把那白玉虎符反複在手中把玩:“慶王爺能不能給本相一個機會?”
唐譚盯著曹琰許久,才咬牙:“好,你贏了。”
曹琰收回虎符,笑了笑:“慶王爺真是聰明人,難怪陛下對你青睞有加。”
唐譚冷哼:“不過是因為當年父皇留下遺詔,本王是嫡長子……”
曹琰搖了搖頭,似笑非笑:“慶王爺真是好糊塗啊……”
唐譚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極其不妙的預感。
曹琰笑眯眯地湊近,低語道,“那日陛下病重,太醫院束手無策……嗬嗬,可惜陛下死得太急,連個遺旨都沒寫。”
“恰好本相手裡有一張蓋了玉璽的無字奏章,可以隨便寫些東西上去。”
“你猜,如果你弑君篡位的消息流傳出去,你會如何?”
唐譚瞳孔驟縮,猛然揮刀砍向曹琰。
曹琰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輕鬆躲開,順勢踢飛唐譚的佩刀,一腳踩在唐譚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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