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臣沒有騙您吧,趙大人是個遵守承諾的君子。”
趙德芳抬起頭,露出了勉強的微笑。
這是他一輩子最恥辱的事情。
女帝輕笑一聲:“好了,退朝吧。”
這場針對曹琰的早朝再次土崩瓦解。
眾臣散去,趙德芳走到門口,停頓了片刻。
曹琰追上來,笑眯眯道:“趙大人,剛才那幾個響頭磕得可真地道啊。”
趙德芳轉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離去。
曹琰聳聳肩,不屑道:“切,不識趣的家夥。”
趙德芳回到家裡,把書桌砸得稀巴爛,嚇得府裡丫鬟瑟瑟發抖。
“你說,本官到底是哪兒輸了?”
他從未像今天這般難受過,明明占儘優勢,最終卻反敗為勝。
丫鬟哆嗦道:“大人……奴婢不知。”
“不知?”
趙德芳抓著她的衣領,狠狠甩在地上,“不知?”
丫鬟疼得直吸氣,哭喊道:“大人饒命呀,奴婢真的不知道……嗚嗚嗚……”
“哼,廢物!”
趙德芳踹了她幾腳,氣呼呼離去。
他找不到原因,就隻能暫且放棄。
他倒要瞧瞧,曹琰能嘚瑟幾年。
曹琰不知道趙德芳憋著壞水準備報複他,這會兒正在府中悠閒喝茶。
下人明心和明朗都已經回到了府上,這幾日他們一個睡在天下知,一個睡在珍寶閣,妥妥的十佳員工。
不過第二天一早聽說曹琰的事情,也是慌忙趕來。
“相爺,你沒事吧?聽說你被襲擊了?”
明心關切問道。
曹琰輕蔑一笑:“一群臭魚爛蝦罷了,你相爺我月下遛鳥,直接化身寒冰射手以一敵十。”
“月下遛鳥?咱們府上沒養鳥啊?”
明心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曹琰打了個哈哈說道:“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我把那群刺客全部打跑了。”
明朗說道:“不愧是相爺,相爺威武,真可謂是天神下凡,一力降十會!”
明朗拍了兩句馬屁,又說道:“不過相爺您真的決定留下那些人?萬一將來有朝一日他們卷土重來怎麼辦?”
曹琰抿了一口酒,悠閒說道:“不用擔心,他們不敢來。”
他早就摸透了他們的脾性。
“他們隻能在背後耍陰招,若是讓他們光明正大來找我麻煩,嗬嗬,彆說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他們也不夠我殺的。”
曹琰的話雖然狂妄,但是他有足夠的資格說這番話。
自古兵權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皇室成員除外。
現在嶽家軍兵符都在曹琰手裡,這是女帝的暗示,意思是人我罩的,誰敢動就是打我的臉。
誰動他都要考慮清楚,得罪他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即便曹琰犯了大錯,也有人護著他。
這就是曹琰囂張的資本,他的靠山太硬了,硬得趙德芳無法忽視。
趙德芳隻要想到自己被曹琰坑得跪地認慫,簡直想掐死他。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我奇怪的是他們的服飾很是鮮豔,這不像是中原人會穿的衣服。”
曹琰思索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