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忍不了了,今天必須要乾死他!”
趙德芳擼起袖子就要給曹琰邦邦兩拳,魏征無奈當和事佬:“哎呀,兩位大人都消消氣,和氣生財嘛。”
隻有嶽飛乾坐在那裡,聽了曹琰和趙德芳的對話,他不懂,但是他大為震驚。
他離開這幾個月,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在這紫宸殿都能發生這樣讓人疑惑的事情?
兩位宰輔滿嘴汙言穢語不說,還隨時都能打起來,這和市井流氓有什麼區彆?
而女帝斜靠龍椅,扶著額頭歎息不止,一副人間不值得的樣子。
“肅靜~”
察覺到女帝的意思,王振公鴨般的嗓音讓兩人都靜了下來。
“唉,魏禦史,依你之見,你覺得我大武該不該出兵南詔?”
女帝覺得這曹琰和趙德芳一時半會兒是討論不出結果來了,於是乾脆直接放棄。
“臣覺得……”魏征頓了頓,看向了嶽飛,“臣認為,我們可以派遣使者,和南詔國交涉。”
“和南詔國交涉?”曹琰冷笑一聲,“我大武泱泱大國,為何要和他們和談?”
魏征不答,而是望向了嶽飛。
嶽飛站起來,說道:“末將以為曹丞相言之有理。我大武乃堂堂正道,自然不需與莞爾小國交涉。若是南詔國真的不從,大不了就是兵戎相見。”
“哈哈哈,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趙德芳諷刺道,“大武乃堂堂正道,那西北胡人是啥?胡人是邪魔外道?”
趙德芳冷哼一聲:“若是西北這些蠻夷是邪魔歪道,早就被我大武鐵騎踏平了,又怎麼可能占山為王!”
趙德芳說這話就是純屬於找茬了。
女帝思考良久,還是下了決定:“就依魏禦史的意見,嶽家軍即日起調至劍南道駐紮,假意威懾吐蕃,再派出使者去和南詔國交涉,待南詔國掉以輕心,再讓懷化大將軍一舉進攻南詔國。”
最終女帝還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個戰略來說風險相對較小,成功率倒也更高。
“陛下……”
趙德芳還想再勸。
女帝卻看也不看,直接離開了:“今日就到此吧,朕乏了。”
趙德芳還窮追不舍:“陛下!不可啊!不能失了戰機啊!”
回應他的隻有女帝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而已。
於是曹琰拍拍趙德芳的肩膀:“趙德芳,陛下都走了,彆白費力氣了。”
而後曹琰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沒走多久,嶽飛便追了上來:“曹大人,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曹琰看了看周圍:“鵬舉也覺得今天很奇怪?”
嶽鵬舉點點頭,目光灼灼。
“其實陛下被裹挾了,或者說是被要挾也不為過。”
曹琰在嶽鵬舉耳邊小聲說道,此話一出,明顯感覺嶽鵬舉呼吸急促了許多。
“難道是右相和禦史大夫?”
嶽鵬舉怎麼也不敢想象,這兩人會走到一起要挾女帝。
嶽鵬舉最奇怪的還是魏征,作為清流的代表,怎麼會助紂為虐呢?
曹琰笑著搖搖頭:“是趙老狗要挾了魏禦史和陛下。”
“他怎麼敢?”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就算是人心,也是如此。”曹琰彆著手說道:“知道趙老狗猖狂的資本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