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
黃三郎大怒,喝斥道:“本官的計策,是最合適的,沒有之一。”
“你不信?那就睜大了眼睛瞧清楚。你仔細想想,如今南疆人的處境,難道不危險?”
劉武低頭想了想,黃三郎說得不錯,可是不管如何,現在是無法取勝了。
“大人,要不要把兄弟們叫醒,大夥一起拚了。”
黃三郎輕蔑一笑,“拚什麼拚,沒看見周圍都是人嗎?就憑你們這幫廢物,衝出去能乾什麼?”
劉武憤恨道:“就算死也要咬他們一塊肉!”
“混賬!你們想造反不成?”黃三郎破口大罵。
張誌明勸說道:“大人息怒,劉武將軍也是一時衝動。”
劉武抬頭看向張誌明,“張大哥,你說我該不該投降?”
張誌明苦笑道:“我說不好,投降意味著我們完蛋,不投降又能撐多久?”
劉武握緊拳頭,一臉堅決。
黃三郎皺起眉頭,說道:“你們商議一番,儘快給我答案。我不希望在金沙港待太長時間。”
劉武猶豫許久,說道:“大人,卑職願意率領兄弟們投降。”
張誌明大驚失色。
他趕緊阻止劉武,說道:“萬萬不可,你怎麼能投降敵人?”
劉武說道:“大人,我們不投降,金沙港必輸無疑,投降敵人至少能保住性命。”
張誌明說道:“劉武你想清楚了嗎?投降了南詔蠻夷,你們劉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原諒你。”
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和著磅礴大雨,好像預示著今夜將會發生巨變。
突然一個偉岸的身影進入營帳,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威武的武將。
本就在氣頭上的劉武直接發飆:“誰讓你們進來的?來人!拖出去斬了!”
沒想到那兩人絲毫不懼,尤其是前麵那人脫下鬥笠,一張年輕俊美的臉展現了出來。
曹琰將鬥笠扔給丘神勣,隨便拿了把椅子坐上:“沒曾想我大武居然有你們這樣的窩囊廢,明明戰爭還沒結束就要投降。”
這話可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罵了,瞬間氣氛凝結,落針可聞。
黃三郎指著曹琰鼻子罵:“你是何人,何方宵小居然敢打擾軍議?”
曹琰微蹙眉頭,說道:“你就是黃三郎?”
“正是本官。”
曹琰譏諷道:“你既然是小小縣丞,為何不跪?你們這些文人都自詡儒雅,難道骨子裡卻都是賤民?”
黃三郎氣炸了肺。
張誌明嗬斥道:“閉嘴!你是誰?竟敢擅闖軍機重地。”
丘神勣先忍不住了,拔出佩刀指著所有人:“大膽,大武左相在此,爾等膽敢不敬?”
劉武一下子認出了丘神勣的佩刀:“這是……左金吾衛將軍?”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不會說假話。
那麼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大武左相曹琰?
劉武立刻拱手行禮,“末將見過曹大人,大人萬福。”
“免禮!”
曹琰揮揮手,對張誌明說道:“張大人,我是奉皇命統製金沙港。”
張誌明問道:“可有聖旨?”
曹琰搖頭,“沒有聖旨。”
張誌明大怒,“既然沒有聖旨,你憑什麼說你是巡查使。”
“我乃是大武左相,我說的話就是聖旨。你們要是不服氣,儘管找陛下理論。”
“大膽!”
張誌明厲聲質問,“你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哥,竟然敢來軍事重地撒潑。”
“你若是再胡鬨,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曹琰嘲諷一笑,“你們想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