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
他臉抽搐了一下。
眼神冰冷無情地盯著曹琰。
“咳咳！”
曹琰乾咳兩聲，道：“李將軍，我們不妨打開亮話。”
“哦？”
李存孝眉毛微挑。
“你不就是希望我跟你們走嘛！”曹琰笑眯眯地看著李存孝。
李存孝冷笑一聲。
曹琰嘿嘿笑道：“你應該聽說過我曹琰，大武先帝寵信的佞臣，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禍亂朝綱，甚至勾結吐穀渾，企圖篡位奪權。”
“我就這麼一個萬惡不赦的人，真的也可以投奔你吐蕃嗎？你就不怕我給你吐蕃霍霍了？”
曹琰這表情一臉期待，還真不像隻是說說而已。
這麼一來，李存孝居然也有點慌了。
彆的要另擇良主都要先表忠心，至少也得大肆誇讚自己的才能和清廉，這曹琰居然一來把自己的壞事全爆出來了。
這特麼的就尷尬了啊！
這樣的人，還真不好留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手段，勝負各安天命！”
最終李存孝狠心，決定殺了曹琰。
他相信，隻要殺了曹琰，那麼自己肯定能完成任務，獲得功勞，到時候自己的封賞肯定比一個小小的校尉要高得多。
所以，他準備殺了曹琰。
曹琰見到李存孝果真要殺他，頓時急了。
“李存孝，我曹琰雖然貪財，但也是堂堂大武官員，你若是殺了我，大武皇帝陛下知道後，肯定會震怒，到時候必定派兵征討！”
“我大武皇帝陛下雄霸四方，麾下猛將如雲，你區區吐蕃人算什麼東西，也敢挑釁我大武威嚴？”
“你.......”
“你閉嘴！”
李存孝怒斥道。
曹琰撇撇嘴，閉上嘴巴。
李存孝繼續說道：“你說得很對，我們大武皇帝確實厲害，若非如此，也不能丟了西川十縣了。”
“不過你說的那種局勢，我吐蕃同樣是有機會。”
“你們大武皇帝已經老了，他的精力恐怕支撐不了幾年。”
“而我們大吐蕃必定可能要入主中原，你覺得到時候大武的皇帝會幫你，還是幫我們吐蕃？”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到時候我們大吐蕃的勇士殺到長安城外的時候，大武百姓可就危險了。”
曹琰冷冷地看著李存孝，罵道：“無恥！卑鄙！”
“哼！”
“你若是聰明，就乖乖束手就擒！”李存孝道：“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曹琰沉默，他沒有說話，而是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目光瞪著李存孝，恨不得生吃了李存孝一般。
被一個人這樣赤裸裸地盯著，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心軟。
李存孝也不例外。
他遲疑片刻後，收起刀，冷漠道：“念你是初犯，饒你一次，滾吧！”
曹琰沒動，他盯著李存孝，忽地咧嘴，陰森森笑了起來，說道：“我曹琰雖然是一介文臣，但也不是嚇大的，我告訴你李存孝，你殺了我又如何？我大武皇帝陛下一樣會派遣大軍進攻吐蕃，到時候你們就完蛋了！”
猖狂的笑聲響徹山林。
這一笑，曹琰身上的傷口裂開了。
鮮血再度噴濺而出，曹琰整張臉猙獰扭曲起來。
李存孝臉上肌肉抽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沒有殺了曹琰。
因為李存孝也害怕曹琰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