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又如何?”曹琰冷笑道。
“你——!”孫恩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惡狠狠瞪著曹琰,最終隻能咬牙道:“行,我記住你了,曹琰!”
他拂袖離去。
曹琰不屑地撇撇嘴,他還怕孫恩不記仇,現在看來,這人是怕他報複,不敢找他麻煩了。
刑部的人跟著孫恩逃之夭夭,卻是把劉廣和巡檢司的兵馬留在了原地,此刻無助到了極點,他們麵前可是京城有名的惡人曹琰啊。
“曹大人,這事想必有誤會,謝昭父女我就不追究了,今日頂撞了曹大人,小人改日必然登門謝罪!”
劉廣拔腿就要跑,然而曹琰輕歎一聲:“我說過放你走了嗎?”
“啊!”
劉廣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倒在曹琰麵前,捂著胸膛痛苦哀嚎。
曹琰目光掃過其餘兵丁,淡漠道:“誰還想走?站出來。”
眾兵丁嚇得連忙往四周散開。
他們隻是巡邏兵丁而已,哪裡是曹琰的對手?
“你……你不要亂來啊!”劉廣躺在地上艱難的爬起來,顫巍巍地指著曹琰,色厲內荏。
“我亂來?我怎麼亂來了?”曹琰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就是想要討個公道嘛,你不服?”
“你不要逼我!”
劉廣強撐起身體,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火折子,大喊道:“兄弟們,抄家夥!砍死他!”
砰!
一顆石子射穿了劉廣的右耳,他吃痛鬆開火折子,捂著流血不止的右耳慘叫。
曹琰慢吞吞地從兜裡取出一枚令牌,丟在劉廣麵前:“睜大狗眼看清楚,這是誰的令牌。”
劉廣抬頭一瞧,頓時渾身癱軟在地。
曹琰的這塊令牌他當然認識,這是丞相府的令牌,除了丞相之外誰有這樣的權利,能用這塊令牌?
他撲通跪在曹琰麵前,哆嗦道:“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求大人放過小的!”
曹琰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劉廣,微微眯著眼睛,緩緩說道:“你若是老老實實地按照我的規矩辦事,我便放過你一命。”
劉廣連忙點頭,像雞啄米似的說道:“小的定然聽從大人吩咐,決不讓大人失望。”
“很好!”
曹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你也該付出代價了,把你這些年私吞的銀錢統統吐出來!”
劉廣聞言,臉色刷地一下煞白,道:“我哪有私吞銀錢!”
曹琰眉頭皺了起來,喝道:“還敢抵賴?你不僅僅私吞稅糧,私造鎧甲兵器,甚至還偷稅漏稅,你這是要把朝廷的銀庫搬空?”
“不!”
“我沒有……”
“啪!”曹琰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這當然是曹琰胡謅的,但是曹琰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此人狼子野心,既然掌管了巡檢司這樣的香餑餑,不可能不乾這樣的勾當。
彆說是他了,就是把朝堂那些自詡清高的大臣們換來劉廣這個位置,又有多少人能經得起誘惑呢?
劉廣被打翻在地,捂著腫脹的臉頰,眼淚嘩啦啦地淌下來,悲呼道:“我不甘心啊,我的俸祿和工資都花銷在孝敬彆人了……”
“你……”謝昭大驚:“你居然膽敢賄賂朝廷命官?”
“哦?你說,這銀錢都給誰了?”
曹琰頓時來了興趣,而那劉廣一臉呆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改口道:“沒……沒有,大人,小的什麼都沒有說……”
“是有人賄賂下官。”
“噗哧~”